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安笙推开他的头,却仍未挣脱出他怀抱,他的胸膛很温暖,是她一直渴望的温度。
她将头轻靠在他心口,安心的合着双眼。
君修冥温润一笑,任由她靠在他怀中:“很累吗?安心睡吧。朕守着你。”
安笙闭着眼帘,嘀咕道:“也很饿,君修冥,你不知道孕妇很容易饿的么?怎么出宫也没准备食物和水给我?”
君修冥无奈失笑,他哪里知道这些,况且也没有女人为他怀过孩子,他自然不知道有哪些特征。
“食物没有,不过,水倒是可以给你。”
他邪气的笑,将唇贴上她唇瓣,安笙顿时就清醒了,羞红了一张脸推开他。
没听说口水能解渴的,他满脑子怎么竟想这些旖旎的东西。
君修冥竟然一本正经的道:“怎么?不渴了吗?那就安心睡吧。”
安笙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君修冥!”
而他面不改色,笑靥越发邪魅:“看样子阿笙似乎不困啊,其实,朕好像也有些饿了,既然阿笙不困,那你先将朕喂饱如何?总不能三个人一起饿着。”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沉重的身躯轻覆在她的身体。炙热的吻落在她唇上。
安笙却并未挣扎,顺从的任由他吻着,他的吻很柔也很甜,就好像是沁了蜜糖一样,淡淡的泉水气息让人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君修冥却突然停下了动作,如玉的指轻轻的合拢她胸口的裙衫:“这么乖?不怕朕就在这里要你?”
安笙淡淡的回道:“因为我反抗也是徒劳,索性不如好好享受帝王的服侍。”
君修冥笑着,在她颈间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痕:“你若一直这般乖顺,朕倒是可以省心很多。”
安笙翻转身形,将头再次枕在他胸膛:“君修冥,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回去?”
他贴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即刻回宫,阿笙一定要相信,朕比你更饿。”
安笙的脸颊再次绯红一片。
只是刚回到宫中,君修冥便去了养心殿,召见了吏部的几位官员。
因为安笙有孕不宜太过操劳,太后如今身子欠佳,君雯的婚事又在即,只好他亲自安排。
君修冥合起桌案之上的彩礼礼单,同时放下狼毫笔,而后目光扫过刘云:“朕就这么一个妹妹,这次的婚礼一定要盛大隆重,不光如此,最主要的是,朕要你对她好。”
刘云也没想到会和君雯有功德圆满的一天,毫不犹豫的应道:“微臣这一生必定只对公主一人好。”
得到他如此肯定的答复,君修冥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仍旧有些不舍:“嗯,你也回府去准备准备吧!”
“是。微臣告退。”刘云躬身应道,便退出了养心殿。
殿内渐渐安静下来,君修冥倾身靠在软榻内,单手撑在太阳穴,剑眉微锁着。
常德端了杯温茶走进来,悄无声息的放在桌案之上。
君修冥端起茶杯浅饮一口,茶香四溢,眸色一暖,温笑道:“是阿笙泡的茶。”
常德笑着回道:“老奴刚从菀宁宫回来,见娘娘正在饮茶,就端了一杯过来。”
君修冥点头,常德一向心思细腻,深得他心。
他放下茶盏,又翻开一本奏折看了起来,只是眉宇间一直锁着愁绪。
常德站在他身侧研磨,出声询问:“皇上可是为贤妃娘娘之事烦心?”
君修冥苦笑:“你这双眼睛是越来越犀利了。”
常德慌忙放下手中事物,屈膝跪在地上:“皇上折煞老奴了。”
君修冥伸臂虚浮了一把:“起来吧,朕并无他意。你是看着朕长大的,也算是朕的长辈。”
常德眼圈微红,顺势起身:“皇上这是要折老奴的寿啊。”
君修冥叹息着:“朕的确在为她的事烦心,毕竟,朕已昭告天下,贤妃已逝,也封馆入殓,葬入了皇陵。如今阿笙回来,这贤妃的身份也不能再用了。”
常德语调不急不缓回道:“皇上,老奴认为如此更好,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皇上与娘娘何不重新开始。”
君修冥赞同的点头:“嗯,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如今后宫中不是都在疯传朕被一个容貌与贤妃相似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吗。”
常德惊慌的回道:“皇上莫要听那些无稽之谈。”
君修冥轻笑,转而又犯愁起来:“如今想要给阿笙一个身份,也并非易事,只怕太后不能容她。”
君修冥是什么人,想要想通王氏的心思,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王氏与清嫔素日并无牵扯,她对清嫔的态度突然转变,目的不过是想用清嫔来牵制阿笙,她不希望这后宫成为安笙的后宫。
可是,他承诺她的,就绝不会失言,他必须要为她肃清后宫。
“其实,皇上并不急于一时,所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据张太医所说,太后最多只能撑到年关,待她老人家薨世,一切便可水到渠成。”
君修冥听罢,剑眉并未舒展,常德的话并无道理,可距离年关还有六月有余,这漫长的时间,究竟会有何变数,谁也说不准。
他早已不似曾经那般自信,能时时刻刻抓住阿笙。现在的她,就像一阵风,何时来,何时去,毫无规律可循。
“朕累了,摆驾菀宁宫吧。”他长长的叹息,而后起身。
而方才常德前脚刚走,后脚,寿安宫的大太监就派人来请,说是太后召见。
安笙自然是不想去的,王氏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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