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违抗圣命偷偷跑到洛阳王世充的府里去做卧底时,可没这么胆小。”
一席话勾起了楚子良的回忆,“那时不是年少无知嘛。”他模糊地笑着。
凌雄健不禁看了他一眼。
楚子良的父亲前靖国侯楚敞是当年的秦王、如今的天子李世民手下颇受器重的一员大将,也是楚子良此生最为敬重的人。然而,父亲战死
沙场不久,他便于偶然间得知,他竟然不是父亲的亲生骨肉,而是母亲与亲叔叔的私情结果。情堪之下,他执意加入了李世民的“玄衣卫队”
。虽然天子顾念他父亲只此一子而不肯让他涉险,他却是一心求死,偷偷跟着军中的斥侯混进洛阳城王世充的府里。
那是他第一次做斥侯。
“你……”凌雄健罕见的犹疑着:“你和你母亲……?”
多年前,他的母亲就已经正式嫁给了他的叔叔。
楚子良黯然地摇摇头,岔开话题。
“如今,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剩下的玉佩。这事不能拖,只怕越拖朝中的闲话越多,对你就越不利。”
这心结已非一日,凌雄健暗自叹了一口气,或许,终生都没有解开的那一天。他遂着小楚的心愿,改变话题,道:“你可有眉目了?”的
楚子良摇摇头。
“不过……种种迹象都表明,这玉是从这府里流出去的。”他技巧地暗示着。
凌雄健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我当然不怀疑你。”楚子良连忙表示,“只是,你府上的人多,保不定是谁发现了这玩意,以为值几个钱,就偷拿出去卖了。”
凌雄健微微一笑。“如果你怀疑我,就不会住在我家了。对了,你说那个玉器店老板还说了一些细节。是什么样的细节”的
楚子良缓缓地摇摇头。“这些还有待核实。不过,不管是谁,得要让他知道事实的严重性。也或者吓一吓,能让他把东西拿出来。也或者
,会吓得他把东西藏匿起来。如果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凌雄健沉吟了一下,笑道:“难怪我感觉你有点怪怪的。你在怀疑我的夫人吧。”
楚子良一愣,笑了。“这么明显吗?”
“倒也不是,只是我比较熟悉你而已。”凌雄健喝了一口酒,道:“不会是可儿。”
楚子良打量着凌雄健。月光下,他的脸仍然跟过去一样,象是石雕的一般线条生硬。只是,那双眼眸却因提到他的夫人而变得不再那么冰
冷。
“你很信任她?”
凌雄健抬起眼。
“就跟信任你一样地信任她。”
楚子良不禁愕然。对于女人,凌雄健虽然不象他那样抱着很深的成见,却也很少有什么正面的好评。他总说女人是一切麻烦的根源,也一
直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对待女人。如今却……
“女人!老凌啊,我们在说的是女人!”
“女人又不是怪物。只是比较麻烦的一种人而已。”凌雄健笑道。
楚子良不由转过头来打量着他,笑道:“‘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真想把老尉他们都叫来,一起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来嫂夫人真
不简单呢。难道,嫂夫人是女人中比较不麻烦的?”
凌雄健哈哈一笑,摇摇头。
“错。她是女人当中最麻烦的一个。”
楚子良皱起眉。
“若论姿色,我家这些舞伎婢女恐怕都比嫂子强些;论性子,比她温柔的也大有人在;若论门第,堂堂的郡主你都看不上眼。可你却只对
她动心。这是为什么?”
凌雄健想起前些天他也曾如此地问过自己,不由笑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就是她了。”
楚子良看着他良久,最后摇摇头。
“想不到,‘石头将军’竟然也能成为一个好丈夫。玲兰要是听到你结婚了的消息不知道要怎么闹呢。”反对盗
版!
一提到那位刁蛮的玲兰郡主,凌雄健的眉头便打起结来。
楚子良与玲兰郡主是姨表兄妹。去年,凌雄健在东京养伤时,身在前线的楚子良曾托玲兰替他送一包家传伤药给凌雄健。结果,这药却送
出了意想不到的事端来。
“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没兴趣给她好脸色。结果倒好,那丫头却是个蹬着鼻子上脸的主儿,给不得颜色。”凌雄健恼火地
道。
楚子良哈哈大笑。
“玲兰那丫头跟我一样,都是家里唯一的孩子。她从小丧母,我从小丧父,周围的人总因为这个就惯着我们俩个。我呢,因为在军中,多
少还受着一些节制。她在宫中,上面又有皇上、太上皇宠着,自然就养成了这么个霸道任性的刁蛮个性。而且,别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唯
独你对她是爱理不理,她当然就觉得你特别啦。”
“这倒成了我的错。”凌雄健不满地咕哝着。
“对了,我离京时听到一个传闻。只是我走的急,没有细打听。我听说,你送了一个什么东西给我表妹?”
“胡扯。我躲你那个宝贝表妹还来不及呢。”凌雄健翻了他一眼。
“那就好。”楚子良点点头,“现在这局面已经很麻烦了,我不想让她也夹进来。”
凌雄健想到玲兰郡主那固执的个性,便深有同感地叹了一口气。
楚子良起身,拿过侍女手中的酒壶,给凌雄健斟上酒,笑道:“别再提那些扫兴的事了,简直是糟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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