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左右,这会用膳就该好好地用膳,莫再多想,省得消化不良噎着。”
阴十七听后一笑,那最后一句“省得消化不良噎着”,还是有一回她见展颜边用膳边皱着眉峰想事之际,她说展颜的,未料到这会他倒是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未再边吃边想,阴十七很快便扒完一碗满满的地瓜粥、两个素包子。
她吃完之际,展颜自然也早吃好了,坐等阴十七嚼完最后一口素包子之后,他起身道:
“走吧,我们去后山菜园瞧瞧。”
阴十七问:“为什么突然想去菜园瞧瞧?”
展颜边踏出如厢房门槛,边解释道:
“既然你说即始、即末有刻意隐瞒事实的情况,即真这边现今这般情况,也实在是再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那不如我们就从即始、即末那边先下手探探。”
阴十七随后踏过门槛,继而将如厢房厢门关好道:
“嗯,现今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向列厢房那边走去,展颜回看一眼身后最里面的阵厢房后,问阴十七:
“你再次搜寻阵厢房,可有什么发现?”
阴十七摇头道:“没有,我一直在想那个令即真吓得微微失常的鬼影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棋院的,可除了厢门与窗台,我实在想不出也查不出来还有第三个出口。”
展颜道:“不可能是自窗台或厢门离开,那会我一听到即真的尖叫声便迅速出了厢房到廊下,那鬼影便是再快,要离开棋院也必然得经过院中大树,那么我不可能连瞥到一个影子都没有。”
倘若真有那等速度,那他便要开始相信即真所言了。
阴十七临出棋院院门之际,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如厢房的厢门道:
“展大哥,你相信即真真的被吓得有些疯了么?”
展颜沉吟道:“即真最多只能算是一时被吓到而导致暂时的疯言疯语而已,他不可能真被吓疯了。”
阴十七沉默地继续与展颜走出棋院,展颜看了她一眼后道:
“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
阴十七摇了摇头,复又觉得自已或许可以将心中的猜想与展颜说说,但她还未开口,便让连滚带爬的即始的惊叫声打断了:
“不好了!差爷!不好了……”
展颜赶紧上前扶住差些跌倒的即始,只见即始满面苍白,冷汗淋漓,嘴唇泛白,说话哆哆嗦嗦,全身像筛子一般抖个不停,他与阴十七两人直觉应是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即始在被展颜扶住还未完全站稳之际,他便哭喊着道:
“后山!后山……差爷!后山……”
即始继继续续、哆哆嗦嗦半天说了八个字,却还说出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阴十七急声问道:
“即始小师父,后山到底怎么了?即末小师父呢?”
听到阴十七问即末,即始终于回了点心神,急声道:
“即末……即末他晕倒在后山菜园里了!”
后山菜园约有十亩余之多的菜地,种满了正值时令的各种新鲜蔬菜,十亩余菜地一望无际,倘若要将整个菜园走遍,还颇费功夫与时间。
稍稳了心神之后的即始因挂念着还晕倒在菜园里的即末,即时再顾不得他惊骇的心情,立马带着展颜、阴十七两人经过客院,往书院尽头院墙后的那条小路走往后山。
到了菜园之后,首先映入两人眼帘的便是一间简易的小木屋,即始带着两人直接越过小木屋,往小木屋边侧一望无际的菜地走去。
十亩菜地被分为十个部分,每一个部分皆种着青葱翠绿的蔬菜,或挂着沉甸甸的瓜果果实,左转右饶走了约莫一刻钟后,即始将两人带到了几近菜地尽头的那一亩菜地里,这一亩地皆种满了青的红的辣椒。
一半青如翠,一半红似火。
就在红似火的朝天椒间,阴十七看到了令她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又不禁快速抬手捂紧自已的嘴巴,方不令她抑制不住哭出声的情景。
一株株朝天椒整齐排列着,两排之间只留容一人容身的小田径,即末就晕倒在这亩辣椒偏尽头园墙那一边的中间田径里,恰恰在红火艳丽的朝天椒最中间的小田径里。
展颜与阴十七站在小田径入口处,同看着越过晕倒的即末,盘膝坐在即末过去十步左右的小芝身上,她身后及左右两侧皆被插了半人高的木枝。
这些木枝就像是编造了一个可以靠着的椅背般,将盘膝坐着的小芝圈在这个似是特意为她打造的木枝围篱之间,不至于让她因死亡失了平衡力而倒地,始终维持着一个似是她还活着且盘膝端坐着的情景!
小芝左手心中握着三个颜色鲜艳的朝天椒,右手被一条木枝刻意架着延伸到她身前的朝天椒丛里,似乎是要摘下那还挂着的朝天椒。
即始奔到即末身边,他将即末扶坐起身靠在他身上,哭腔连连呼唤着仍晕着的即末。
展颜越过即始、即末两人,他来到已气绝的小芝身侧蹲下,正是小芝盘膝坐亡的左手边。
阴十七则站在小田径入口处足有十息,方努力平复下眼中看到的触目惊心,她胡乱抹了两把脸上的泪珠,便饶着走到小芝盘膝坐亡的另一右手边。
展颜并不是不知道阴十七那瞬间便流出的泪珠,只是他未曾说点什么。
毕竟连他一个男子在亲眼目睹连出三条人命之后,他的心也像被刀尖划过般窒息难受,何况是向来感性的阴十七,展颜在那一刻能理解并感同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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