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开你的车”。
“欢迎勾搭,什么时候都可以。”路审言抿嘴乐。
“说实话,把你和二熊放在一个篮子里,我还是选二熊。”
什么什么,儿大不能留啊。“赶明儿就给它送人去,祸害谁也是祸害,要不送到景秋那儿争宠去。”
明朗还顺着这个思路想了想,觉得二熊会被江丹虐。
到了医院,路审言下车时又拉过人偷偷亲了一下才放了明朗走。
两人进了楼各自上班,又是繁忙的一天。明朗过急诊时,听说昨天急诊又忙了一夜,抢救环城高速连环车祸的伤员,乱成了一团。
这个世界每天都丰富j-i,ng彩,只不过不是每件事都合情合理,老天爷从这儿拿走一点又补给那儿一点保持表面上的平衡,有人暗地里高兴就有人伤心,有人生出了希望就有人万念俱灰。
陈鹏的老婆怀孕七个多月了,做家务时突然摔倒碰到头出了血晕过去了,孩子七个多月了,家人赶紧把人送到医院急救。当时,急诊正忙着车祸的伤员,一个年轻医生见她只是轻微出血,量了血压正常,而且人到了医院已经醒了,于是建议转到普通门诊,结果,刚转到门诊人就昏迷不醒了,拍了片子,颅内损伤严重,大出血压迫了神经,生命垂危,家人着急得跪倒地上求医生,两条人命,活了便是皆大欢喜,唉。
事情发生在昨天,路审言昨天上班就听说了这事,当时是科里的窦医生进去抢救的。病人颅脑损伤严重,意识丧失,出血过多,而且由于那个急诊医生判断失误已经错失了最佳时间。前后五六个小时的抢救,还是没保住人,大人孩子都没了,病人家属受不了晕过去了。
今天,路审言前脚刚进了科里,就又听说了事情进展,一大早,昨天那个晕过去的病人的丈夫带了刀上了楼顶,要那个急诊医生抵命。
院长路兆新也知道了这事,已经报了警又通知了消防,备了急救车待命。
为了稳住家属的情绪,路兆新作为一院之长,首当其冲上去跟人沟通。那个男人的眼睛都红了,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让他们把那个医生带来。
这时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警车和消防都赶过来待命。那个男人的父母也来了,在一边老泪纵横,大声叫着他的名字:“陈鹏,陈鹏,下来吧,爸妈求你了。”
路审言这会儿也知道了那个男人的名字,马上问了一下旁边人情况,等他确定了什么,没来得及多说,从隔壁老林抽屉里拿了烟和打火机匆匆上了楼顶。
楼顶上,路兆新还在耐心地跟他交谈,陈鹏已经受不了了,那把刀在他脖子上见了红,血流到了衣服上,凝成了一小片暗红,祸事眼看不可避免。
陈鹏昨天知道消息的时候要崩溃了,早晨还看到老婆一脸笑容给孩子准备衣服,转眼就变成了这个结果,他怎么都接受不了,不理会医院派人想要协商的态度,今天一早带了把刀上了楼顶,要医院把那个急诊医生带过来。
陈鹏看到又上来个穿着白大褂的却不是自己要的那个,一时间情绪十分激动,“不要过来,再走一步我就自杀,听到没!我要那个医生,害死我老婆那个,听到没,听到没!”
路审言止住了脚步,看了路兆新一眼对那边的人说:“大鹏,我是路审言,你还记得么?”
陈鹏听他说完仔细看了看他,情绪好像有了些波动。旁边的路兆新也是吃了一惊,心说儿子认得这个人。
原来这个陈鹏就是当年路审言的中学同学大鹏。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大鹏的样子发生了些变化,脸上带上了时间的痕迹,当下又透着憔悴疯狂的劲头,路审言一看到人就确定,确实是当年那个跟他经常一起打球的大鹏。
十多年没见,没想到再见竟然是这种情况。
“大鹏,你想起我了么,你后来休学了,我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对吧。”
陈鹏听到他说的话眼神有些涣散,脑中似乎搜寻到了这个名字,平静了好一会儿才说:“路子,你也是这个医院的大夫?”
“大鹏,我刚刚知道是嫂子。”路审言心里发着沉。
听他说到老婆,陈鹏情绪又激动起来,“我要他给我老婆偿命,还有我的孩子!完了我就去陪她们母子……”说完泪止不住落到衣服上,那片血迹洇成了一团。
陈鹏当年在家复习完也参加了高考,可惜还是成绩不好,后来早早回家里的公司帮忙了,后来他爸被合作伙伴坑了一把,生意遇到了麻烦,欠了一屁股债,还卖了几套房抵债。
陈鹏那会儿认识了他老婆,姑娘没觉得他家陷入了困难离他而去,反而是嫁给了他,支持他鼓励他,好不容易这两年家里境况转好,夫妻俩商量要个孩子,没想到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发生了这种不幸。不怪陈鹏受不了,他跟妻子感情十分好,本来好端端的一家人成了这样,给谁都得崩溃。
“大鹏,我们好久没见,我过去说话好么?我会离你很远的。”路审言说完,一步一步往离他比较远的那边栏杆走了过去。
大鹏流着泪,看着他走到了旁边但是隔着一段距离,“路子,你不用劝我,横竖我今天是不回去了,我要去陪她们。”话里透着心里的万念俱灰。
路审言看着眼前y-in沉沉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眼神好像要穿透y-in霾看到过去,没带一丝情绪地缓缓开了口:“我不想劝你,因为我妈妈走的时候我也有过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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