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鹤这大清早的赶到雪宫来,莫不是就为了替我剪一枝梅花?我哪里来这样大的脸面哟!他又如何晓得雪人的事?是我与庄致非的谈话被听了去?我心里隐约有了个揣测,只是惊世骇俗得厉害,连我自己也未必敢信。
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我重又回到了庄致致窗外,替那雪人做了最后的梳妆,将梅枝斜斜别在头上,丝帕裹住胖乎乎得几乎看不到的脖子,一番审视之后,心满意足,便转过身开始敲庄致致的窗户。
“致致,致致,该起了!快开窗户!”我口中高喊。
庄致致在屋里应了一声,我后退两步,她推窗,探出身子,笑道:“喊我做什么呢?”她目光一转,投向地里那胖墩墩的雪人,笑容登时便黯淡了,整个人怔怔的,宛如梦游一般。我见她这般神情,心里有些惶恐,不想她愣怔半晌,整个人倚着窗框大哭起来。
“致致?”我走近窗户,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我哥哥,”她抽噎道,“我哥哥要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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