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能。”
阴十七走到床榻前,看着仍未苏醒的即真道:
“即始、即末听到我的问题时会惊讶,原因大概有两个,一个是他们未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所以惊讶,一个是他们在遇到什么人时,那个人与他们明说了,若是有人问起这样的问题,便俱摇头说不知道,所以他们这会的惊讶,是惊讶被那个人料了个正着!”
而无论是哪一种惊讶,这都说明了即始、即末对她与展颜隐瞒了真正的答案。
那么他们遇到的那个人是谁呢?
能让即始、即末两个出家人不惜打了诳语也要隐瞒真正答案的那个人,应该是在寺中极有威望的人,然即始、即末不过是千光寺中的普通弟子,能镇慑他们的大师算起来也不少,这要排查起来,无疑又是一项大工程。
阴十七想到这里,头又有些疼了,她蹙着眉道:
“展大哥,我再到阵厢房里去看看!”
展颜早将阴十七那副极其烦恼的模样看在眼里,听她这么一说道,便柔声道:
“好,小心些!”
阴十七不禁笑了:“就在隔壁,能出什么事情?”
展颜却认真道:“凡事小心为上!”
说着,展颜视线落在尚昏迷中的即真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阴十七明白了展颜的意思,遂敛起笑意正色回道:
“知道了!”
临踏出如厢房门槛之际,阴十七恍惚间觉得昨夜里展颜似乎也说过同样极为关心她的话语。([m.biquwen.com 笔趣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园坐亡
只是那时她满脑满眼的困倦,此刻想来也未能想清楚展颜所说的字字句句,但她大概是知道那也同样是关心她的话语。
踏出如厢房门槛之后,阴十七脸上渐渐浮上一抹似朝阳的笑厣,心中有一股暖流,仿若在心间开遍一朵朵幸福的花儿。
重踏入阵厢房门槛,阴十七即便心中不抱太大的希望,可也再次仔细认真地搜寻起来。
阵厢房内的床榻桌凳、高几竹瓶、窗台黑布及那被置放于墙角的长条形木箱等等,所有阴十七能看到想到的地方,无论大小她都给翻看了个遍,然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阴十七站在窗台边上思索着。
倘若正如展颜所言,是有人在装神弄鬼,那么那人作妖吓到即真之后,又是自哪里跑出去的?
自阵厢房厢门离开,那会她与展颜皆是在即真尖叫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冲出如厢房、列厢房,那人若真的是自厢门离开,那么必定得经过棋院正中的参天大树。
而阵厢房最里面,如厢房排二,列厢房最外,那人一旦跑过大树离开棋院,她与展颜冲出厢房的那一刻不可能连个影子都没有看到。
可倘若那人非是自阵厢房厢门离开,那又能自什么地方离开呢?
阵厢房除了厢门,也就她跟前的这两个连着的窗台可以离开阵厢房,可出了这窗台之后便是厢房门的走廊,走廊只一边有出口。
也就是说那人自窗台跳出,也得经过阵厢房厢门,再经过大树离开。
阴十七想着,这更不可能了。
自窗台跳出再经厢门,再经院中大树离开,明显更费时间,形同多余,那人即想装神弄鬼,应当不会这般蠢笨到选择这样一个费力又毫无改变劣势的法子。
可除了厢门与窗台两个出处,阵厢房内已再无其他出口,那人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消失的?
阴十七站在窗台前好半晌,又走到窗台外边看着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盯着那面堵了阵厢房外另一边出口的高墙看了许久。
直到展颜的声音自如厢房中传来:“十七!”
听到展颜的高声一呼,阴十七立刻转身回到如厢房,快步走到床榻前,便看到已睁着眼发愣的即真,她喜道:
“即真小师父醒了?”
听她这样一说,即真似乎没什么反应,还是直愣愣地看着床尾,阴十七顺他的视线看去,但床尾并未有什么东西。
阴十七看向展颜,发现展颜也是正顺着即真的视线看着什么也没有的床榻尾端。
展颜意识到阴十七的目光,不由转了回来与她对上,两人眼里皆有疑惑、忧虑——即真不会是被吓傻了么?
展颜道:“即真小师父,我扶你起身吧?”
即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展颜便直接伸手将他扶坐起,他还是未有反应,像个木头人般任展颜摆弄。
阴十七见状忙帮着在即真身后垫个枕头,让即真靠着,她一直观察着即真的神态,见他是真的未有丝毫反应,而非装出来的,不由有些担心:
“即真小师父,无论你看到了什么,其实那不过是有人在故意装神弄鬼,你不必……”
岂料阴十七还未将安慰的话说完,即真已然惊嚷起来:
“有鬼!有鬼啊!那是兰芷施主的冤魂!她死得好惨好冤枉……她说、说要报仇!”
即真惊嚷的同时手舞又足蹈,展颜使尽了力气方压制住他,不让他以致于滚下床榻去。
阴十七被打断话后一直站在一侧看着即真突然疯狂起来的模样,微怔着听完他所说的话后,她想应该是她话中的那句“装神弄鬼”中的“鬼”刺激到了即真。
展颜仍死死压制即真的手脚问:“你见到白兰芷了?”
即真自醒来眼中便似乎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即使展颜、阴十七两人就在他面前,他也似乎看不到,只一个劲地发愣,然后突兀地惊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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