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怀孕,头三个月不能和男子同房,薛墨不好和谭慎衍直说,你动静大,戳着肚子里的孩子了。
一则他毕竟是男大夫,有些事儿不好意思开口,儿子,谭慎衍和他不只是朋友关系,宁樱又在,说出来,三人都抹不开面子。
谭慎衍面色一滞,静默片刻,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看宁樱又看看薛墨,不确定道,“怀上了?”
不久之前他还说让宁樱抱养个孩子,几个时辰不到,他们就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心底竟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
薛墨见他失态,脸上的不自在缓解了些,随即又冷下脸来,严肃道,“有小产的迹象。”
宁樱听完金桂的话,有些怀疑自己是怀上了,她小日子很是准时,没有推迟过,且这个月她明显不爱动了,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想躺着睡觉,吃东西都懒得坐起身,她了解些怀孕的事儿,初期的确是这种。
如今被薛墨证实,她忍不住红了眼,朝还在发愣的谭慎衍道,“世子,我们有孩子了呢。”
谭慎衍反应过来,嘴角徐徐绽放出抹温煦的笑来,蹲下身,握着宁樱没有受伤的左手,张口道,“嗯,你好好养着身子,往后哪儿也别去了,我找奶娘说说,让她来你屋里伺候,院子里的事儿交给其他管事妈妈。”
闻妈妈做事细致,且生养过福荣有经验,她照顾宁樱,比金桂银桂更妥贴。
宁樱低头,她以为自己腰间长了一圈肉,为此谭慎衍还笑话她,没想到里边就有孩子了,身上裹着被子,肚子什么情形一点都看不出来,她笑道,“好,奶娘听说了一定会开心的。”
谭慎衍不急着离去,径直在宁樱身侧坐下,继续说道,“回宁府践行也暂时别去了,出了头三个月再说,你想吃什么和闻妈妈说,我让福昌去外边找个做蜀菜的厨子,你想吃什么让他做,不过不能吃麻辣的,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宁樱认真的点了点头,想起得给孩子起个名字了,她们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慎重些,“你学识渊博,翻翻书,找找寓意好的字,为孩子起个名字……”
两人旁若无人,薛墨在一边被忽视了个彻底,薛墨只觉得碍眼,想谭慎衍没说亲那会他也没说亲,谭慎衍成亲了他还没说亲,如今谭慎衍都当爹了,他依旧是孤家寡人,再继续下去,谭慎衍孩子出生了,他还是一个人,想到这点,他心烦意乱的打破二人的欢喜,“你们是不是没听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嫂子有小产的迹象,小产。”
谭慎衍斜了薛墨一眼,没回答他的话,而是和宁樱道,“孩子的名字我仔细找找,接下来没什么事儿,我让福昌将书房的书找出来,我们一起看。”
见宁樱点头后他才看向薛墨,眼神带着不容忍反驳的肃杀,“找你来不就是为樱娘安胎的吗?你侄子都保不住还做什么大夫?”
薛墨气急,恨不能起身掉头走人,他想,也不知宁樱看上谭慎衍什么了,这种不懂说话不懂做人,怎么可能比她讨女孩子喜欢了,只能说,京城绝大多数女孩子都是猪油蒙了心,只看上男子的好皮囊和好家世了,其他一概不论,庸俗,肤浅,市侩。
心里将谭慎衍损一遍后心里好受许多,深吸两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无奈道,“好吧,我实话实说好了,孩子没什么大碍,可你们要多行几次房的话就不好说了……”
丢下这句,他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见二人尴尬得不说话,心里舒坦不少,一本正经道,“怀孕期间,你们还是分房睡吧,不然,纵然我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我侄子,当然,可能是侄女。”
说到这,不忘挑拨离间补充道,“我说慎之,孩子没生出来,你就说是男孩,莫不是重男轻女的?”
说完,拔腿一阵风是冲了出去,栽到谭慎衍手里,浑身上下的筋骨又是一通松动,那种滋味,薛墨真的受够了。
谁知,谭慎衍压根没有要和他一般见识的意思,他跑到走廊上,里边谭慎衍的声音不疾不徐,“生个女儿也好,你不是不想成亲吗,把你生平的积攒都给她当嫁妆,我们只赚不赔。”
薛墨想也不想的回道,“你想得美,我的东西要留给我将来的儿子,谁给你女儿了。”
“你的亲事八字都没一撇,有没有姑娘肯嫁给你还不好说呢,我都当爹了,你还一个人,真真是可怜。”谭慎衍好似有意要和他打嘴仗,说话尽戳薛墨的心窝子。
薛墨如今真有比不上谭慎衍的事情也就成亲这一桩了,谭慎衍让他娶宁府七小姐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别以为他心里不懂,谭慎衍没安好心,宁静芳对他恨之入骨,真嫁给自己,保不准夜里偷偷剪他的头发报仇,薛墨可不想娶个仇人回来。
京城小姐千千万,适龄女子也不少,他仪表堂堂,还怕娶不到媳妇?
这么一想,心情豁达不少,低头整理身上歪歪扭扭的纽扣,隔着门和宁樱说话,“平日喝的四物汤我给换个剂量,喝上一副就好了,深更半夜,我也睡了,今晚在国公府借宿一宿,明日再回。”
“让福昌送你去前院,院子整理出来了。”屋里,谭慎衍的声音小了,想来是抱着宁樱回屋,又隔了层帘子的缘故。
宁樱怀孕,整个武国公府高兴坏了,府里风气好,谭慎衍一高兴,打赏了所有人,给宁府送了信说他们暂时不回去了,宁府的管家回了消息,过了五天,黄氏来国公府看宁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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