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在挪动家俱吧?」养父不当一回事地回答道,双眼仍盯着萤幕上指挥的脸。
「是吗?」陈渊转过脸,看向楼梯间,似乎有点不同意丈夫的敷衍,却没有做其他动作的打算。
***
若晓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低眼一瞧,被子下还整整齐齐的穿着连身睡衣裙。他记得她怕黑,所以还点了盏暗灯。窗帘被拉起,空气还透着淡淡的寒意。
她模糊地回想着,刚才两人在浴室里的…疯狂,不禁脸红起来。
在浴室里,到了後来,她几乎是半昏过去了,可若暮却依旧没放过她,仍拖着她几乎连反应也没力气了的身体,在浴室每个角落都做了至少一次。
和之前一样,他都在最後关键时刻退离开她的身子,最後,欢爱的痕迹几乎整间浴室都是……想到那模糊的淫靡景象,若晓脸又更红了。
欢爱过後,若暮抱着她早就精疲力竭、动弹不得,像没有生命娃娃般的身体,温柔地替她洗过澡。替她穿好衣服,吹乾头发,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熄灯,关门。
晚安,若晓。
他在黑暗中盯着她有点睡蒙了的脸,极其温柔地说着。
醒来後,若晓在黑暗中睁着还有些发酸的双眼,用力地眨了眨,想消去双眼的不适。全身都疼,又酸又痛的,连动也动不了的感觉。
可是,她的心情却很诡异。她以为她会恨他,会对彼此ròu_tǐ的碰触感到反感…可是,她,却觉得很幸福。对,幸福,但…她为什麽会这样想呢?两人之间有着这般龌龊的关系存在,但她却觉得她似乎又看见他了。
看见他,她曾经最重要的亲人、朋友,若暮。
然而,除此之外,却还有别的东西,沉甸甸地压在她心里。像有颗笨重的大石头绑着,坠入深渊底的般。
「若、暮……」她张着眼,对着天花板低喃道。他的名字,随她呒出的气息间轻轻飘荡出来。
她该怎麽面对这一切?
该怎麽说服自己,她对她哥哥,没有除了血缘关系以外的,其他感情?
最後,若晓选择闭上双眼。她无力,也没有能力独自想出一个办法或理由,来说服自己。说她活得卑微苟且罢,但从小到大她指有这样活过,她又能怎麽办呢?
只要闭上双眼。
那些事情,就不存在了。
隔天早上,一切都稀松平常。她醒来,换好制服,下楼和养父母吃早餐。若暮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养父对她说了几句最近在学的中文会话,和养母闲聊几句。然後吃完早餐……她没有看他。他似乎也选择如此。
两人,沉默以对。
最後,吃完早餐的兄妹,并肩走着,往学校的上坡缓缓爬着。
若暮走在若晓身後约两步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你还好吧?」
「嗯。」她知道他指的是身体,她没事,只是肚子下有点疼,但还好,一切都还好。
「你今天有副修课,还是自习对吧?」
「嗯…怎麽?」她立即警戒地转过头看着他。若暮有点无奈的笑了。
「放心,不会对你怎样的。」他是真的想帮她练习。
她笑笑,垂眼:「…我能相信你吗?」
「……我保证。」他说着,双眼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对她伸出手。
若晓屏息,一瞬间竟有些恍惚。她看着他,觉得格外陌生,就又熟悉的想哭。
所以,她把自己的手,轻轻地抚上若暮向着自己张开的手掌上。
他的手,真的好温暖。
可是,她真有这个资格,占有这份温暖吗?
☆、40客串登台的旁观者
就在这个瞬间随着她心底的那个疑问,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这忽如的吵闹铃声,始料未然地辗断了两人原本连系在一起的紧密情绪。若晓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抽回手,慌张地翻掏着两边的口袋。
「咦,手机呢?」她茫头无措的,简直像只无头苍蝇般手忙脚乱地找不着仍不断发出噪音的祸源。
若暮脸冷得跟冰一样,他越过正在掏包包内袋的若晓,笔直地看向两人身後斜坡下的转角处,动也不动——那里正停了辆黑色礼车,车身擦的晶亮。
「啊!找到了!」正当若晓兴高采烈的发出生欢呼,高举着手机,滑下通话键时,她才看见来电者的名字。
是尹伊承。
昨天他在她赶着要去上课前,强行抢来她的手机,说什麽“敦亲睦邻”、“守望相助”之类的硬是在她手机里输入他的电话。还在连络人栏目开玩笑地打成『小承承』…当然,後来被她改了过来,因此,来电人显示的是尹伊承。
她不是没注意到头顶上若暮利刃似的眼神,但若晓还是将手机凑进耳畔:「喂?有什麽事情吗?会、会长…」她到底在乎他的感受,因此连语调都格外小心疏离。
手机另一头传来那语调彷佛也笑着的那轻快嗓音:「小晓啊,嘿~你在做什麽啊?」
「呃、…」她迅速地瞄了眼若暮「上学路上,有事吗?」
「啊~~说的也是,我问了个蠢问题呢。」尹伊承笑着说道。
「不过,你打来…有什麽事吗?」老天,她只求他别在这时候打来问她凑合若暮与文娜娜的事情,若暮的耳朵灵得吓人,要是被听见就糟糕了。
「你好冷漠喏,我们现在可是战友同盟欸。」尹伊承颇为不满地埋怨着,啧了几声「你是不是在忙啊?喔,对了…今天中午我们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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