就这件事本身来说,他的确是对不起帕瑟芬妮,特别是在和她有了进一层的关系之后。虽然说,这个亲密关系的发生过程并不是完全按照苏的意愿来进行的。
沉默了一下,苏还是问:“梅迪尔丽怎么样了?”
从苏的视角看过去,似乎海伦脸上有些讥讽的微笑,不过从她的声音中听不出来:“有她的消息,不过要等你的伤势好到一定程度,我才会告诉你。”
面对海伦明显的冷漠,苏知道从她这里再也得不到什么,只有安静地修复伤势。他不知道的事q还有很多,甚至连怎么出现在海伦的实验室都不清楚,但现在还不是急的时候。他仍是极度的虚弱,说了这么多话后,意识忽然一阵模糊,就此沉睡过去。
接下来整整一周的治疗过程,苏才对自己的伤势有了些清醒的认识。海伦几乎是不眠不休地围绕在他的周围,每天光是大大小小的手术就要耗去十几个小时,只要苏睁开眼睛,就会看到海伦在全力以赴地修复他的身体。手术有大有小,最大的手术是修复腹腔的器官,这个手术整整进行了五天。而在大手术的间隙,海伦还做了几乎无法估算的小手术。仅仅几天下来,海伦就失去了原本的光泽,浓重的黑眼圈已经不算什么,遍布血丝的眼睛和毫无血色的双唇才真正提示了她的疲劳。在感知能力逐渐恢复的过程中,苏还从海伦身上发觉了一丝兴奋剂的味道。看来她的体力早已支持不住,需要依靠注she药物才能维持高q度的治疗。
苏没有办法表示感谢,整个胸腔腹腔都被打开的他,根本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逐渐恢复的感知能力将海伦在他体内切割feng补的过程忠实地反馈出来,除了只有轻微的痛感外,其它的感觉一应俱全,让苏感觉非常的怪异,又有些毛骨悚然。
8天之后,浩瀚的手术治疗终于结束,在完成最后一个创口的包扎后,虽然有兴奋剂和营养剂的支撑,但海伦仍出现了短暂的昏迷。在实验室中飘浮的微型治疗机械浮飞过来,为她紧急注she了急救针剂,才让她慢慢醒来。
接下来的一整天,苏都只能安静躺着,周身都被喷涂的保护膜所覆盖。第9天时,他才有了下地行走的能力,然后就遇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人,佩佩罗斯。
“梅迪尔丽怎么样了?”在整个地下医院仅有的一处小花园中坐下后,苏第一句就问起梅迪尔丽的q况。
与满身防护膜的苏相比,佩佩罗斯看上去早已恢复,露在外面的肌肤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她穿着随意的休闲装束,杀气也消得g净净,看起来就象是个略显忧郁的年轻女孩,根本和审判所里杀人无错的持刀者联系不到一起去。
“阁下已经……长眠。”佩佩罗斯仔细选择着词句,因此说得很慢:“我在这里,是为了传达尊贵的拉娜克希斯陛下的旨意。女皇的意思是,等你恢复了全部实力后,会安排你见梅迪尔丽阁下一面。”
苏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佩佩罗斯却站了起来,说:“等你见到女皇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答案。但是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任何东西。等你恢复了力量就告诉我,我会带你去见女皇,海伦那里有我的联系方式。”
在离开之前,佩佩罗斯忽然回头,轻声而又迅速地说了一句:“去见女皇的时候,你的能力越q越好!”
苏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十指纤长而苍白,就象没有听到她最后的那句话一样。
哗!
冰冷而又有力的水流冲打在洁白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片片珍珠般的珠链。仅仅在冰点以上的冷水让肌肤变得更加紧致,也让已十分迟钝的意识重新变得敏锐。
海伦在浴室的墙壁上一按,从四面八方喷来的冰寒水流停了下来。走出浴室的时候,过度的寒冷已经让海伦的嘴唇透出些灰紫色。浴室外还镶着一面落地镜,帕瑟芬妮每次出浴,都会在这里站上很久,而海伦则是直接从镜前走过,看都不看一眼。
海伦的衣服式样简单,全无花饰,就连内衣都是最简单古老的式样。但是在穿上内衣时,海伦怔了一下,看了看明显有些过大的内衣,然后随手扔到一边,重新取出一套备用内衣换上。她的身材有些瘦削,左上臂和两边大腿内侧有几个猩红的针孔,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醒目。海伦从托架上取下针管,刺进右大腿内侧,将兼含营养与兴奋功用的药液注she进体内。针剂还未推完,q劲的药力就给海伦的脸上增添了一抹血色。等衣服穿好时,海伦看上去已经完全正常了。
穿过长而幽深的走廊,向下两层楼,再经过一道安全屏障,海伦走进了一间堆满了各式仪器的实验室。实验室中央悬浮着一枝弯曲的粗陋短矛,全息影像则模拟出了两个正在搏斗的人,可以看出一个是苏,另一个q壮得多的是格尔勒。影像中,苏手持短矛,正以极慢的动作刺进格尔勒胸口,直至通透前后的伤口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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