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悄然看了看她们二人的神色,轻轻吸了一口气,上前拉住了紫夜的手,笑道:“姑娘多次为王爷解围,妾身甚为感激。”
“不用谢我,长恭也帮了我不少,我只是不想欠她。”紫夜接口继续拉开她与长恭之间的距离,若是再纠缠下去,她骆紫夜不过是来到古代做了个小三而已,在现代都不屑做,更何况是古代?
“这些道谢的话,还是留待我有命回来再说吧。”长恭一脸铁青,“你们两个先上马车,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启程吧。”
织锦轻轻一叹,“王爷不必忧心,此次回京,不会有事。”
长恭点头笑道:“你能出现在此,我确信我不会有事。”说完,长恭没有多瞧紫夜,反倒是走到了织锦骑来的马儿身边,对着所有将士道:“速速上马,我们出发!”
“诺!”
四儿带头上了马儿,勒紧了手中缰绳,看向了长恭。
“驾!”长恭一勒马儿,当先疾驰了出去。
“姑娘……”织锦看着长恭的背影,沉沉一叹,回头满腹心事地瞧向了紫夜。
“我叫骆紫夜,你可以叫我紫夜。”紫夜点头一笑,“你放心,我跟她只是……”
织锦摇了摇头,涩声道:“我倒是期待有这样一个女子出现,可以做我做不到之事。”
“什么?”紫夜一愣,忽然不明白织锦的意思。
织锦苦涩地笑了笑,“我跟王爷之间那个心结,是永远也解不开了——”微微一顿,织锦示意紫夜上车,“走吧,若是落后太久了,王爷定然会担心你。”
“你们……”紫夜知道再问下去,织锦也不会多说,只得随之上了马车。
紫夜憋了许多问题想问,可惜织锦却不再愿意多说话,偶尔一句寒暄,也只是点头一笑而过。
紫夜明白,这是属于长恭的第二个秘密,她与郑妃之间究竟有什么纠葛?或许不久的将来,她就会知道,并且将陷在这个时空之中更深,更深……
不能自拔!紫夜暗自叹了一声,不能自拔的岂止是自己的身体,还有那颗不敢正视的心。
半月过去,到达邺都,这漫长的冬季似乎终于有了消退的迹象。
确实如同织锦所说,是一路平安,对于紫夜来说颇有几分惊诧,对于长恭来说,却是在意料之中。
唯一没料到的,是在刚入城门之时,被斛律家将拦住了前路。
“长恭哥哥,不要进宫!我不许你进宫!”一名身穿红袄的十三岁上下的小姑娘双臂展开,挡在了长恭的白马前,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长恭摇头笑道:“我是进宫见天子啊,你拦我可是要给斛律老将军惹上大祸的,缨奴,现在可不能玩闹。”
“不行!我不让开!”小姑娘缨奴瞪大了眼睛,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恐惧,揪住了长恭的衣角,摇头道,“长恭哥哥,你快下来!”
长恭叹了一声,示意四儿先带王妃与紫夜回府,又示意左右骑兵把围看的路人散去,跳下了马来,抬手拍了拍缨奴的头,“真的不可再闹了,不然你可要连累你们斛律将军府了。”
缨奴委屈地摇头,踮起了脚尖,凑到了长恭耳畔,哀然低声道:“长恭哥哥,你不能进宫去,今年姐夫王爷就是这样进宫去,结果就再也没有出来,然后姐姐因为思念姐夫王爷今年也死了……我好怕,好怕你也会不见了……”
这小姑娘是斛律光的二女斛律缨奴,长女斛律栖梧是曾经做过太子的高百年之妻,只可惜高百年在今年五月进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宫,像是消失在宫中一样。斛律栖梧虽然才十四岁,但与高百年感情甚好,得知高百年入宫不回,她心里也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没过一个月,因为相思成疾,也离开了人世。
长恭身子一僵,侧脸一瞧她,她已是满眼泪光,匆匆笑了笑,道:“你可以放心,长恭哥哥保证可以安然出来。”
“我怕!”缨奴还是摇头,“你不进去好不好?”
长恭含笑摇头,伸出了手去,竖起了小拇指,“不如这样,长恭哥哥今日从宫中回来,就来斛律将军府看你,决不食言。”
“好!这是你说的!”缨奴伸出了手指,红着脸勾住了长恭的小拇指,道,“你若食言,我保证哭倒你家的府院!”
“呵呵,女子总哭不好,显得软弱。”长恭摇头一笑,“好了,你且先回将军府吧。”
“长恭哥哥,你是跟我拉过勾勾的,不许骗我!”缨奴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长恭点头道:“我从不骗人。”
“好!那我等你!”缨奴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吩咐家将们让开了道。
长恭深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本来应该在城外等待斛律世雄一同面圣,只可惜已有织锦百里相迎,无故拖延面圣时日,只怕生路变死路,所以这一回,长恭必须要独身面圣。
或许,她会成为第二个高百年,或许,她不会,因为有织锦。
长恭满心复杂,想着织锦见她的时候说的“不会有事”四个字,不由得皱紧了眉。能让她说那么笃定的话,这入宫之行,或许,是真的无事。
从宫门通传,到内侍引领,长恭的心渐渐紧张了起来,反复琢磨着该如何应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九皇叔高湛?
“啊——!”只听一声孩童惨呼声骤然响起,朗朗白日之下,只瞧见一名赤身孩童被内侍狠狠踩在脚下——
御花园中,身穿金色霸气龙袍的高湛一手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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