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是……是穆小舅舅。”
“穆穆?!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失踪了?”眼见张仪华急得六神无主,朱厚照嘟着嘴,也没了主意。
宫女,宦官们正细细劝慰,大伴张易前来,稳住局面。
“娘娘,陛下已派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全城搜寻徐编修的下落,一有消息,奴婢马上派人通知您。”
“好好,烦劳张大伴跑一趟。锦绣,替本宫送送大伴。”
“是。”
行至宫门口,张易轻甩拂尘,斥道:“既是女官,便该精心着点儿,劝不了主子,难道连去乾清宫禀报一声都不会么。”
锦绣轻咬樱唇,连连应诺。
罗府。
门房来报,“老爷,门外有两个人求见,自称是您的亲属,姓詹,从宁夏府来。”
罗钦顺心中奇怪,“请他们进来。”
待得詹修言和詹温雅两兄妹下车,罗钦顺便到门口出迎。
“言弟,雅妹,你们可是稀客呀。咦,怎么不见表叔?”
詹修言空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对了,顺哥,我们沿路救了一个人,在马车上,还没醒,烦劳你再请个大夫看看。”
“好说。来人,把人抬进来,送西跨院安置。”
詹温雅插话道:“且慢!顺哥,此人,您不妨亲自看一看再说。”
“哦?”
罗钦顺拉开车帘,眼见徐穆躺在车厢一角,脸色青白泛红,露出的脸颊、手上还有深浅不一的擦痕,唬了一跳。
“他没有性命之忧吧。诶哟喂,两位祖宗!为了找他,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都快把京城掀个底儿朝天!万一人在我这儿死了,我这才戴上的乌纱帽可就没了!”
眼见堂哥连平日里极力掩藏的跳脱劲儿都出来了,詹氏兄妹暗地里一齐翻了翻白眼。
“要是再不找大夫,他可就真死了。”詹温雅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看“神仙哥哥”变脸,也是蛮有趣的一件事。
詹修言知妹妹又开始捉弄人了,眼露无奈。
但作为宠妹无下限的哥哥,他还是煞有其事地应和:“嗯,此人的病情确实不好说。”
“祖宗唉!快!把安乐堂的吴大夫请来!不行,直接找锦衣卫帮着请人吧。”
眼见罗钦顺急慌慌地走了,詹氏兄妹相视而笑。
詹修言轻按詹温雅额头,“你呀,又调皮!”
两人回身,正见一穿着墨绿披肩的老妇含笑看着他们,顿时脸颊微红。
老妇福身,“老奴是老爷的奶娘,目前正管着府务。少爷,小姐请随我来。”
詹氏兄妹回礼,“有劳。”
苗永听闻奏报,回道:“陛下,锦衣卫回报。徐编修正安置在罗编修府中,已请了大夫去救治。”
“怎么到了他府上。病情如何?”
“徐编修乃是今晨在一河边被罗编修从宁夏来拜访的亲戚发现,其他的都是小伤,只落水整夜,着了风寒,至今昏迷不醒。”
“查出是何人所为了么?”
“似是晋王手下的人。”
“晋王如何会跟一七品小官过不去?宣牟斌。对了,让太医去看看。给皇后送个信。”
“是。”
罗府,听闻大夫说,只要今夜高热退下,便无大碍。罗钦顺才将通身“仙气”拾起,面无表情地对下人吩咐:“请三少爷到书房。”
詹修言推开房门,迎面一支毫笔袭来。
詹修言当即一个回旋躲开,便瞧见罗钦顺周围愈发低迷的气压。
轻勾嘴角,詹修言满脸严肃:“修言此行,乃是为了宁夏十万两黄金而来。”
气氛旋即一缓。
“坐!讲。”
眼见罗钦顺面上依然清冷如高岭之花,眼中却跃跃欲试的模样,詹修言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也和缓不少。
“父亲上月入边境贩卖丝绸、茶具等物,宴请一相熟的友人时,无意听见隔壁嚷着‘十万两黄金’,便用西域来的奇巧玩意儿偷听了一番……”
“探得消息,父亲不敢多待,立即让我与雅妹前来送信。自己另寻他处落脚。”
“表叔高义。事不宜迟,我立即进宫求见圣上。”
乾清宫内室,只弘治帝与牟斌二人。连与圣驾形影不离的苗大伴都退在殿门外,静静候着。
弘治帝背着日光,神色阴晴难辨。
“时机到了?”
“是。”
“处置吧。胆敢有趁乱扰民者,杀无赦!”
“是!”发觉帝王话中少有的戾气,牟斌喉头微动,虎目峥峥。
寿宁侯府。
寿宁侯看着满地的金银财宝,心中像有万千蚂蚁在蠕动。
自从被皇后姐姐修理一通,清醒后,自己便开始怕黑,又正巧在池塘边摔了一跤,伤筋痛骨,将养了数月才好。哪知,出了房门之后,一切都变了。
偌大的府库干净得像从来没住过人,连往日宫里的赏赐也不见了,地契、房契什么的是通通不翼而飞,戏水阁豢养的美姬、乐伶全没了踪迹,空空荡荡,连门都被锦衣卫封死。
怒气冲冲地跑到后院质问宁氏,当即一个眼生的臭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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