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离不开我了。”
薛晓焰踢了他一脚,嘴刚想开想说话,却胡礼亭被捂住了:“有人。”
薛晓焰闻言循着胡礼亭的目光望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角落里竟然站了一个人,躲在光线所不能及的地方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那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阴气,藏在角落里融进了黑暗之中。
人影察觉自己被发现了,稍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换地方,一直在阴影里小范围地来回踱步,偶尔走出来了一点点也会像烫到一般立刻往里缩,仿佛地上围着他的不是什么灯光,而是毒池一样。
薛晓焰疑惑地看着那人,试着开口搭话:“你是谁?”
那人闻言动了一下,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都缩到边角里了,就在薛晓焰以为不会得到回答准备靠近的时候,角落却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女声:“我是在这里工作的,两位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薛晓焰抿着嘴,有些无奈,这借口真是有够蹩脚了。
“房子太大,走丢了,可以帮我们带一下路吗?”胡礼亭说完压低声音在薛晓焰耳边说道:“没有尸气。”
角落里的人闻言似乎犹豫了下,缓缓地迈出步子走了出来,那是个很娇小的女人,看衣服的确是在孙家工作的,短发盖住了大半边脸,眼睛有些游离不定,双手紧紧攥着裙子,缩着脖子抿着嘴看上去似乎有些害怕,在灯光的衬托下去看上去还有些可怜,就像恐怖片里被同学欺负了丢进鬼屋的人一样。
看到对方确实是人,薛晓焰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说:“我们两个不是坏人,就是出来遛弯迷路了,你能带我们回客房吗?”
女人点了点头,贴着墙根小步小步地往前挪,她走得极慢,两人也只好走走停停地跟在后面,看着她畏畏缩缩的背影,薛晓焰无奈道:“我觉得我们俩特别像电视里逼良为娼的老鸨。”
胡礼亭若有所思道:“那你就是我们的头牌了。”
薛晓焰道:“从脸来看,头牌应该是你。”
胡礼亭半眯着眼,勾起一个狐媚的笑容,说:“嗯,那我服侍客人,你服侍我。”
薛晓焰长长地哦了一声,不咸不淡道:“你敢。”
大约是两人的声音有些大了,原本走在前面的女人忽的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他们。薛晓焰摸了摸鼻子,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女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转回身去继续带路。
两人也不再闹,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三人的脚步声都很轻,四周静得有些诡异,薛晓焰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没着没落地四处乱扫,最后落在了走在前面的女人身上。她从头到尾都缩着身子,像只被人丢进锅里的虾,头发落在后颈上随着她偶尔转动的头扬起来,露出白皙的脖子——和一道奇怪的伤痕。
☆、天纵
看到女人脖子上的伤痕时候薛晓焰脸“刷”的就白了,他伸手拉了一下胡礼亭的手,指了指女人,又昂起头来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胡礼亭会意地看向女人,走廊的灯都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随着她的走动,照在她身上的光就变得时有时无,直到走到客房附近,也没看清楚是什么。
女人停下脚步,说:“这边就是客房了,两位还有什么需要吗?”
薛晓焰还在盯着女人的脖子,完全没注意到她说的话,胡礼亭揽过薛晓焰的腰,冲女人点了下头,带着薛晓焰往房间走:“你现在就很像个流氓。”
薛晓焰嘟囔了几句,有点不情愿地被带回了房间,在进门时候没忍住又看了一眼女人,她站在晦暗的走廊里,微微低着头,下半边脸藏在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抬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盯得薛晓焰背脊发凉,赶紧走进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一声轻轻的笑声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呵——”
薛晓焰一怔,边脱外套边说:“这个房子里怪人真多。”
胡礼亭坐在床边朝薛晓焰招手:“有多少人还不一定呢。”
“素曲怎么办?”薛晓焰钻进胡礼亭怀里,“到现在没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胡礼亭抱着人一起进了被窝,手在薛晓焰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素曲要是出事,素鸳会说的。”
薛晓焰被摸得舒服,软软地嗯了一声,被窝的温度逐渐升高变的暖和起来,熟悉的香味带着困意朝他席卷而来,胡礼亭看他迷迷糊糊的模样心里也暖乎乎的,轻轻在他额上印下一个吻,温声道了“晚安”。
如果说要薛晓焰评选最烦人的妖魔鬼怪的话他估计会投给扰人睡眠的所有——比如现在在他被子瞎钻的素鸳。
一开始薛晓焰完全是抱着让她自己玩一会就会休息的心态,直到他发现素鸳根本没有休息的打算,气得直接坐了起来,一把把蛇揪在手里:“还睡不睡觉!”
素鸳被抓在手上依旧很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挣扎了几下整条直接从薛晓焰手里滑了出来,又开始往胡礼亭身上钻,薛晓焰还想伸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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