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你在燕城也见过吧?”
姜辛只能点头:“嗯,见过。”见过又能怎么样,她和他没什么交集。
许大舅见姜辛低头少语,知道她害羞,便简短的嘱咐:“他受了伤,你平日多照应些。你舅母整天忙,顾着家里还顾不过来,再说又都笨手笨脚的,怕冲撞了章六爷。”
姜辛心道:谁也没求他在这儿住啊,嫌这里不好回燕城呗,章府里不知有多少人巴不得服侍他呢,别说他手臂伤了,就是浑身都动弹不得,那也有的是人心甘情愿的给他喂饭喂水。
许大舅怕她不愿意,又忙道:“其实也用不着你做别的,凡事都有你舅母,再说还有你嫂子和妹妹帮衬呢,只是这章家六爷行李失落,连个换洗的衣裳都没有,你是从燕城长大的,对他的喜好应该略知一二,不如趁着没事,替他做两身?”
姜辛眼睛都瞪圆了:啥,啥,她没听错吧,要她给章哲做衣裳?他哪辈子修来的?
许大舅道:“虽说章六爷不挑剔,可这毕竟是金窝里养出来的尊贵公子,吃上勉强凑合还行,这衣裳哪成,你看……”
姜辛不欲许大舅为难,便想了个别的主意:“我的女红可不怎么好,只怕章六公子瞧不上眼,不如叫他多花几个钱,去城里成衣铺子拣他可心的买几套,岂不又省心又省事。”
许大舅为难的咳了一声。
他能说章哲是个花言巧语的,不知不觉牵着他把这诺许出去了么?事后回想,许大舅也挺懊悔,章哲既有银子请郎中、买药,又有银子买成匹的布,还差给绣娘的这点儿工钱?
可他言之凿凿,十分诚恳,就差说他从小锦衣玉食,衣裳都是专人订做,穿不惯旁人的手艺,反倒是听说姜二妹妹温婉贤惠,女红刺绣都是上佳,能得她做几身衣裳,是他的福气。
他言辞动听,一点儿都不像仗势欺人的主儿,许大舅没留心,顺嘴就答应了。
姜辛看许大舅神色,多少就猜出来了,便笑道:“舅舅不必为难,既是章六公子不嫌弃我的针线,那我做就是了。”
许大舅这才露出点儿笑影来:“那就辛苦甜甜了。”
姜辛在许家可真算是白吃白住,能替舅舅和舅母解忧,她是当仁不让。姜二太太没少说她在闺中未嫁时,和安氏姑嫂两个半夜做针线添补家用的事。
安氏的眼睛已经坏了,可就是这样,闲了还常常针线不离手,不是纳鞋垫就是绣帕子,连许安和的妻子孙氏和许安珍都不例外。
她算是好的了,安氏一次也没要求她做过。
姜辛乐得不做,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尤其是眼睛,她可不想像安氏那样,一到了晚上,恨不得眼睛都眯缝上,稍微不慎,就能撞上东西。
那眼睛是彻底看不清东西了。
其实姜辛女红不错,上一世未嫁时因身体病弱,动手的时候少,可后来嫁进章家,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只能靠做针线打发时间,做几身衣裳倒难不住她。
章哲果然送了几匹料子过来,与此同时,他的手臂也有郎中看过,说得挺严重,最后只有静养。
姜辛虽说不愿意管他的事,可安氏确实是忙,家里家外,还有许大舅也得她照顾,她实在抽不开身。孙氏不会说话,许安珍又不爱说话,最后熬药、送药的活计都落到了姜辛手里。
姜辛每回给章哲送药,对上他那戏谑的,要笑不笑的眼神,总有一种摔了药碗,掐死他的冲动。他分明在说:看,你再不情愿,我也有本事让你心甘情愿。
感觉自己就是个不拿工钱的小丫鬟。
不过章哲很是客气,笑是笑,可态度十分恭敬,每次都是“劳烦姜二姑娘了”,彬彬有礼,让人想怒都怒不起来。
要是姜辛知道他当着许大舅叫她“二妹妹”,只怕他的笑脸再可亲,也会把药碗扣到他头上去。
姜辛再不情愿,也知道既然不该自己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就没道理总不给章哲好脸色。他理当承情,人家也承了,而且感激的话从未离口,她若还不阴不阳的,难免讨人嫌。
这世上有一种人最费力不讨好,那就是豆腐心刀子嘴,心地再好,可嘴上不饶人,为他人做得再多也白搭。
姜辛也就虚与委蛇,装谁不会装呢。
她接了章哲送来的布匹,临到要裁剪了,却有点发愁,她总不能像个绣娘似的去给他量身,可不量,只怕他也没有现成的衣裳让她照着做。这几天章哲没少在许大舅跟前装模作样,意思是没有换洗衣裳。
姜辛想了想去找安氏。
章哲正在厢房的桌上写写画画,听着叩门,忙道:“请进。”他以为是姜辛,不想进来的是安氏,他忙从炕上下来,道:“舅母来了。”
叫得这个亲热,仿佛这是他亲舅母似的。跟在安氏背后的姜辛直撇嘴。
安氏一眼瞧到小炕桌上的纸张,乡下人不识字,可却对识字的人极为敬重,当下就笑道:“忙着呢?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了。”
“没有,没有,舅母什么时候来都是时候。”章哲说着,自己把炕桌上纸张一卷,又将有些乱的炕收拾了一番,歉然的道:“我这人不拘小节惯了,舅母多担待。”
姜辛心道:什么不拘小节,直接说你邋遢不就成了?明明是个大闲人,也不知道装模作样的弄什么鬼,还不叫人看,当谁稀罕似的。
只听章哲在自己跟前说话:“二妹妹坐,别拿自己当外人啊,杵在门口多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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