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安排好做手术的事了,最近交接一下工作。”
他靠着桌角站起来,没想到对方一个巴掌就扇过来打在他左脸上。
“既然一早就有机会手术为什么不做,你真的不想活了么。”
程瑞秋说完就流了泪,紧紧抱住钟既明。
“没有太大区别的,我只是舍不得。”
她的脸颊靠在他的胸口,任眼泪流到西服上。
“没什么舍不得,一切都来得及。”
钟既明的声音很低沉,老实讲程瑞秋从没见过这样的他,疲惫而失落。他把手杖放到桌旁,左手抬起她的下巴,手指帮她抹干净眼泪,低头吻上去。
程瑞秋的回应十分热烈,甚至她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对钟既明的感情可以如此强烈,一旦开始就不想再停下。
她的双手灵巧的解着钟既明的腰带,刚刚伸进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钟……”len刚讲完第一个字就愣住了,大老板的手放在程瑞秋穿着黑丝的大腿,而她的手已经……
“额没事。”
len刚想退出去却被钟既明一句话拦住了,“陈理事约好了?”
“约好了,明天中午。”
“出去吧。”
程瑞秋有点扫兴,空出双手瘫坐在沙发上。钟既明提着手杖走了几步,坐在她旁边。两个人面对着略显空旷的办公室,一时无言。
“以后是陈理事主事了么?”她把头搭在对方肩膀上,伸手挽住他的右臂。
“严格说是我父亲亲自管理,不过陈理事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工作总要交接一下。”
都是钟先生,但却要翻天覆地的变化了。程瑞秋心里想着就有些不安,钟既明走了她的工作是汇报给fa还是陈理事,陈理事能接受这种越级行为么,会不会让她难做?
“担心什么呢?”钟既明左手把她揽到怀里,掰着她的下巴。
“担心大钟先生更难伺候。”
“你伺候我一个人就够了,还想伺候谁?”
程瑞秋心里痒的很,在沙发上叉开双腿虚坐在钟既明腿上,拉过他的衣领,“我舍不得你。”
他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这话他不会说出口,心里的话对他来说更适合放在心里。
“我可以去纽约看你么?”
“当然,回头我让len给你一份432p的房卡。”
程瑞秋双手抚摸他的脸颊,“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即使眼睛完全看不见也没关系,即使右边身子难有知觉也没所谓,她要的是钟既明的命。
“有术都有风险,何况是在脑子里。”
“如果是一年前,你死你活跟我没有关系。但现在不行,你接受了我就必须要跟我走下去。”
钟既明说不出话,主动权哪里在他手里,他是担心程瑞秋不接受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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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程妈妈喊程瑞秋回家吃饭,不出意外,程妈妈又搬出了一套新的说词。
“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呐?”
程瑞秋放下筷子,“怎么了?”
“你们公司那个大老板啊,他多大岁数的?”
“40。”
“那他爸爸妈妈也不年轻了,还有没有其他兄弟姊妹啊?”
程瑞秋翻了白眼,“妈,你究竟想问什么。”
程妈妈挑了下眉,“当然是你的感情生活了,你跟你们大老板究竟怎么回事?”
她心中暗叫不好,这肯定是有人打了她的小报告。
“没怎么回事。”
程妈妈这时却变了脸,表情一丝玩笑的意思也没有,“程瑞秋,你还要瞒我和你爸爸多久?”
叫了她大名,程瑞秋这时候终于知道收敛,赔了个笑脸,“我瞒你们什么了。”
“你跟你那个大老板是不是在一起了,小杜可是都告诉我们了。”
程爸爸也放下碗筷,看着女儿。
这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没想到杜承宇倒是什么都替她说了。
程瑞秋已经不关心杜承宇怎么知道的了,她清了清嗓子,“对,我们是在一起。”
“胡闹,钟家那种家庭是你高攀得起的么?”
程妈妈不高兴了,“我们家囡囡有哪里攀不起喽?是那个人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囡囡啊,你怎么鬼迷心窍了呢,他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了?”
“什么呀,人家开始还不乐意跟我好呢。我们是小门小户,钟家可是庭院深深啊。”
程妈妈气得揪起程瑞秋的耳朵,“你整天脑子里都给我想什么呢,他这样的能照顾你?我跟你讲你以后不要后悔了跑过来跟我和你爸爸哭喔。”
“哎哎哎疼!”程瑞秋拉下程妈妈的手,叹了口气。
“整日里犟头倔脑的,早晚有你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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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秋整晚整晚的睡不好,妈妈说的其实没错,自己恐怕就是鬼迷心窍。以前与男朋友交往时从没有考虑过结婚和以后,放佛过一日是一日,能在一起就在一起,分了也不过是命。可这一次却又不一样,她要钟既明活着,即便是瞎了瘫了也必须活着。他只有活着,自己才能好好爱他。
爱一个人爱到慷慨又自私,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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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你的名义定了星公馆,这周日六点半。”
钟既明挑眉,有点意外,“什么事?”
程瑞秋手里拿着电话,点到拨出记录,“见我父母,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不会勉强,现在就可以退掉预定。”
他从背后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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