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成虎是宁府三房长子,当初为了拉拢宁成虎,几人颇费了些心思,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形容的就是段瑞此时的感受,离京是铁板铮铮的事实,已无可更改,他只想在走之前解决一些恩怨。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他和宁六小姐的事儿该翻出来说说了。
想到这,谭慎衍看向闷闷不乐的谭慎平,问道,“看你心不在焉的,怎么了,你娘不是把赌场的银子还了吗?你还在怕什么?”
段瑞私底下看不起谭慎平,照理说,谭慎平亲爹是武国公,亲娘是国公夫人,他本该前途无量,谁知,中途被谭慎衍截了胡,他自己什么都没有,且不知道争,老老实实的当自己的纨绔,败坏名声,实在是丢脸。
谭慎平笑笑,打起精神应付道,“不是赌场的事儿,是我大哥,我大嫂怀孕了,出门前遇着宁三夫人来府里看我大嫂,我出来时遇着了,被我大哥训斥了一通,如果传到我爹耳朵里,少不了要吃番苦头。”
谭富堂性子变了许多,对胡氏不如之前好了,脾气暴躁,对他严厉更甚从前,被谭富堂知道自己和段瑞一起,挨打是少不了的。
段瑞哦了声,眼里闪过精光,手搭在谭慎平肩膀上,熟稔道,“平日我对你好吧。”
谭慎平不明所以,段瑞性子阴晴不定,输了钱喜欢大发脾气,赢,对他的话,不差就是了,至于好,谭慎平觉得还不够,他问道,“怎么了?”
“外边人说你大嫂生得靡颜腻理,绰约多姿,迷得大哥晕头转向,是不是?”
谭慎平下意识绷直了情绪,不是他不和段瑞说实话,每当段瑞拿这种口吻和他说话都没好事,由不得他不提防,谭慎平双手环胸,戒备的看着段瑞,不答反问道,“当日在街头你不是见过吗?”
那一回,段瑞吃宁樱的豆腐,被谭慎平关进刑部监牢,还是段尚书亲自去刑部要的人。
段瑞记忆犹新,他从没在女人面前栽过跟头,那天是头一回,不过他状死遗忘了似的,眼珠子上翻,想了片刻,好似的确有那么回事的点了点头,“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女人嘛,成亲前成亲后大不一样,你也算个中老手了,会不懂其中的道理?”
处子有处子的紧致,妇人有妇人的风韵,截然不同但都能让他们欲生欲死,可谓殊途同归。
谭慎平抿了抿唇,低下头,老实道,“其实我没怎么见过我大嫂,国公府院子多,青湖院和青苍院离得远,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即使见着了,我大哥在,你知道我的,我在我大哥跟前何时抬起过头来?”
谭慎平说的实话,他胆敢多看宁樱一眼,谭慎平估计会让罗平挖了他的眼,在谭慎衍看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只看他想和不想。
段瑞嘿嘿一笑,手握成拳,捶了下谭慎平胸膛,“你的意思你大嫂花容月貌你碍着你大哥不敢多瞧了?”
一帮人都是玩惯了的,私底下什么都往外边说,其他几人听了段瑞的话,都朝谭慎平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谭慎平脸色一红,辩解道,“你们别想多了,她是我大嫂,传出去,不只是我,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我大哥手底下的人,来无影去无踪的,你们小心些。”
几人想起谭慎衍的身份,都有所忌惮起来,只有段瑞,哈哈大笑出声,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你怕什么,我们私底下说说罢了,小叔子和小嫂子,京城高宅院墙多少龌鹾事儿你又不是不知,来来来,赌钱赌钱。”
谭慎平心下不安,郑重其事的提醒段瑞别乱说,他和谭慎衍打过交道,那人他找惹不起,只想离远些抱住命,不然的命都没了,至于宁樱,容貌自然是无可挑剔的,不然的话,谭慎衍不可能拒绝得了沉鱼落雁的诱惑。
沉鱼落雁伺候他,谭慎平知二人的销魂处,胡氏和谭慎衍争锋相对十几年,却肯送这两人给谭慎衍,心思他都有些摸不准了。
谭慎平以为要在这住两晚段瑞才会尽兴,谁知,暮色十分,段瑞提出回城,天挑着雪花,远处的路看不真切,地上堆积了厚厚的雪,马车赶路不好走,他劝段瑞留下来明早再说,段瑞说外边有事,无论如何都要回城,还硬要带上他,谭慎平瞅着天色,不太乐意,但拗不过段瑞强势,被他拉着上了马车。
进了城门,段瑞说明天去宁府找宁成虎,谈审评拧了拧眉,不知晓何时段瑞和宁成虎关系那般好了,他记得当时段瑞打听到宁樱的身份,又听说宁府三房的庶子在书院,费了番心思才和宁成虎结交上了,之后虽然时不时一起出来玩,但次数不多,宁府比不得他们,加之宁成虎是庶子,手里银钱拮据,他不爱和宁成虎一起玩,于是道,“你找他做什么,给宁府的管家留封信,让他出来就成了,何须我们跑到宁府去?”
他不想和宁樱有所牵扯,心里对谭慎衍的恐惧太过深刻,时隔多年,那件事一直笼罩在他心头,他不想死。
“你怕什么,来者是客,他们能拒绝我们不成?我先送你回府,然后我也要回去了,二叔被贬,我得去找我父亲,回京遥遥无望,总要在离开之前做些事儿不留下遗憾才是。”段瑞意味深长的说了这番话。
将谭慎平送回国公府,他聊起车窗的帘子瞅了眼门前巍峨肃穆的牌匾,嘴上勾起阴冷的笑来,回到段府,手里的下人还忙着,离京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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