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月余的时间,他却又有了新欢。
……
而另一面,温孜言牵着安笙走入御花园中,宁侧妃原本是要跟来,但终究是碍不住面子,离开了。
安笙秀眉紧拧着,不着痕迹的脱开他的手:“太子殿下,民女突感身子不适,就先行回去了。”
温孜言的目光幽幽扫过她,略带玩味的一笑:“身子不适吗?那本王带你去瞧瞧御医吧。”
“不必……”安笙话音未落,人已被温孜言打横抱起。
她下意识的想要施展武功挣脱。却又生生的忍住了。只是眉心蹙的更紧,清冷开口:“太子殿下可知男女授受不亲?”
温孜言眸中玩味更甚,笑靥依旧:“是吗?那本王娶了你便是。”
安笙收敛起所有的笑,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声音极淡,却是丝毫不容人忽略半分:“太子殿下当知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所以,请您自重。”
温孜言下意识的顿住脚步,他看着怀中女子,总觉得她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但具体是什么,他不说不出,因为,他们本不太熟。
温孜言很自然的放下她,温笑:“恩,很懂得进退得失。”
安笙盈盈一拜,无波无澜:“多谢太子殿下夸赞,愧不敢当。”
她明白温孜言的话是弦外有音,她不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似乎很得他的心思。
可是,这对于安笙来说并非是什么好事,她现在要做的是想尽一切办法甩掉他。
“陪本王到莲池旁坐坐吧。”温孜言温和的笑,谦谦君子之风,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态。
安笙皮笑肉不笑,只能跟随而去,她走的极慢,正想着如何脱身,却听得不远处传来匆慌的脚步声,小太监尖细的声音高喊着:“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温孜言冷声训斥了句:“什么事慌慌张张。”
小太监扑通跪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道:“太子妃娘娘,她,她……”
温孜言的语气多了几分不耐:“她又耍什么把戏?”
小太监喘着粗气,终于将一句话说了完整:“娘娘她在宫中悬梁自尽了。”
“什么!”温孜言大惊失色,几乎不假思索的飞奔了出去,那速度堪比闪电还快。
安笙看着他的身影在眸中化成渺小的一点,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呵,又是一个想要双全的男人,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鱼和熊掌并不能兼得。
她想,太子妃倒是用对了方法,不管是真的伤心欲绝,还是以退为进,她和温孜言的关系都可以得到缓和。
当一个男人紧张一个女人的时候,至少证明他还在乎。
温孜言赶回东宫之时,沈惠躺在宽大的床榻之上,面色惨白。
温孜言一步步来到她面前,眸中神色复杂,有歉疚,而更多的却是心疼。
他在榻边坐了下来,将她拥入怀中,温柔的抚摸过她苍白的面颊。
而她的神情依旧是木然的,干净的眸子却逐渐凝聚了泪,泪珠划过眼角,一滴滴落在他杏黄的锦袍之中。
温孜言低头,心疼的吻上她白嫩的面颊:“惠儿,你怎么这么傻。”
而沈惠却侧头躲开,他一直知道她是骄傲的女子,也许正是她的骄傲才让她走上极端。
长久的沉默之后,沈惠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便是:“接侧院那位姑娘入东宫吧。”
温孜言沉重的叹息,她现在这副模样,他如何有心思与其他的女子相伴。
“此事先缓一缓再说吧。”最后,他只丢下这一句。
沈惠抬眸看着他,唇角缓缓的扬了起来,却极是凄苦与嘲讽。
即便她伤心欲绝,即便她为他寻了短见,他还是注定要迎娶一个又一个女人,她们的短暂相逢竟胜过他们十几年情分。
“殿下既然喜欢,臣妾岂有阻拦的道理。等臣妾身子好一些,自然会去向母后禀明,尽早迎娶侧院的那位小姐入宫,已解殿下相思之苦。”
她冰冷的语气与陌生的眼神,让温孜言微恼火,出口的声音不由得沉了几分:“真愿意让她入宫?那你今天这一出又做给谁看?上一次投湖,这一次上吊,下次你又做什么?”
沈惠突然瞪大了双眸,她奋力挣脱他怀抱,失控的扬起了手臂,然而,那一巴掌并没有落下。
她的手臂僵在半空中,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着,豆大的泪不停滴落下来,她紧咬着唇,甚至咬出血来。
而温孜言话一出口便后悔了,他知道她不是做作的女子,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爱她,并且爱了这么多年。
她以为他们会像父皇与母后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迎娶宁侧妃是迫不得已,可是,他遇见了安笙,他分辨不出那样的一种喜欢算不算是爱,她绝代倾城。她风情万种,她才情卓越,她……
这样的女子,又怎么能让人不着迷。或许是他太贪心。
当然这些记忆也是停留在他八岁的那年,而那时的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便如此出众耀眼。
最终,沈惠的手臂还是缓缓的放了下来,她冷漠的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冷的背影。
“我们十几年的情分,我以为你是懂我的,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推宁侧妃下水,可你宁愿信她都不信我。
好,好,既然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个善嫉的女人,那我所幸善嫉到底。温孜言,你听好了,除非我死,否则侧院的那个女人别想踏入宫门半步。”沈惠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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