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汽车里,程亦风想起方才那事情,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个法子,会不会用的太厉害了些?美国人也好面子,咱们今晚上,等于照着他的脸落了一巴掌下去,这事情,他能够善罢甘休么?”
陆长安道:“管他那些做什么?该不该说的,也都已经说出去了,我今晚上就是要他们知道知道,从我陆长安手里,一寸土地都拿不走!”
程亦风蹙眉道:“我给你出这个主意,出的也太仓促了些,没想到后果如何。总理既然要你过来,必定是不愿意同美国人闹僵,现在这样一弄,恐怕……”
“哪有那么多的恐怕,天塌下来我撑着,你怕什么?”陆长安微微一笑,伸手在程亦风的手背上拍了拍,“你这个主意想的很好,我就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知道,这是站在谁的地方,在跟谁说话。”
程亦风还想说话,只是司机猛的一下刹车,程亦风只觉得胃里头有什么东西向上翻了一下似的,顿时便伸手捂住了嘴巴。
陆长安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你出门的时候我就觉得脸色不好,果真不舒服了是不是?该死的,刚才在宴会上又让你喝了许多的酒,头疼么?”
程亦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长长吁出一口气来,低声道:“你不要大惊小怪的,我本来就是不会喝酒,今天晚上怕是喝的多了点,刚才刹车那一下子,胃里头翻腾了下,没什么事儿,晚上回去喝点热水,早些歇下就是。”
陆长安又仔细瞧瞧,觉得他脸色果真不很好,一时间怒意上来,对着司机骂道:“不会开车么?刹车都踩不稳当,等着挨枪子儿了是不是!”
司机知道陆长安脾气大,对程亦风的身份也多少明白,此刻一听吓得不轻,连忙辩解,“刚才是路中央不知横了个什么东西,夜里头灯暗,这才没有留神的……”
陆长安挑起眉毛还要训斥,程亦风道:“算了,他也不是存心,谁不愿意开的稳当些呢?说话就到了,一会儿回去了你也喝点解酒的,今天晚上都喝得有些多了。”
“我没有什么事,这会儿你就别心我了。”陆长安沉着脸道,“回了公馆,一定要让医生过来看看,要不然这一晚上我也安心不下。”
程亦风不愿在车上同他争执,就不再多言,到了公馆之后,司机忐忑不安的看着两人下了车。陆长安一路同他回了房间,又让人送了热水过来,让程亦风躺下之后,便说要去打电话喊了医生过来。
程亦风见状只得拉了他道:“你别发疯了,我这不疼不痒,又不发烧咳嗽,你喊了医生过来又能看出什么呢?本就没有什么病痛,今晚睡上一觉,到了明天早起,自然也就好了。”
陆长安显然对他这一派说辞很不赞同,“我告诉你,大病都是小病酿出来的,小病的初期哪个能显露出来?你今天白天就不舒服,晚上又喝了酒,也是我不当心,本不该让你喝的。你现在躺一会儿,我打个电话医生就能到,不让他给你看看,我当真不放心。”
程亦风听他话语间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自己着想,心思也就不由放的更软了些,道:“现在都几点了,人家医生不用休息的么?你虽然有权势,也不应该这样运用,我又不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症,何苦折腾人家。你要是真放心不下,那就等到明天一早,再请医生过来吧。”
陆长安扬眉道:“你这样说,像是在指责我仗势欺人了?”
程亦风微笑道:“并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想多了,只是觉得你有些关心则乱,其实我好得很,就是有些困了。与其喊医生过来折腾彼此,还不如先休息下来,等到了明天再看看情况,这样可好?倘若明天我还不舒服,一定告诉你,让你去请医生。”
陆长安本来笃定了心思一定要请医生过来看看,只是程亦风这样的好言好语,又听他说得也颇有道理,陆长安也就动摇了几分。
而后又想了想,便叮嘱道:“那就先休息,如果睡着了觉得不舒服,怎么也要喊醒我,我最怕的就是你自个儿忍着,不舒服了也不言语,最后真的耽搁出来病症。”
程亦风拉了他的手笑道:“一定不会的,快睡罢,今天一天,做的事也够多了,也该累了。”
陆长安自个儿换了睡衣,又不放心的了程亦风的额头,而后将他的手握了,拉到自己怀里,这才阖眼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程亦风忽然觉得腿上有些不舒服,用手了,却竟然着了一片鼓起。
这一下子,睡意顿时就没了,程亦风怕惊醒身旁的陆长安,就小心翼翼的坐起来。扭开了床边上的台灯,将睡裤卷起来之后,才发现腿上竟然长了一小片小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用手碰过,已经有些发红了。
程亦风从未见身上起过这样的东西,惊讶之下不免又看了看两只手臂,倒是都没有什么异状。
兴许是得了什么过敏症?程亦风有些拿捏不准,只是一看时间,才两点半,这会儿要是让陆长安知道了,他就算拿着枪也要逼着医生过来的。
程亦风斟酌了片刻,还是觉得等等无妨,到了天色大亮的时候,也许就自己退了下去也说不准。
如此想着,便又躺下睡了,谁知道再睁眼的时候,程亦风只觉得身上乏力,嘴巴里头干涩的很,反手一额头,竟然是发烧了。
而回过头去一看,陆长安竟不在身边睡着,程亦风看了眼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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