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在另一侧,周围是个大大的过道。
“老祖宗啊!大景国还需要您呐!您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啊!”孝昭仁太后虽是后宫之人,皇帝也是她儿子在做,但是朝堂上的很多大事,一些老臣还是更愿意听这位太后的,可以说,她这半辈子,为了大景国也算是鞠躬尽瘁了。
“太后啊,您走了,微臣可怎么办呐!”
“太后啊,这大景国的百姓们,都盼着您长命百岁呐!”
“太后啊,您怎么就不等等微臣,黄泉路冷清,微臣也能给您做个伴呐!”
“诶,你干嘛撞我?”这位要和太后“黄泉作伴”的大臣抹了把眼泪,扭头看身边撞他的人,只见那人捂了捂嘴,对他眨了几下眼就不再看他。他顿时明白了自己刚才说了多么大不敬的话,眼睛余光看向四周,见没有人注意,才放心低下头去继续哭……
哭了两三个时辰,皇宫也是不管饭的,于是大臣们都要自己出宫回家去填肚子。红墙黄瓦,平整的青石板路上,这些跪了一个上午的大臣三五成群,互相搀扶着走过,中间间或有私语声。
马车不能进二重门,所以他们再苦再累也只能靠着两条腿走到二门口,才可乘上自家的马车。
于是大伙看着迎面而来的张狂马车,俱是目瞪口呆,惊讶不已: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在二重宫门内驾车?
近了,才看到金黄色的顶棚,还有车内侧的银紫色垂帘,无不显示出车主人的皇家身份,看明白的人这才松了一口,又提了一口气。
马车经过众大臣并未停留,车夫目不斜视,马鞭挥舞间,车行的飞快。一闪而过的时候,风吹起车帘,有脑子不好使眼睛好使的,看到车内人俊逸出尘的半张侧脸,不禁在心下暗叹惊鸿一瞥,绞着脑汁想这么出色的少年是哪家养出来的?
马车走了之后,还有大臣在张望,轻易的就能看到马车左后侧插着一面小旗,黄底黑字一个“安”字,众人这才想起来传闻中幼年即赴燕云封地的安王景桓,这是孝昭仁太后的小儿子,今上的胞弟,回来奔丧了!
秦兴朝和温庭恩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对看一眼,却并未私谈。温庭恩自从哭丧的时候失了言,就不怎么开口了,秦兴朝想要和他谈些什么,却怕这个嘴上没门的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相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议论声渐渐小去,大臣们继续往前走。温庭恩和秦兴朝走到了宫门口,各自拜别,上了自家的马车,各回各家。
“儿子,生了个儿子,老爷!”秦兴朝的长随不等老爷问话,急切又小声的报喜。
儿子?秦兴朝登时心花怒放!却把嘴角狠狠地撇下去,只让车夫快些赶路,回家之后也不急着换衣洗漱吃饭,直接走去三姨娘的芜绿园,他要看自个的小儿子!
芜绿园。
生产过后,三姨娘的身子又累又虚,正在床上睡觉补充元气,屋里没有一丝声响,外面的敲打走路声就算刻意轻了许多,也传进来把她惊醒了。
“真是吵,觉都睡不好,谁这么不想让我好过?”她心烦的坐起身。
李嬷嬷和柳青坐在窗边做针线,听见声音就过来了。
“姨娘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柳青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哪个这么没眼色?”李嬷嬷站到三姨娘旁边说。
“哎。”柳青答应了一声,掀开帘子走出去。
不久之后,外面的声音停了下来,隐约听得到柳青和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不过不一会,声音又响了起来。
李嬷嬷皱眉,就看到柳青忐忑的掀开帘子进来,欲言又止。
三姨娘看不得她这幅模样,说道:“有什么就说,我不怪你。”
“是…三姨娘。”柳青扑通一下子跪倒了地上,眼里噙了泪花,“那婆子说,是宫里的孝昭仁太后,昨日下午薨逝了。”
三姨娘和李嬷嬷的神色郑重了起来。
看到主子的反应,柳青的话越说越顺溜“那婆子们是要把咱们院子里的灯笼还有其色艳的东西都给换下来,奴婢让他们等等,先去弄别的地方的,她们说府里其他地方都换好了,就剩咱们芜绿园了。”
“太后去世了,就在昨天下午。”三姨娘喃喃道
李嬷嬷不说话了,她不知道改如何规劝,小少爷的生日竟是太后的忌日!这它怎么就那么巧?
那可是孝昭仁太后啊!听说太后生前在朝廷里说话,比皇上都管用,皇上还是极其孝顺的,这丧礼肯定是大半,民间最少也得忌嫁娶宴席三个月!
小少爷竟然是在太后死的时候出生的,这如果传出去,谁知道会被那些好嘴的说成什么样,肯定得瞒着,不能大肆声张。洗三,抓周礼就不说了,以后小少爷的寿辰,全都不能办!
三姨娘心如死灰,自嘲的苦笑:“果然还是没办法吗?”上天就这么不眷顾她?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可以改变境况的“儿子”,居然又出了这样的事?
“把他抱到耳房去吧!”看着心烦。
李嬷嬷看着还嗷嗷待哺的孩子,把她抱起来交给耳房的奶妈。
三姨娘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的看向屋顶,内心一片凄凉。
秦悦被送到了耳房。
秦悦用手摸着旁边的赤金盘花小璎珞,陈嬷嬷把它拿出来逗她玩的时候她就喜欢的不得了,但是陈嬷嬷说现在还太小了,戴不了。那把玩也成啊!于是陈嬷嬷就把这小璎珞放在了她的小包裹旁边,伸手就能碰到。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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