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毒害王麻子哥哥的真凶,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还要全家死翘翘!”矮个子男又加了一句,我真的气得牙痒痒了。
“石英姑娘——”王痘男有所动摇,看着我的眼睛里似乎又闪出了泪光:“麻子能有你这样漂亮又义气的朋友,我这做哥哥的也感到欣慰!我王痘男也就现在这里谢谢你——”
说罢,他就要朝我跪下去。
“王大哥快起来,石英受不起啊!”
于是,在王痘男感激涕零地言语中,我得知这寝宫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座地下暗道早在上上任皇帝在时就开始修建,起初只是太皇帝为了建一座自己的“活春宫”,从龙床下出发,到后宫各妃嫔媵嫱的寝宫卧室内,或为了半夜性起寻欢,或为了偷窥她们与别人偷情从而获得满足。到了先帝就不满足于后宫的女人,他下令将暗道扩建,挖出宫外,延伸至朝廷上百官员的女眷闺房内,在不被其发觉的地方挖一个小孔以便偷窥。到先帝驾崩的时候,这项工程已经完成大半,通到地方的人员,有将军未出阁的千金,有丞相年轻漂亮的儿媳,还有诸如年轻官员的夫人小妾等等。而眼下王痘男他们就是奉了周祥宇的命令,继续将那还未挖通的地方进行下去。仅列入未完全竣工的名单就有三十来家,更何况完全没有开挖的人家。
我听后心生暗叹,觉得皇宫就像一个万年淫树,历代皇帝是主干,这干下的根竟似要伸向整个大周,现在周祥宇的目的是通达至百官家中,那以后的皇帝是不是还要挖到每家每户?
想到这穿着皇袍的穿山甲一族,我突然为大周百姓感到悲哀。
“皇帝都太不是人了!竟然想将自己的整个国家变成春宫!”我愤愤地骂了一句,王痘男赶紧摆手示意我别再说。
“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历代皇帝本人和他贴身的公公,都是不能活着从这儿出去的,你快再别说,不然谁去给麻子报冤!”
我连忙捂嘴:“什么叫不能活着出去?”
“唉,杀人灭口,这么大的事儿皇上能让人出去说?那还不炸了朝廷,反了天下?自己踢翻自己的宝座?”王痘男叹了一声:“十五年前,我入宫当了公公,本来混的还不错,谁知就被先帝看上了,说交给一个重要的差事,我本以为是赚银子的事儿,谁知却是……唉!后来知道的越多,出去的期望就越少,在这儿不见天日的阴曹地府,我们一干就是十三年……”说着,王痘男又忍不住抹眼泪:“十三年都没见着麻子,眼下他又……”
“你们就没想过逃出去?既然这么会挖隧道……”我话没说完就被扁担男打断:“谁说我们没想过?但你以为那么好逃?皇帝想杀个人还不容易?况且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就算我一个人逃掉了,那我家人怎么办?十几条人命啊!”他说得有些激动,也有掉眼泪的趋势。
“不过,曾经却有一个女人真从这里逃出去过……”矮个子摸着下巴故作神秘的皱紧了眉头,又看向其余三人:“记得咱们刚来的那一个月吗?也有一个女人不小心掉进来,当时先帝不是急匆匆地来这儿找人没找着吗?我后来才知道,因她生的顶漂亮,西门的大金对她动了心,就私下将她放出去了……”
“噢!我记得我记得,当时先帝还说要将我们都斩了,所幸朱公公是我老乡……”
“是了,后来龙床下就设了机关,口令还是我想得……”王痘男似乎又想起王麻子,满脸的豆豆又被泪水打湿了。
我本想劝慰两句,口才开突然就觉得胸闷。本以为习惯了这里的气息,此刻那种混合着泥土和汗臭的气息又令我几欲作呕。
“大王,这娘们看着缺氧,咱们要是想让她走就得赶紧!”一直没说话的铁锹男突然催促道。
“是了,得赶紧,不然皇上又要追下来……”王痘男就要起来带路,却被扁担男扯住:“可不能一起去,你们几个铁锤铁锹的,要是让皇上发现不在怎么办?我是挑土的,我去我去。”
王痘男看着我,似在犹豫。
我感觉现在头昏眼花,几乎都站不稳了,再经不得他们在这儿磨叽,我忙道:“王大哥,就让他去吧,时间紧急,查出麻子哥哥的真凶要紧呐……”
王痘男终于松动了,看着我又一脸悲戚:“好!石姑娘,就让大忠带你过去,你一定要出去,为我弟弟雪冤啊!”
“王大哥,你放心!”我信誓旦旦地说道:“不查真凶誓不嫁人!”
“快跟我走,好像真有人来了!”扁担男先一步跳开,朝我说道。
最后,我朝王痘男点点头,记住了他一脸悲伤的豆豆,跟着大忠走了。
章之十六转了差不多三个岔路口,我们经过的这一条通道却弥漫着甜腻的脂粉香。我本想问问大忠为什么,但他从进了这条暗道,步子就非常快,好像有什么在后面追他似的。
“唉,走那么快干嘛?这里为什么这么香?”
我在微凉的暗道里东摸西碰,很快就和大忠拉开距离。
“快些快些!这是春廊,磨蹭不得!”大忠气喘吁吁,像是害羞了。
“春廊?!哈哈,那我要看看!”我还没扒着墙摸索,就被折回身的大忠扯了一把。
“你这个娘们还害不害臊?!命都没了,还磨蹭什么!”
“那怎样!好不容易来一趟地宫,不瞧个新鲜——”大概兴奋了些,我又觉得胸闷,连忙扶着墙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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