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该回邺都了。”笑然说完,长恭满是深意地回头瞧了一眼正在上马车的紫夜,回过了头来,指向了前方,道,“世雄兄,可否帮我一个忙?”
“请说。”斛律世雄点头。
长恭淡淡一叹,“九皇叔就算再想偏袒我,也不见得可以饶过我私离邺都之罪。所以,除非我将功补过,否则断无逃过此劫的机会。”
斛律世雄不由得哈哈一笑,抬手拍了拍长恭的肩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这就赶去边关找四弟,只要长恭你这路上缓一缓归去的日子,边关的急报,定然会及时送到邺都——你且在邺都之外多等我几日,等我从边关回来,再一起进宫复命。”
长恭点头笑道:“好。有劳世雄兄,替我多谢恒伽,但是也要小心,切勿不可放太多突厥兵入境,以免弄假成真了。”
“这个自然,你可放心。”斛律世雄说完,再深深地看了一眼长恭,叹道,“那骆紫夜行事甚为不规矩,如此女子,你过多留恋,倒是会辱没了你的名声。长恭,希望你早日发现你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这天下间值得你倾心以待之人,除了那骆紫夜,还有你的正妃,甚至……”斛律世雄的声音忽然一滞,“你知道我家也有一位傻丫头。”
长恭涩然一笑,“我知道,只是,当务之急,须先把这关过了再说。”
斛律世雄叹了一声,不再多言,匆匆道了一句保重,便策马离开了洛阳。
长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勒马回头,策马来到紫夜的马车窗边,柔声唤道:“紫夜,紫夜。”
“什么事?”紫夜掀起了车帘,瞧着如今骑在马上的长恭。
“从洛阳到邺都这一路上有许多雪景甚为好看,你可想去看看?”长恭问道。
紫夜不由得蹙起了眉头,“你就不担心你那九皇叔再怪你一个久不返京的罪吗?”
“呵呵,就让他去怪吧。”长恭坦然笑了笑,“我要是再做那个奉公守法的兰陵王,只怕我更是在劫难逃。”
“什么意思?”
长恭点头一笑,却有几分坏意,“若是九皇叔问我为何要去长安,我如何答?”
紫夜忽然懂了长恭的意思,“唉,看来啊,我还真做定了这样的狐媚女子。”
“紫夜。”长恭突然跳下了马去,让紫夜大吃一惊。
还没来得及看懂长恭想做什么,长恭以掀起了马车前帘,一步踏上了马车车厢,对外一声高呼,道:“牵好本王的白马,一路上放慢脚程,休要吵了本王的美事。”
“哦……诺!”车夫愣了愣,虽然没听明白长恭与紫夜对话的意思,却懂了长恭后面要做什么,脸上一红,不敢去想马车上即将出现的春光,只得正襟危坐地扯紧了缰绳,大大地喊了一声,“驾!”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左右两侧除了有弓箭手护卫之外,洛阳守将也派了百人护送长恭回京。
浩浩荡荡,马车驶出了洛阳城。
“你这是摸黑我。”紫夜瞪了长恭一眼,看见长恭依旧含笑的脸,心中一怒,“你摸黑我还笑!”
“呵呵,其实我也在抹黑自己,不是吗?”长恭拉住紫夜坐了下来,“我并非高高在上的兰陵王,如今我只是一个为了女子不惜独闯长安的纨绔子弟,为卿痴狂。”
“你……”紫夜的脸蓦地一红,“我还以为你是谦谦君子,原来骨子里也是无赖!”
长恭扶正了紫夜的双肩,笑道:“我喜欢你,说的句句真话。”
“你……”紫夜的仓皇落入了长恭的眼中,紫夜清楚地看见了长恭眸底的笑意,“你再欺负我,我就不帮你演戏了!”
长恭却笑得更深,“我要的,并不是你帮我演戏,而是真正的……”
“你休想!”紫夜马上打断了长恭的话,“你做梦!你……”话音一滞,紫夜惊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长恭捧住了她的脸,“既然你不愿真正喜欢我,我只好让你帮我演戏了。”
紫夜挑衅地挑了挑眉头,“你敢再吻我,我就咬你!保证咬住了就不放!直到你的血都流干为止!”
“呵呵。”长恭轻轻一笑,双手缓缓垂下。
紫夜暗自舒了一口气,努力让一颗狂烈跳动的心平静下来,得意地抬起了下巴,道:“规矩点就好,不然我连非礼都要喊了。”
“天大地大,任你喊。”长恭突然开口,紫夜暗叫一声不妙,身子已被长恭搂入了怀中,还不等看清楚长恭下一步的动作,紫夜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
长恭不由得放声一笑,道:“原来紫夜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我又赢了你一回,呵呵。”
“你耍赖!”紫夜狠狠地瞪了长恭一眼,眸中的娇羞落入了长恭的眼中,更是让长恭的心一阵欢喜,紫夜啊紫夜,总有一日,我会让你的心结打开的。
紫夜的心神一荡,与长恭对视一眼,心也会不由自主地狂烈跳动起来,暗自揪了自己一把,暗自警示道:“骆紫夜,你可别又输了!向来只有你撩拨别人,怎的最近一输再输!可不能让她再得意了!”
突然,脸颊上一热,长恭飞快地亲了她一口,紫夜只觉得双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你……你完全就是古代的登徒子!”紫夜忍不住一声娇嗔,扬起了手来,朝着长恭打了过去。
长恭任由紫夜敲打,却笑得更欢,“能亲你一口,就算要我死也不怕,区区登徒子而已,做一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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