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孩子的生父抛弃了自己,她一个柔弱女子也不会背井离乡跑的这么远,又被那些牙子拐骗至此,沦落到这般境地,嫁给一个地痞无赖苟且偷生。
女人早就被黑三儿折磨的疯癫无常,一时间将气都撒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对他又打又骂,直接将那只拨浪鼓踩得粉碎。
晚上黑三儿回家后看到地上被踩破的东西,更是认定了是那孩子所为,根本不顾及那孩子已然被母亲踩得鲜血淋漓的双手,又是一顿暴打。当晚那孩子没活过子时便一命呜呼,被黑三连夜丢进了乱葬岗。
第二天黑三儿跟其他人谎称,说孩子被他卖给城里的大户人家做养子了,但乡亲们都心里有数,这孩子多半是被他打死的,不然以黑三儿那贪得无厌的揍性,他还巴不得使唤那孩子当牛做马一辈子呢,哪里还会好心的放他去富贵人家享清福。
可就算这事大伙都心知肚明,也没谁敢站出来鸣不平。毕竟对方可是无赖黑三儿啊,而且那孩子在时,也帮着黑三儿做过不少坏事,就算无心之过也是助纣为虐了。
甚至有些人还暗自庆幸过,说不定那孩子就是个妖怪。
结果不到一个月,村子里突然发了洪水,好多人家的房子都被水冲塌,但好在撤离的及时,并没出现太大伤亡,只有黑三儿两口子死在了坍塌的屋子里,衙门派人清理尸首时,那身体都被砸得看不出人形了。
尤其是那女子身上,腹部开了一个硕大的血洞,怎么看也不像是砸出来的。
但周围又没有证据,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但村里人都传言是那枉死的孩子来复仇了。毕竟那尸体上出现的异常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黑三儿家整个院子都被废墟掩盖,为什么他们夫妻俩被砸死,而院子里的那条狗却毫发无损呢。
这背后的原因想一想实在让人脊背发凉。
“老朽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二位公子千万切记,出了这门可就别再提起了。”
老村长说的时候头上一直在冒冷汗,时不时的还要看看窗外,好像总觉得有另一个人在屋子周围偷窥一样。
弄得花辞也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窗外的风声貌似越来越大,像是吹着什么东西撞在窗框上哗啦哗啦响。
花辞跟清作对视一眼,“外面好像有东西。”
清作微微颔首,“确实。”
“那我去看看吧。”
花辞刚要起身,清作却抢在他前面把窗子推开,只见一只七尺多高的招魂幡正c-h-a在村长家的窗外,上面缠着白色布条,正伴着风声一下下敲击着纸糊的窗面。而窗纸上赫然印着无数个血手印,乍看之下组合成了一个硕大的“死”字。
一个个手印排布紧密,形状姿态各不相同,却让人感觉非常急迫,像是在极度暴躁或者愤怒的情况下拍击窗户形成的。每个手印只有三寸左右,显然是只小孩子的手。
“是,是黑三儿家那小子回来了!是他回来了!”
老村长看着自己窗户上的血手印和c-h-a在地上的招魂幡,惊呼一声,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花辞赶忙将他扶住,凝眉看着那窗户上的印记,声音骤然降低。
“那孩子的事情你并未如实相告吧,就是因为你隐瞒了至关重要的部分,他才会这么生气来敲你家的窗。”
花辞提起老村长的衣领,目光中透着冷冽,“我再问一遍,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若还是不说,今晚谁都救不了你。毕竟就如村长所言,我们只不过是凡人而已,神仙都不肯救你,我们就更是爱莫能助了。”
说到这花辞看着老村长惊骇不已的老脸,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把后者更是吓得肝胆俱裂。原本看着还有些憨傻的小公子,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比那大公子看起来还要可怖。
在一旁观察的清作却饶有兴致的弯了嘴角,虽然乖顺的小猫不错,但还是有点爪牙好。
老村长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的快要魂不附体,在花辞的恐吓下,终于溃了心里最后的防线,把他们带到了西山脚下的乱葬岗。
原来在那孩子死后,村里接二连三又发生了许多诡异之事,许多人家都会在晚上发现家里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来。
比如吃饭的时候,明明三个孩子两个大人五双筷子,可是发到最后就会少一双,到一回头就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孩子站在后面。还有睡觉的时候,一张床睡了两个孩子,不一会中间就会多出一个头来。
虽然那鬼魂并未做什么坏事,但村民们也经不起半夜三更总是被这么吓啊。于是大伙便去外面请来一位法力高强的天师,将那孩子的魂魄压在了乱葬岗槐花树下。这么一来确实管用,再也没听说村子里哪家现离奇诡异的事情了。
老村长将花辞他们带来乱葬岗,只见那无碑坟冢上长着一颗异常茂盛的槐树,上面开满了浅红色的槐花。
花辞站在树下,轻轻触碰着树皮的表面,便能感觉到树干内部有血液流动的触感。灼热,源源不断的流向这棵槐树的枝丫。
花辞心中一惊,抬手折下了一节槐树枝,只见j-in-g秆中立刻有源源不断的鲜血涌流出来。
果然,世间万物,皆是有因有果。
他放下手,转身看着那孤零零的坟冢,脑海中忽想遇见明瞳的一幕幕。难怪他性情会如此偏激,原来都是拜你们所赐。
“其实当年那孩子并未被打死,只是昏过去而已,黑三儿怕事情败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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