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风一怔的工夫,扣子已经被陆长安连着挑开了两三颗,他连忙退后道:“不劳你动手,我自己褪了衣裳便是。”
“嗳,你自个儿若是脱起衣裳来,少不得又要避到那屏风后头去,那我岂不是白白错过了一番美景?”陆长安悠然一笑,“你不知道,将这军服一件件的从你身上褪下来,可是别有一番味道……”
程亦风被他说的耳子发红,别过脸佯怒道:“你若再这个样子,今天晚上咱们还是各自睡去的好,这办了一天的公务,我也乏得很了。”
陆长安哪里肯放人,连忙拉了他道:“哪有这样的道理,让我饿了整整一日,好容易闻着些香味儿,如今竟还要将我再撵到一边儿去么?这样好了,只让我帮你脱了上衣,这裤子……你若是不好意思,大可以到屏风后头去换,好不好?”
程亦风见他说的恳切,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陆长安笑着伸过手来,将军服外衣的扣子一一解开,又要动手去解他衬衣的。
程亦风面红耳赤的抬手道:“我去屏风后头换睡衣。”
“还换什么睡衣,你这个模样刚刚好,咱们也试些不一样的。”陆长安微微一笑,手上用的力道却毫不客气,宛如一只矫健的猎豹,一下便将程亦风压倒在了床上。
“今天看见你穿着这一身笔挺在我跟前转来转去,早想着将它扒下来了,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陆长安笑着亲了亲程亦风的耳子,手指掀开衬衣下摆,贴着肌肤一路向上去,轻轻撩拨了几下,下|身紧贴着程亦风的大腿。
程亦风急急喘了几口气,皱眉道:“你先起来……衣裳都皱了……”
“皱了就皱了,明儿个本来也要换一套的,怎么你现在还有心思想这个?”陆长安似笑非笑,含住程亦风的耳垂,用舌尖吻了吻边沿,又轻轻咬了一口。
程亦风低哼了一声,半阖上眸子,陆长安知道这便是默许了一大半,便笑着用手将他腰间的皮带解开,把裤子退到了大腿窝处。
乍一接触到空气的凉意让程亦风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难堪的低喊道:“你……你好歹将被褥拉过来。”
“你身上还有我没见过的地方不成?要什么被褥,若是觉着冷,过一会儿自然就不冷了。”
陆长安边说,边将手指向内探去。
程亦风抖了一□子,皱着眉头低声说:“好凉……”
“这是我刚弄回来的玩意儿,说起来还算得上是件古物了,我在上头抹了香膏油的,应当不会疼着你。”陆长安笑眯眯的吻了吻程亦风的唇角,低声道,“这东西的好处,咱们今晚上再慢慢来试。”
【hx部分,请见有话说……】
结果,这一晚上的恣意妄为,简直难以言喻,直折腾到了将近后半夜去。
两人早起之时,程亦风的后腰和下半身都有些不好动弹,想起昨夜放浪形骸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有些羞赧,心里头却又有种不可讲明的美妙味道。
陆长安昨晚替他洗过之后,俯在耳边的低声絮语,一个字一个字,仿佛都能敲进人的心里头去。
这个男人,有嚣张跋扈的说着老子的枪就是王法的时候,也有温柔细语,问着自己疼痛与否的时候。
如今已经是做了决定下来,既是这样,那就再没有什么好顾虑畏惧的了。
程亦风深深看了一眼身边男人熟睡的面容,长长的吁了口气,轻轻掀开被褥,起身开始漱口净面。
美国人的帖子,可不是陆长安为了搪塞方静芝寻的由头,刚入了五月,陆长安便明显忙了起来。
确认的帖子一封封的递过来,光是吃饭的地方,竟连着换了三处。
“这明面上是显得要给我尊重,实际上呢?”陆长安嗤笑一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程亦风皱眉道:“晚上的酒会上,美国人势必要将修铁路的事情拿出来讲一讲,到时候你打算如何应付?”
“见招拆招罢,我心里有数。”
程亦风见他眉头紧皱着,忍不住担忧道:“美国人的态度一贯强硬的很,你如果硬碰硬,我只怕效果不会太好。倘若双方动起火来,就算你赢了,美国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总理那边一定会给你施压。”
陆长安不耐烦摆手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无用,晚上见了他们再谈,有我陆长安在,沪城的地一寸也不能让出去!”
程亦风叹了口气,起身道:“我去看看段副官那儿准备的如何了。”
站起来的时候,却不经意的踉跄了一步,程亦风赶紧撑住桌沿,稳了稳呼吸。
陆长安见状吓了一跳,“怎么了?生病了?”
程亦风摆手道:“没有什么要紧的,可能是刚才起的猛了。”
陆长安却不依不饶,硬是将他又拉到座位上,用手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颇不放心道:“是不是感冒了?你从座位上站起来,怎么就能站不稳了呢?头晕不晕?不行,我还是喊个医生来给你看一看。”
程亦风连忙道:“真的不用,你看我现在就没事了,就是刚才起身太快了点,晚上还有正事,别因为这些不要紧的分了心思。”
“什么叫不要紧的?你的身体能够叫不要紧的事儿?”陆长安正色道,“你要是不愿意兴师动众的折腾,那就先不看也好,一会儿把热水多喝上两杯,要是再头晕,一定要跟我讲。”
纵是这样嘱咐了,陆长安却也仍觉得有些不大放心,直到了两人出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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