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笙单手举着棕色的牛皮书,他看书时,眉峰有着明显的舒缓,偶尔勾唇,偶尔抿嘴。他认真的模样引得人为之陶醉。
他的视线忽然转移到我身上来,我一窘,低头看本子。他轻捋我耳边的发丝,温声道:“我脸上有字吗?看的真仔细。”
我轻咳道:“没字,但是你看书的样子,好看。”
杜若笙低笑了几声,他拿起书继续静心地看,边道:“那你看吧。”
这时,白曼薇从椅子上坐起来,她慢慢走近杜若笙的面前,扬起那张搽了胭脂的巴掌脸,俯视着杜若笙,语气不甘道:“杜三爷,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你。”
杜若笙一动不动,他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视线全集中在书上,漫不经心道:“问。”
白曼薇淡淡地扫视我,目光迅速地一掠过,她唇角微扯,自嘲道:“你上次说,喜欢过我,可是我以前拍戏的时候,你好像不是经常来坐镇的吧?所以你的那番话,是假的,对吗?”
杜若笙慵懒地望了她一眼,他的语气极其敷衍:“嗯,你说的没错。”
白曼薇的脸上浮现一抹愠色,她突然将双手捏在椅子的扶柄上,离得杜若笙极近,她咬牙切齿道:“杜若笙,你到底几个意思。”
杜若笙微微扯唇,他捏住白曼薇的下巴,一字一顿道:“一个意思,滚。”
言罢,他甩开了她的脸,把手放在西裤上擦了个干净。
倏地,白曼薇的脸色变得铁青,她的手捏成了拳头,隐约可见地在抖动,她怒目道:“许清河常说,你这个人啊,薄情寡义,不适合拿来嫁,只适合拿来看。”
我忍不住地插.嘴道:“曼薇姐,你确定许清河没说反?”
白曼薇一噎,她的美目一瞪,没好气道:“小百合,我跟他之间的事,你别插.话,你还小,不懂事,最好擦干眼睛看看杜若笙是什么人,一个人劝你应当是她的问题,我们几个人劝你,你就得反思了,明白吗?”
我没来得及开口,就听杜若笙冷言冷语道:“白曼薇,如果你需要从别人口中来了解我,那么我们之间的确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赵绮君心思纯良和你不一样,她有自己的判断,别假装跟她是朋友,来从中作梗破坏关系,你自己心底没底,爱我问一些已经没用的问题,已经过去了,大家好聚好散,我说了是,你不信,我说不是,你也不信,我满足不了你,去找许清河吧,多谢。”
她拔尖了声调,“你就是个混蛋!”
白曼薇的胸脯起伏地厉害,她胸前料大,一呼吸起来,她的浑圆便上下伏动,令人血脉喷张。
场子里的几个臭男人,三三两两地偷瞄她。
她转身生气地离去,好像在擦眼泪。
我与白曼薇之间到底还是朋友,因此我想跟上去宽慰她,却被杜若笙拽到了他身边儿坐下,他以不容拒绝的口气道:“以后少跟她来往,你们两个也真是有意思,情敌见面不该分外眼红吗?倒还厮混到一起去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是跟她亲近,把偷人的那招学会,想绿我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忙发誓道:“绝不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杜若笙的眼角噙着笑意,他从我方才坐的凳子上拿起本子和钢笔,耐心地教我学英文,场面温馨,甚是美好。
一场戏拍了几月有余,三伏天闷热之时,电影正是上映的好时候,我同白曼薇、许清河还有钱子时搭戏,利大于弊,如今算是小有名气了,比那些初入行的女星成名的快。
杜若笙说,我这算是借了旁人的名气,而且电影不似以往一样都是圆满结局,悲剧会让别人的印象深刻一些。
因为杜若笙的关系,来找我代言生活用品的老板诸多,我接着拍了一些广告和海报。挣的钱杜若笙一分也没抽红,他全让我自己存着,我分钱给他,他还笑我傻。
杜若笙提起白曼薇以前喜欢倒坑他时,语气平淡如水,像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叫我做人精明一点,我算是精明之人,大约看着傻而已,若是换个老板我不会主动分红,定也会多坑一点票子,因面对的人不相同,自然而然态度便不一样了。
寻常出门,似乎有人随身守着,他们离的我不远不近,我猜,杜若笙一则是防吴独眼,二则便是防唐衡了。
想去彭城探望阿麼,可吴独眼的地盘,依旧不敢去。
杜若笙平日里没什么空,他陪我的时间也都是挤出来的,我不想麻烦他,所以探望阿麼的事,只能往后推了。
眼下我小有名气,出门时会被万众瞩目或者追随拥护,有人送我花,有人叫我电影里的名字,也有人蹲点只为了见我一面。
初尝白曼薇所拥有过的辉煌,我仿若踩在了云端高处,整个人飘飘然也,世人的追捧逐渐迷惑我心,从未有过的自信悄然挤进心间,我渐渐正大光明的抬起头颅,挺拔的走路,忘掉过去的不堪。
杜若笙似乎没打算动白曼薇,他只专注于捧我,仿佛把曾经给他戴过绿帽的女人遗忘了一般。
他带着我去参将各种名流舞会,年轻人相聚的颇多,这种场合的,参与的长辈较为少。
去前,杜若笙总会将我盛装打扮一场,他广为增加了我的知名度,不息地为我铺路。
他说,白曼薇从前也是如此过来的。
在上流社会的宴会里,白曼薇众所周知的名字是薇薇安,她的地位很稳固,大部分的男子和女子,总会对她存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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