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从别处买了具年龄身量相仿的童尸,放入棺中掩人耳目。
后来自己状告焦神医治人死命,他被冤入狱,陈家相公得以归家。
月前,陈家婆母归天,陈家翁病重,唯一心愿就是再看孙子一眼。
陈氏自己也不放心孩子,偷偷跟着当初为孩子假办丧事的一人,找到了孩子所在,上前相认被拒,多次与顾氏发生冲突。
心慌意乱的陈氏找到当初给钱的人,要求讨回孩儿,那人说只要焦神医一死,就把孩子还给自己。
所以自己才堵着郡衙门口天天要求诛杀庸医。
至此真相大白,原来焦神医因医术精湛,治好了很多“不治之症”,这便罢了,他还说破真相断了黑心医馆的财路,而被同行陷害。
陈家子判归陈家,陈氏千恩万谢。
大牢中的焦二狗无罪开释。
陇西上梁城陇嵩州衙内,卢大人正襟危坐,“这就是你说的‘法宝’?我看是‘草包’!为何当初留着孩子,给人送上门的铁证!”
下首站着光头一个,“当初,本想等他屈斩了姓焦的,再领回孩子以证实他断错案。”
“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当初,当初你还说他坐不稳郡守的位子呢,当初!”
“大人稍安勿躁,这高山早晚是我们四姓的天下,再说,他还有更大的破绽……”
“我怎么听说姓赵的不贪杯不好色不逐利不慕权,没缺点嘛,哪来的破绽?”
光头双眼微眯,嗤笑道:“如果他夫人有呢?”
第45章患难真情
卢海钰饶有兴致,侧耳恭听。
“那是个贪财无尽的妇人,我让她入股分红就是想拉赵默成下水,不成想她竟要求提前支钱……”
“别卖关子。”
“她拿钱买了云府城外坡南一大片地,还特意要求她家管家拿上赵默成的名帖去衙门,说地主的名字万万不可让外人知晓。您看……”
“好,养肥放着,等时机成熟……”卢大人手抚桌案,虚手让崔严坐下,接着说:“眼下还有一事,我听说云府北部深山里不太平?”
光头崔严两眼轱辘一转,“您是说山匪?”
两人相视一笑。
焦二狗求到茗华,要谢谢赵默成大人为自己血洗沉冤。
赵默成说要谢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狱中密友。
焦二狗道:“大人说的可是沈申洲?”
赵默成点头微笑,焦二狗自言自语道:“难怪他突然出狱去了。”
赵默成补刀:“没有他以命作保,你现在已是我的刀下鬼了。”
“那二狗谢错人了。”焦二狗转身扬长而去。
一头雾水的茗华在一旁问:“不是你日夜翻查案宗还他清白的吗?”
“我只知他冤屈,却不知如何为他洗冤,他有更大的恩情,何必多我一个。”
茗华突觉清风拂面,这个谱摆得,满分!
茶馆内,焦二狗与沈申洲相对而坐。
“沈兄,大恩不言谢,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焦二狗动情道。
“焦兄,我这条贱命是你捡回来的,当初要没有你我早就死在牢里了,哪能有今日?”
原来这两人在云府大牢中恰好是隔壁,难兄难弟。
焦二狗见沈申洲被人打断腿十分可怜,伤处溃烂,如不及时医治性命难保。
医者仁心,焦二狗让狱卒去自己家拿钱和药,给沈申州医治,见腿伤已至骨髓,便大胆为他截肢保命,后来俩人互诉衷肠。
沈申洲知道焦二狗是被人陷害的,因为当初状告庸医害人的状纸就是出自沈申洲笔下,这是当初为赎妹妹筹钱时,沈申洲所写的唯一状纸。
沈申州出狱后遍寻当初找自己写状纸的妇人,因腿脚不便,数次跟丢,却恰恰因此发现了那妇人的亲子。
适逢陈氏在郡衙门外催杀焦二狗,便连夜向郡守大人说明真相,并以命担保查明真相。
沈申州找到他们用以诬陷焦二狗的孩子后,假装成算命的让养母与亲娘争子,主动写状纸,鼓动养母鸣冤。
难兄难弟情难自禁,一壶茶水醉倒两人。
“你家哪来的钱赎你?”焦二狗醉茶道。
“我娘卖地得来的。”
“就你家那没收成的水淹田,傻子才买……”
“焦兄说的是,那就是个傻子,挖了个大坑养鱼,我天天等着看他怎么赔呢,人傻钱多,哈哈,赔死他……”
临近年关,小至云府,大至高山,民心渐稳,家家户户都在筹备过年的东西。
茗华收到了六姐自渭邑送来的一马车好东西,听说七姐芳华嫁给了真正的皇亲国戚,也算得偿所愿。
茗华回赠了六姐一车高山特产,叮嘱六姐照顾好自己,告诉她自己在高山很幸福,“夫妻和睦”。
安定团结中的唯一不和谐因素是偶有窃案发生,虽然丢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大东西,但就是一点一滴地恶心人,盗匪居然猖狂到留名留姓,直言官府不敢捉拿。
连破案如有神的赵大人都束手无策,明知盗匪猖狂,藏身深山,但因山野连绵不知藏匿具体地点,无法派兵围剿。
一直专心扎在深山里修道的郭缠龙大哥入世了,得知弟弟郭缠虎穿上了官衣欣喜不已,给赵默成带了一匣子自己炼制的“仙丹”,还很客气地跟茗华说夫人不宜服用。
茗华心想,都是重金属,能吃死人的,白给我都不要。
赵默成问起郭缠龙山中琐事,郭缠龙说起自己的邻居——光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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