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去,这才相互介绍起来。
原来那文士名叫己衡,那劲装男子名叫瞿钦,据段圭所说,这两人跟他是在同一个贵人门下做门客的,所以算得上是古代版的同事了。
一番寒暄过后,很快就进去了正题,陆慈当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
“这开药之人其心可诛啊。”
“大医何出此言?”段圭开口问道,语气中不自觉的多了些尊敬。
陆慈正色道:“这方子开得玄妙啊,无毒都能喝出毒来。”
段圭还在思索,那己衡倒是发问了:“不知这毒又是从何说起呢?”
“这毒除了那能直接检查出来的,例如□□水银等物,还有检查不出来的呢。”
瞿钦不解:“不能吧,即使这毒检查不出来,可总能喝得出来罢,这汤药都是事先尝过的,并无不妥啊。”
陆慈无奈地看他一眼:“等我说完。”
段圭和己衡二人默默地看了瞿钦一眼,他幽怨地闭了嘴。
“是药都有三分毒,这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只要用药的时候掌握好剂量和药性,一般不会伤及性命。”
“医术上有十八反和十九畏的说法。”陆慈说到这里,随口念了几句其中的口诀:“比如半蒌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具战草,这是十八反,又比如川乌草乌不顺犀,人参最怕五灵脂,这是十九畏。”
三人知道陆慈要说到点子上了,面色渐渐认真起来,陆慈也不磨叽,端起碗灌了口茶水继续说。
“医药配伍上有相须、相使、相畏、相恶、相杀、相反。”
“若要治病救人,可用相须相使,反之若要制毒,则要用相畏相杀。”
陆慈说到这里转头定定看着段圭说道:“我方才听你念那方子,粗略一想就能指出不妥之处,热症方剂里有沙棘,补药方剂里却有五灵脂。”
段圭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大概,沉声问道:“您是说这两种汤药恰好相反?”
陆慈点点头:“自然,所以虽然这其中药性相悖,但两种汤药本身无毒,所以你们就算提前尝过也不会出问题,即使是两种一起喝也不过两口的量,并不会有多么大的影响,可是躺着的那位就不一样了。”
陆慈说完,段圭和己衡二人若有所思,瞿钦就又也不明白了。
“这,这不至于吧,世上竟有这等怪异的说法,什么畏的反的,某竟不曾听说过?”
陆慈闻言,瞧见另两人虽不言语,但也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一时有些无奈。
想来这个时候虽有些医理禁忌,但大概还不成系统,她张口就来的配伍歌诀,那起码还是几百年过后的东西了。
“唉,几位有所不知,这就好比两方人打架一样,尚意的身体比做战场,不管最后两方谁赢过谁,遭罪的还是他这个人嘛,你们要是还不信呐,大可以一试,撑得住的鄙人敬你是条汉子。”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段圭当下拱手一礼:“大医说的在下自然是信的,只是一时惊讶还有这般手段。”
陆慈闻言也是心有戚戚焉:“就是说呢,只是不知道这医师是不知道这番禁忌呢,还是故意为之,若是有心的,那真是……”
“该当千刀万剐。”
段圭咬着后槽牙接了陆慈后半句话,一张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那瞿钦更是周身散出一股杀气来。
场面氛围一度十分沉重,陆慈心知这位开药的医师估计要完蛋了。
看着一脸愤慨的瞿钦,陆慈有些奇怪,人家段圭担心心上人情有可原,可你也这么的同仇敌忾,是不是有点过了?
哦~难道?
段圭和瞿钦怎么也不会想到,脑洞大开的陆慈,已经脑补了一出缠绵悱恻的三角恋大戏。
至于旁边的己衡嘛。
当陆慈将yy的目光转向他的时候,己衡被她诡异的眼神扫得一个激灵,立马想起了当下的正事。
“这么说,这……那位的身体可以治好?”
“能啊。”陆慈答道,语气轻松得似是别人问她能不能吃两碗饭一样。
三人闻言俱都眼前一亮,热切地看着陆慈,带着些惊喜的疑问。
陆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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