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轻快,那鹅黄色的斗篷如蝴蝶翅膀般跟着她的步伐不住的舞动,郑老夫人只觉得气闷,望着郑氏几位太爷,不满意的嘟囔了一声:“你们便这样让她得意了去。”
郑大太爷盯着那不住摇晃的门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她非得要一意孤行,便让她先去碰壁,等着她被逼到角落里时,自然会回来找我们,到时候再好好说教她罢。”他站起身来朝几个弟弟点了点头:“咱们到旁边花厅去喝酒议事,盘算下今年红利该如何分配。”
众人应了,随着郑大太爷鱼贯而出,大堂里只剩下郑老夫人。她拧着眉头望了望站在身边的丫鬟道:“邀月,去将十五小姐喊过来,让她陪着我来说说话儿。”
邀月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郑老夫人揉了揉胸口,依旧觉得意气难平,旁边的贴身妈妈笑着说道:“夫人,您和她生什么闲气儿?不过是七房的孤女罢了,您金尊玉贵的,可别为她气坏了身子,眼见着咱们十五小姐要订亲了,这可是大喜事,怎么着也该想着这些好事儿才是。”
提到郑香莲,郑老夫人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影儿:“可不是呢,香莲命好,英国公府都相中了她!还不知道这下聘的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也没见老五的信!”照理来说,户部侍郎才正三品的官儿,京城里这官阶的,一抓一大把,英国公府不知为何偏偏瞧中了郑香莲,郑老夫人心中得意,还不是自己孙女生得好模样?个个都说十五小姐生得与她祖母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儿,甚是美貌!
想着欢喜事儿,这心中的闷气才慢慢散了些,郑老夫人将背靠着弹墨靠枕,舒舒服服的闭着眼睛打起了盹儿。这大堂里头温暖如春,感觉不到一丝寒意,郑老夫人不多时便已经有了睡意。
郑香盈回到归真园,就见寿伯与鲁妈妈共撑着一把伞站在田庄门口往外边张望,见马车开了过来,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鲁妈妈欢喜的拿着伞奔了出来,走到郑香盈面前替她撑伞挡着雪:“没什么事儿罢,姑娘?”
“哪能有什么事?”郑香盈笑了笑,从荷包里拿出了郑大太爷写的那张条子:“以后我与族里两清,我不用交钱给他们,年终的时候也不能到族里领红利银子。”
鲁妈妈有几分担心,这次卖了两百坛酒给太白酒肆,还不知道销路如何,若是人家嫌贵,卖不动,自然不会再来买酒,就因着这一次便将自己的后路断了实在有些不妥。鲁妈妈小声说道:“姑娘,若是那陈老板不再来买酒,又如何是好?”
郑香盈朝鲁妈妈微微一笑:“妈妈不用着急,若是这酒以后不好卖,我自然还有旁的法子,自然会让田庄里的日子过得滋润。”她对鲁妈妈酿的酒很有信心,不怕卖不出去,酒这东西是有依赖性的,若是好酒之人,尝了美酒以后自然会念念不忘,即便是再贵,也会舍得花银子来一品芳香。
若那酒真如鲁妈妈所说卖不出去,她也不愁,自己不还有一个园子呢,这些花花草草就是遍地金银,只是看会不会利用它们而已。郑香盈慢慢的往田庄里边走了去,雪地上留下了几行清晰的脚印,回头再张望了下田庄门口,就见寿伯站在那里与禄伯说话,眼睛却殷殷的往这边张望过来。
小翠跟着郑香盈回头看了看,笑着拉了拉郑香盈的衣袖,鲁妈妈觉察到身边的动静,脸上忽然就飞起了一块绯色,啐了小翠一口:“怪模怪样的在笑什么!”
“寿伯在看你呢,鲁妈妈!”小翠虽然天真烂漫,但也隐约还是知道了些男女之事,这几个月在田庄里住着,发现寿伯瞧鲁妈妈的目光似乎与寻常人不同,她和郑香盈嘀咕了几回这事儿,都被郑香盈笑着制止:“别乱嚼舌根子,若是鲁妈妈没这个意思,岂不是尴尬?”
寿伯是个鳏夫,三年前死了媳妇,到现在还没有娶亲,一直替郑香盈看守着田庄,带着几个下人打理花草。鲁妈妈起先也曾嫁过人,后来因着没有生孩子,夫家将她休了,她索性不再嫁,一心一意的照顾着郑夫人。她没有儿女,所以对郑香盈也是贴心贴肺的好,超出了主仆之间的那种感情,心底里是把郑香盈当自己的孩子看待,只是口里不敢说出来罢了。
“小翠你又在胡说了,小心闪着舌头!”鲁妈妈口里轻轻骂了一声,心中却有几分甜,寿伯的眼神她何尝看不出来?只是自己还不能脱了心里的禁锢。
见鲁妈妈只是佯怒,并不是真心在呵斥小翠,郑香盈心中有了个底儿,暗自打定了主意,以后要替他们牵根红线将两个孤苦的人凑到一块。“小翠,别说三道四了,快些回去看看小琴她们从梅花花蕊上头扫了多少雪,等会下午咱们煮茶喝。”
小琴与小棋两人没多久便回来了,两人身上都有一层雪,回到院子里头将外边的衣裳脱了下来抖一抖,满地都是白色雪花末子,但顷刻间便化成了淡淡的水迹,在地面上画出了各种形状。
郑香盈揭开瓦罐看了看,满满的两罐儿,可不知道融了以后会有多少。“等下午咱们便来试试,看看梅花雪水煮茶的滋味。”郑香盈瞧着外边的雪渐渐的小了,天慢慢放晴,看着有停雪的迹象了,心里计划着下午带着下人们找块开阔的地方,也试试雪地里烤肉的滋味。
丫头们听了郑香盈的安排甚是高兴,方妈妈赶紧去了厨房准备烤肉的材料,郑香盈打发了鲁妈妈去外头喊寿伯和禄伯他们:“鲁妈妈,你让他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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