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交待,差事也了了,何乐而不为?”
明烟笑了笑,“差事能了自然开心,但是如果被真凶糊弄着结了案,我们这办差人的脸又要往哪儿搁?更何况王妃真的以为,只要王妃认了杀王爷的罪名,这件事就真的可以了结了吗?”
娄氏微微蹙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我还不清楚王妃一定要认罪是要遮掩什么事情,但是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内情透露给王妃一些,如果王妃听了之后,还要一意孤行的话,那我便不再阻拦,王妃觉得可好?”
娄氏纠结了一阵子,终于道:“那你说说看。”
明烟没有说话,她只是从袖中取了一张纸条递给娄氏,“王妃你先看看这个。”
娄氏接过一看,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东二。
明烟细细盯住娄氏的神情,她见娄氏微微蹙眉看了几眼,随后一脸莫名地抬头望着明烟,迟疑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神情不是假装的,也许她是真的不知情。
宁徽解释道:“这纸条上的东二指的是当年九功宴上,湛王的座次位置。”
明烟依旧盯牢了娄氏的神情,她清楚地感觉到九功宴三个字出现后,娄氏眼底的震惊和惊慌,还有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哀伤。
“我、我不明白……九功宴和王爷之死,有什么关系吗?”
娄氏问这话时,神情是期待而又紧张的。明烟想了想,才道:“这也是我们在查的疑问,不过我可以告诉王妃的是,王爷他不是第一个人,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
“第一个人是榠王李贺,然后是武殿将军曹犇,湛王爷是第三个人。”宁徽继续道:“榠王未死,但是在他身上出现了刺字,写的便是他在九功宴上的座次位置。然后是曹犇,他死了,在他的嘴里也找到了写有他当年九功宴上座次位置的布条。至于湛王,刚刚明烟给王妃看的纸条,便是在王府别院搜到的,同样标注了湛王在当年九功宴上座次的位置。”
明烟道:“王妃现在明白了吗?即使王妃你认了罪,王爷之死也不会是个结束,因为这个凶手便是奔着当年九功宴上的那些人动手的。”
她说完,见娄氏一脸惨白之色,又继续道:“王妃可明白我和王妃说这些话的用意?我们希望王妃可以对我们说出实情,不要中了幕后之人的圈套,白白替人背锅枉死。”
“到底是何人想要害他,到底为什么……”见娄氏自言自语,神情恍惚,明烟没有再继续说话,娄氏现在情绪很激动,强迫逼问并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不如等她接受这个事实后,自己坦白。
娄氏沉默了许久,神情始终悲伤。明烟打量她片刻,才道:“难道王妃都不想知道王爷是怎么死的吗?”
“我、我不敢知道……”娄氏说完,便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低低啜泣起来,“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王爷不会死的……”
依王妃话中之意,王爷是因她而死,那她认罪是想要殉情吗?还有她主动提到要去天都府,或许也是想见王爷尸身最后一面吧?
明烟想起姬婠婠说的王爷听曲之后,泪流满面,心中忽然一动。
“王妃可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王爷死前之夜,曾找过一位姑娘?”
娄氏一愣,“你为何还要胡说?他不会找姑娘的,因为……”
见娄氏没有继续说下去,明烟便道:“王妃,我并没有胡说,王爷真的找过一位姑娘去了别院,但只是请那位姑娘弹了一首曲子而已,王妃可知道那是一首什么曲子?”
娄氏显得极困惑,她似乎还在质疑王爷竟然请了女子登门奏曲一事,但听完明烟接下去的话,她的神情便变得格外痛苦与哀伤。
“那曲子叫做长陵绝,曲意为夫妻永诀,情深意重却天人永隔之意。”明烟顿了顿,“在没有见到王妃之前,我还在疑惑,王爷为何要听这样丧气的曲子,原来王爷早已有了要和王妃天人永隔的觉悟。王妃,看在王爷对王妃这片心意上,难道王妃还不该说出实情?难道王妃忍心王爷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吗?”
有泪争先恐后涌出娄氏的眼眶,泪眼朦胧中,她哀声道:“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他是为了替我掩饰一桩天大的秘密,在这件事发生之前,我们夫妻之间形同陌路,说出来你们也许都不会相信,我们已经很多很多年不曾见过面,所以那夜我在小佛堂西窗前,无意中望见他的身影时,我都有些以为自己花了眼。”
“我一直以为他恨我、嫌弃我、厌恶我,所以这些年从来都不肯见我。”娄氏神情哀伤,“可是那夜我奔出小佛堂,他不仅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时,我心中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明烟追问道:“那王妃口中的那夜,王爷到底说了什么?”
娄氏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从袖中取出了一条绢帕,她将帕子递给明烟。明烟接过后,展开一看,原来上面是有字的。
上书的是:那年春深殿,绢帕覆娇容。绢帕尚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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