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唐衡吩咐人带我去一趟茅厕,他的确放心我在府里走动,府里的守夜人很多,几乎每走一段路就有几个壮丁。
逃出去无望了。
我随遇而安地与唐衡同床共枕,他没再非礼我,我将就着歇息。
次日黎明听得外面一阵嘈杂声,还听见了阿正疾言厉色地问话,我猛得惊醒,神色飞扬地从塌上坐起。
唐衡阴着脸,他皱紧了眉头。
大门忽然被人撞开,迎面进来的是那袭不凡的身影,杜若笙一脸寒霜地立在门内,他的眼神深沉冷冽,鹤立的身段高大挺拔,他周身有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我来不及穿鞋,欣喜若狂地朝杜若笙跑去,双脚才落地,就被唐衡扯住了衣服。
我眼眶发热地冲杜若笙喊道:“三爷,你可来了,他抓我想拿我当祭品,我跟他是清白的。”
杜若笙脚步凌乱地上前来,他攥紧了我的手腕,想将我拉到他身边儿去,背后的唐衡发力扯我,我便卡在了中间进退不得。
唐衡淡淡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会什么都没做?我这次带赵绮君来,是想和她成亲,你放手。”
杜若笙那张深邃的五官里透着一股愠色,他尚能保持着理智,瞋目切齿道:“唐衡,别蹬鼻子上脸!自从歌苓没了,你变得越来越离谱,我知道你想报复我,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的人。”
唐衡抓紧了我的另一只手,他神色认真道:“杜若笙,这次我是认真的,没有报复你的意思,对你来说这个女子也许并不重要,可对我来说,是难得一见,我低声下气的请你,把她让给我,行吗?过往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杜若笙用力的把我往他那里扯了扯,他蹙起眉宇,轻轻捏起我的脸东看西看,接着便对唐衡隐忍道:“她哪点像歌苓?这次的事我不跟你追究,是我欠你的,所以我忍你,我会帮你找一个跟歌苓长得像的女子,你松手!”
唐衡温柔地看了我一眼,他摇摇头道:“不,你错了,皮不像,骨像,要空洞的躯体又有什么意思?你的眼睛出名的毒辣,你选中了这个女孩子,又有多真诚呢?不就是拿她当工具,去挤兑白曼薇的地位吗?”
杜若笙的面容上逐渐布满了寒气,神色森冷,锐利。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强硬道:“唐衡,别逼我,我忍你,不代表会无限的忍让,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
两人僵持了没多久,杜若笙一拳头挥到了唐衡脸上,他泄愤地揍人,我看得爽之。
唐衡半点不还手,只是低低地笑着,他斜嘴挑眉道:“有种打死我啊,跟歌苓一起死在你手上,也算跟她成了对。”
杜若笙的身影一顿,他绷紧的拳头青筋暴起,那张侧脸灰暗难看,他戟指怒目道:“你闭嘴!!”
唐衡弯起嘴,神态有些疯魔,他叹息道:“怎么,戳中你痛楚了?你不是对我很愧疚吗,不是说要偿还我吗?给一个女人,有那么困难吗?”
杜若笙紧紧咬着齿关,他的脸色冷若冰霜,他缓缓直起身子,目光泠泠,抿嘴道:“当年的事本就是无心之过,与我并没有太大关系,你怨我这么久,我认了,可是你要再得寸进尺,别怪我从此翻脸不认人。”
言罢,杜若笙将我一路拽了出去,我听见唐衡在身后歇斯底里地吼道:“你还真是推的一干二净!你有本事把歌苓还给我啊!!”
唐衡的叫声极度愤怒,他好像在砸屋子里的东西,隐隐能听见屋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我不由地抱紧了杜若笙的手臂,他的神色极差,脸上仿佛笼上了一层阴霾,令人生畏。我没敢言语,默默地跟在他身边走。
杜若笙这一回带了一大群手下来,他们都穿着黑色中山装,神色肃穆,步伐凌碎。而且目不斜视,没有半点说话之声,气氛庄重规矩。
一路出了这座宅子,我才看清此处是个乡镇。
上车后,杜若笙疲惫地捏了捏鼻根,他把我揽到怀里,将下巴磕在我的头上,他的嗓音有些低哑:“对不起,连累你了。”
我立马翻起眼皮,贴心道:“不关你的事,唐少爷脑子不正常,我们不跟他计较,那个...你看看我穿戴整齐,我真的是清白之身。”
杜若笙漆黑的眸子里透着一丝温柔,他揉揉我的头,浅笑道:“我信你。”
他毫不犹豫的相信,叫我生出感动之意,旋即,我连忙问道:“对了,我失踪你怎么找到的?耽搁了进度,布先生他们可有生气?”
杜若笙回想一下,沉吟道:“起初有点生气,找的天翻地覆,后来许清河说唐衡来过,大家就开始担心你了,我最初去了唐家找人,一无所获,后来我想起唐衡在这小镇上有一处密宅,就连夜赶过来了,这处宅子我从前找他的时候查过,只是没打扰过他,所以他以为我不知道,我还真是担心迟来一步你就变成祭品了。”
祭品二字,叫我哆嗦了一下,我又问道:“唐衡抓过几个祭品?没人管他吗?”
杜若笙望着窗外,他侧脸的轮廓有着淡淡的光晕,静默了一会儿,他回答:“唐家给他撑腰,他杀人放火没几个人敢管,好像死过三个女子,其中两个女子,我派人救下了,许清河也救过一个。”
歌苓的事是杜若笙的禁忌,我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唐衡在这个小镇上为非作歹,确实没人敢管他,平民家的女儿死了,给点银子就能安抚,悲哀。
从小镇出去的路径蜿蜒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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