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做了这一遭买卖以后便歇手罢。”
郑香盈瞧着郑老夫人,实在觉得有些无语,郑老夫人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还显得十分和善,拉着她的手夸赞了几句,其实那不过是浮在表面上的虚礼儿罢了,现在瞧着她的眼神,郑香盈心里知道得很清楚,她根本看不起自己,只想打压着自己不让自己出头罢了:“大伯祖母,香盈觉得自食其力并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况且香盈根本就没有抛头露面,每日都在归真园没有出门,不知道这又如何于礼不合?”
与郑老夫人说话十分无趣,而且也讲不通道理,郑香盈决定还是继续与郑大太爷交涉:“大伯祖父,还请告诉香盈到底该交多少银子到族里。”
领着郑香盈进来的管事走上前一步,垂着手儿答话:“老太爷,小的刚去了太白酒肆打听了下,归真园的酒卖得很贵,一小坛子就要卖一两银子。小的查看了下那大酒坛,每坛约莫能分装出三十小坛来,那一大坛该至少卖了十五两银子左右。”
原来这管事比自己到得还晚是去打听这事情了。郑香盈望着他心中感叹,这可真是人才,他轻轻巧巧的这么一开口,她便多赚了一千两银子呢。“这位管事,你也真是会做买卖,下回你要是开酒肆,我怎么着也要将酒卖给你才是,开了这么高的收购价格,便是不想卖给你都为难啊。”
“你快些将与太白酒肆签的契书拿出来。”坐在一旁的郑二太爷呵斥了一声,他见郑香盈便没有什么好脸色,见她银子赚得轻巧更是心中不忿,一个黄毛丫头也想学着做买卖,自己非得让她知难而退才行,否则成日想着到外头晃荡,免不得会堕了郑氏的名声。“族里不传你过来你便躲在田庄里不出来,现儿又在此处矢口否认赚了银子,你分明是故意拖着不想缴银子到族里罢了!”
郑香盈本来是心甘情愿想要上缴银子的,听着郑二太爷这般说,心中十分郁闷,难道他们就这样平白无故定了她的罪过不成?瞧着郑二太爷的尖嘴猴腮,郑香盈淡淡道:“二伯祖父,香盈不知道找我是问这件事儿,没将那契书带在身上,只不过香盈愿意据实回答,这酒乃是十两银子一坛卖到太白酒肆的,一共卖了两百坛,刨去成本,约莫赚了五百两银子左右。各位长辈算算,按着族里的规矩,香盈该交多少银子?”
其实她算着至少也该赚了一千两,可她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唯恐几位长辈狮子大开口,将这利润降了一半,想着也不会引起他们的垂涎。
几位郑氏太爷相互看了看,在郑香盈来之前,几人便已经商议好,准备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郑香盈继续这样胡闹了,到时候说出去实在难听,郑氏七房的老爷夫人才撒手去了,他们才十岁的女儿竟然便打发丫鬟到外头去卖酒,旁人听了会怎么想?郑氏的脸面往哪里搁?
“这样罢,你把五百两银子都交上来,以后便不要再做行商之事了,这事情咱们就此揭过,不再提起了。”郑二太爷努力装出笑脸来望向郑香盈,缓缓说道:“族里有银子养着你,不用你去做这些事情。”
郑香盈大为惊诧,凭什么要她将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银子都交了出去?这郑家难道变成了共产社会了不成?“二伯祖父,郑氏竟是这样的规矩?我可不相信旁的人做买卖都须得将所有赚的银子都上交,那个骆记成衣铺子,不是二伯祖母的产业也是租了她的铺面,我想着这么多年来她该一两银子都没有上交过罢?”
没想到郑香盈竟然将一盆水不动声色的挡了回来,还把自己全身上下泼了个透湿,郑二太爷气得满面通红,恶狠狠的盯着郑香盈道:“骆记成衣铺子,与我们二房没有半点关系,你还是先把赚的银子交上来再说,否则以后你也不必到族里领这红利银子了。”
郑老夫人在一旁也附和着郑二太爷的话,不住摇头:“香盈丫头,不要不识好,年纪轻轻的,总归要受教!一个大家小姐去经商,说出去甚是丢脸,快些将这五百两银子都拿出来罢,现在族里头每年的红利都在增加,比你做买卖可强得多!你还有六七年出阁,少说还能在族里分到七八千两银子,莫要因小失大!”
旁边几个郑氏太爷也纷纷七嘴八舌的劝着郑香盈,大堂里边嗡嗡的一片,大家的意思都是郑香盈该将银子悉数交到族里,以后便不必再做买卖了,每年拿着族里发的红利安安心心过日子便是:“你父母亲虽然都不在了,可你出阁的时候,公中补贴的一万两陪嫁银子还是会一分不少的给你,这样还不比你做买卖要强?”
若是换成了别的小姐,肯定会欢喜的同意,可她是郑香盈,不是那依附着旁人才能生存的菟丝花,如何肯答应这条件?郑香盈笑道:“多谢各位长辈关心,香盈还是觉得自食其力没有什么不好,每次做完买卖,香盈都会主动按着规矩将银子上交,这样可好?”
“你真真是执迷不悟!”郑大太爷见郑香盈十分固执,心中的怒气不由得又隐隐的往脑门顶上冲:“你若是想继续做买卖,那便每次都将所赚的银子悉数都交到族里来,否则你便别想再要年终来族里分银子!”
郑香盈非常灵敏,马上抓住了郑大太爷话里的漏洞:“若是我不要族里的年终红利,那便可以继续做买卖,或赚或亏,与族里无关?”
郑大太爷瞧着郑香盈冷笑道:“你以为你还能次次赚钱不成?那两百坛这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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