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看到王嬷嬷竟然给自己行礼了,吓得要蹦起来,李嬷嬷瞪了她一眼,才安心的站好,受了这一礼。
“这怎么敢当,快扶王嬷嬷起来”,不管她的笑容里是不是有着别样的意味,向来少话的柳青赶快走上前去,扶起了这个以前在她们面前从来不弯腰的王嬷嬷。
王嬷嬷仗着是王氏的心腹,陪嫁嬷嬷,在后院里作风作雨,面对三姨娘一向是倨傲的不愿低头,如今三姨娘看到她这讨好的模样,心中冷笑,舒服的把生产的疼都忘了。
不过为什么只有一个下人过来,先才不知道是男孩,等到接生婆出去报喜,应该都传开了吧,王氏和老爷,总得来看看才是,想着就总是不住的往门口处瞟。
“哦,突然来人说有差事,老爷出门了。夫人…也是忙得走不开身,所以就让老奴带了一些补身子的还有一些老爷的赏赐过来,老爷若是知道姨娘生了儿子,定然还会有赏赐过来呢!”王嬷嬷看着三姨娘失落的眼神,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
生孩子也没有他的公事重要,赏赐,赏赐,她只是一个比下人稍强的姨娘,主人给一切都叫赏赐。
王嬷嬷在后院里待了大半辈子,当然知道怎样才能刺激到人的痛点。不错,三姨娘是生了儿子,可是这时候却是错了,别说生了一个儿子,就是生了俩儿子也没用!
王嬷嬷身后的丫鬟把赏赐的东西端上来,让三姨娘过目,自然都是平常接触不到的好东西,但是她心中还是觉得少了什么,看了一眼便恹恹的躺了回去。
老爷总会回来的,因为之前大夫一直都说胎像是女孩,所以王氏并没有很在意,只是生了个女儿也比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强啊,更何况,她生的是儿子,想到王氏铁青的脸色,这么多年被欺压的恶气总算是出了一口。
她背对着王嬷嬷,忍不住无声笑了几下,王嬷嬷看来倒是以为她因为老爷没来,暗自心伤落泪。
“姨娘好好养身子,老奴就先回去了。”王嬷嬷觉得差事办的不错,产妇最忌讳这个,月子里出了什么问题,那就是跟一辈子的病根。
王嬷嬷走了之后,李嬷嬷才对着她的背影唱出了一口气,似是把这些年心中的憋闷都散了出去。
“小姐,如今有了孩子,老爷迟早回来的,夫人定是心里不爽快才不来的,您刚生产完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李嬷嬷以为三姨娘真的再伤心,走过去安慰。
………
秦悦对这些弯弯绕绕看不大懂,但也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就算姨娘不受宠,自己作为一个“男孩子”,怎么也没人来看她呢?好似大家都不重视他,爹出去了,嫡母忙去了,这不科学!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凄凄惨惨冷冷清清,人冷,可是屋里摆放的三彩双龙方壶,还有紫檀边嵌古镜插屏,怎么看怎么精美高贵,父亲是出门办差去了,那就是京官一枚,这样的家庭应该很重规矩吧!
更注重传宗接代吧,难道男孩不值钱,她有很多个哥哥?
算了不想了,这样府邸里的生活看起来并不轻松,便宜姨娘辛苦生完孩子还得打起精神,应对正室派过来的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现在已经累得睡着了。恩,本少爷也累了,好困,哈——打个哈欠,在小被褥里扭一扭,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睡了。
“夫人,把您的话和东西都送去了。”王嬷嬷回到春熙阁复命。
“三姨娘的精神还好吧?”只见主座上坐着一位约年约三十的妇人,微微发福的身子外面裹着一件素净的长袍。
王氏头上戴着几根不显眼的银簪子,不见华丽。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于是她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夹袄。浑身的打扮不像是府中有了喜事,反像是糟了什么丧事。
“奴婢去的时候,三姨娘的精神不错,还想着要见老爷,但是奴婢说了老爷出门办差了,夫人也正忙着,三姨娘就累了,躺回去睡了。”
“人的命啊真是说不得,生了儿子又能怎样?什么时候生都好,偏偏早不早晚不晚撞上了今天这个日子……”王氏听了王嬷嬷的话非常满意,语带唏嘘,面带微笑的说。
说完王氏拿着暖手小炉走出去到院子里,下人们拿着梯子的,捧着白布的,忙上忙下,红灯笼都换成白的,缤纷华丽的多彩瓷器琉璃瓶都取下来,换上素净的钧窑白瓷和玉器。
“夫人,其他院子都换的差不多了,芜绿园那边因为三姨娘生小少爷……”王嬷嬷试探着问。
“恩,你做的对,三姨娘刚生产,先不要去打扰,再等等,让三姨娘好好……高兴一会。”王氏轻声说道。
确实有人死了,但并不是秦府的某位主子,而是大景国的老主子,孝昭仁皇太后。在昨夜睡梦中无病无痛的离开了人世。
后来的某一天,粉色花雨纷飞的玉华山上,桃花树下,秦悦挖空心思想逃掉下半晌的阵法课,为了转移某严苛师父的注意力,她说起出生时的种种偶然,最后狠狠的把酒杯放下,拿起酒壶直接灌了几口,恨恨的说:“真是太倒霉了,太倒霉了……”
皇室是天族,最讲究的是开枝散叶,好让自己的家族更加繁荣,并且永远繁荣下去,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后嗣稀少,家族后继无力。可是当今的皇室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萧条。
先皇夺江山的时候家族里的人就死的差不多了,继承皇位的时候年纪还轻,所以一下子生了二十几个儿子,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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