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认不出彼此,以至于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快`感。
江流萤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的心开始渐渐从你身上分走,最直观的改变就是他开始对你的身体不再感到兴趣。
她还记得这天她不甘心地再次索取时,梁铮不胜耐烦的模样,他用低醇动人的声音说着最凌厉萧索的话:“流萤……你口水弄到我脸上了。”
江流萤怔怔想完,鼻中酸涩,手一擦眼角,居然一片湿润。慢慢回神,这才发现乔颜还在一边等她,她笑了一笑,估计不甚好看。
乔颜局促万分,问:“要不要喝点水?”
江流萤说:“让你看笑话了,不喝了,咱们去医院吧,跟医生约好了时间,过了的话还要再慢慢排队。”
乔颜一听,江流萤这是仍旧要做流产的样子,也就把给她台阶下的那些话一起收了,将早点放到她手上,说:“吃完了再去吧。”
江流萤很是感动,咬着下唇半晌,这才遏制住自己要流泪的冲动,她随后说:“乔颜,我没看错你,你很好,嘴又紧。这事除了你以外,我谁都没告诉,就是怕有些人担心,有些人冷眼。”
乔颜表示理解,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对交往过密或过疏的人都难以启齿,偏偏是对半生不熟的最容易交心。大概是因为彼此之间都有一定距离,不会管得过宽,又不会置之不理,这是最舒服的一段时间。
两个人吃了点东西,随即匆匆出发。到达医院的时间刚刚好,只差一位就到江流萤的号。
前面那位是个年轻女孩,随她一起来的是个比她看起来还要嫩的男孩,胡子毛茸茸的蓄在上下嘴唇,眼睛里闪着不谙世事的光。
两个人都紧张坏了,彼此依偎着靠在一起,男孩摸着女孩略显干枯的头发,小声说着:“是无痛的,很快就好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吃炸臭豆腐。”
江流萤不知怎么突然泪流满面,乔颜看得心揪成一团,翻出纸巾帮她擦脸。江流萤柔柔弱弱地靠在她怀里,风光不再,话说得更是让人伤心。
“这次比上次好,上次是我一个人来的。”
女人间的悲伤很容易传染,乔颜心里一麻,一时间鼻子也酸胀起来。她揉着江流萤瘦弱的肩膀,说:“没事,有我在呢。”
江流萤写过数百集狗血剧,每每提到女性堕胎总带着批判的敌意。
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对己对人都不负责的行为,一个人堕胎更是错上加错,爱过一个只做不负责的男人,女人的眼瞎耳聋亦是原罪的一种。
可人在戏中难免迷失,她自以为清醒,一连经历两次,也才刚刚想通。
江流萤将眼泪擦干,又理了理鬓角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后说:“以后我都不会再为这个人流泪了。”
乔颜看江流萤进去的时候,脚步已经变得很是轻快,她一边觉得隐隐松出口气,一边又希望这不是昙花一现。
男人跟女人的特殊构造,决定了这种事对女人的伤害会最大。
男人只需要贡献一粒种子,就能守株待兔地等待收获,对女人而言,却是十个月漫长艰辛的孕育。
若是遇见一个爱撒种子,又不想负责的,就只有像江流萤这样选择做掉,而男人们,甚至连面都可以不露。
乔颜越想越生气,却也越想越害怕,怎么那么巧,她身边就有一个爱撒种子,还特别勤于垦种的家伙。
虽然他每每都撒在外面,还言之凿凿地说不会有事,可乔颜就是莫名的担心,总害怕会有什么意外。
身后两个大姐也是来做手术的,一看就是饱经风霜,跟她们这种说话还会脸红的姑娘不一样,谈起自己意外怀孕的事情简直毫无遮拦。
一个说自己明明带了环还中了,老公简直是个神枪手。一个说是安全期体外也中了,老公枪法也不错。
带环的还不大服气,说体外这种压根避不了孕,男人那种时候爽得不行,哪里还有空往外拔,估计一多半留在你肚子里了。
乔颜听得脑子差点炸了,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江流萤白着脸出来的时候,也没能冲淡她的这股担忧。
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送完江流萤回去,乔颜借口给她出去买饭后,一头就扎进了小区的药店。
之后立马躲进公共厕所里研究避孕棒的用法,再一边手抖一边操作。
试纸上很快显示出一条红杠杠,她嘴里念着不要再有不要再有,可惜天不遂人愿,试纸上忽然有了浅浅的另一条——
乔颜差点一头栽在这坑里,心扑通扑通跳。
真是见了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邀请你们收藏我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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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r20
乔颜怀疑试纸有错,一连买了好几个牌子的过来检测,无一例外都是两道红线,一条深一点,一条浅一点,说明书上写,这是弱阳性。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往外走,起初并不觉得自己身体有哪里不对,现在确认了就情不自禁把脚步放慢下来。
有个猴急的不看人就往厕所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躲去一边——这动作既让她痛苦又让她羞愧。
时间已至正午,乔颜想到江流萤,连忙搓了把脸要自己打起精神。
她先去一边菜场挑了只母鸡,几根淮山药,回来的时候在干净的小吃店里买了两份饭,几道小菜,这才匆匆走回去。
江流萤看她去而复返还挺惊讶,声音略显虚弱地问:“怎么又回来了?”
乔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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