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不知道乔颜恰恰把这儿当成避风港。
找个机会让自己忙碌而不是瞎想,这对于现在的乔颜来说再宝贵不过。
乔颜一直回避去想那天两道杠的事情,也害怕去医院,直面最惨淡的人生。
她宁愿这像是一场感冒,几天过后便恢复如初,实在不行,往最恶毒的去想,要是宫外孕就好了,要是自己流了就好了。
可它偏偏就那么存在着,乔颜上午再次测试的时候,还是被那两道红线闪得眼疼。
一个走神,刀过到手上,切下了小半截指甲。
乔颜吓得低声抽气,正好被起来倒水喝江流萤听见,她急匆匆走进来问怎么了,看见她手,说:“怎么不小心一点,幸好只破了一点皮。”
乔颜抱歉地笑笑,说:“我大意了。”
江流萤推她去客厅坐着,翻了一把指甲剪过来,看乔颜修理指甲的时候,她说:“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你总是有点恍恍惚惚的。”
乔颜一直建设不好表情,喜与怒总是很容易被人看穿,她知道自己瞒不过去,只好坦白:“是有一点小麻烦。”
江流萤说:“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乔颜只好把那两道杠的事情告诉她。
江流萤听了之后久久没有说话,抓着桌上的一杯水反复喝了几次,这才流露出一脸担忧地说:“试纸的准确率在99以上,我建议你去医院确认一下,不要再拖了。”
乔颜听得心颤,像被叛过死刑,露出一脸菜色。
江流萤拍拍她肩,说:“你先不要把这件事看得太悲观,你跟我的情况不一样。段三那人我很清楚的,平时虽然看着有点乖僻难以捉摸,其实人本性真的很好,绝对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乔颜近日把江流萤跟梁铮的事了解得七七八八,现在心里正腹诽到,当年你们那么你侬我侬,梁铮还是没让你留下孩子,我跟段明过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又怎么会有好的结果。
只是这话难听,她说不出口,一时之间只有叹息,说:“我已经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现在心里很乱,什么都不知道。”
江流萤说:“那我们先不管他会怎么想,先说说看你是什么想法,如果真的怀孕了,你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想要?”
乔颜这次回答得干脆:“我不赞成堕胎。”一句话说完,方才后悔嘴快,她抱歉地看向江流萤:“对不起,我……我其实……”
江流萤的不适一闪而过,干干笑着说:“没事的,既然你有这种想法,那更要快一点去看医生,确定之后好立刻跟段三做交涉。”
乔颜想想就头疼,绞着两手道:“……我真是有点怕他。”
江流萤嗤的笑出来,说:“你怕什么,他也不是洪水猛兽,吃不下你。如果他愿意负责,同意你生,那当然最好。他毕竟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你嫁给他,起码在经济上不会再像现在这么局促。”
乔颜说:“如果他不同意呢?”
江流萤说:“那这个人也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跟他谈清条件早日分开,到时候你照样有钱有人,这么青春靓丽一美人儿,追你的男人还是会从这儿一直排到楼下去,你信不信?”
乔颜听了又是好一阵没说话,最后讷讷着说:“你说得都对,可你说的这些都是从利益角度出发的。”
江流萤又是笑,说:“你有了面包,还嫌不够,现在又想要牛奶,想要水果,还想要爱情——安娜,其实你很喜欢段三吧?”
乔颜怔怔看着她,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片刻之后,她做出决定:“我先去医院。”
不是礼拜天,医院里依旧人头攒动,热闹得像是闹市口。乔颜挂了妇科,坐在候诊室里等了四十来分钟,这才等到叫她的号。
起初来前做好的心理建设,现在一瞬间坍塌,她又紧张又害怕,短短一段距离像奔赴刑场,她背后手心都出满了汗。
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听说她月经晚来之后,又验出弱阳性后,便直截了当地问她要不要这个孩子。
乔颜不安地理头发,像做错事的小孩,说:“无所谓吧。”
医生翻开病例,看到她写着未婚的那一栏,态度就有些不佳起来,反问:“那你现在准备怎么样?”
乔颜说:“我想先看看到底有没有怀孕。”
医生说:“抽血的话明天有结果,阴超的话立刻就能知道。”
乔颜饱受折磨,当然等不到明天,拿着本子交钱排号,检查一做,单子上写着:宫内孕囊样回声,两卵巢可见。
她耳朵里嗡嗡的响,看得似懂非懂。
去问医生,医生眼神如看傻子似的看她,简单道:“怀孕了,还太小了,你要想要,下周再来看看。”
乔颜一路脚踩棉花似的走回家。
江流萤看了她的单子,撺掇她立刻给段明过打电话:“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我说句难听的你别多想——如果要拿是越早越好的。”
乔颜只好把手机翻出来,打开联系人一个一个翻找段明过的号码。
段明过出差几周,他们的交流不多,除了到的那天给她发过一条报平安的信息外,剩下的都是带着满满恶意的聊骚。
他每每路过一家奢品店,或是车子停在某处商业中心外,就爱给她随手来一张照片,后面还要附带上一行:
——想不想要铂金包啊,乔安娜小姐。
——想不想要珠宝首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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