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了徐编修要求的要带入京中的几个,”林咏霍然转身,腰际长刀出鞘,“全部处死!”
“是!”
徐穆说话并未背着众人,一言一语,皆能听得分明。
海盗肆虐,女子无辜受辱,竟也不得善终。
往日里,军汉们不过无奈逃避。
眼下,却有了愧意。
说到底,还是自己无能,投身军旅,却保不了一方安宁,愧对父老乡亲。
日后,大明南境,令众海盗、番国商队闻风丧胆的“潮州杀神卫”横空出世。
越过大明海境,敢反抗者,杀!
但凡敢上岸作祟,抢劫百姓财物者,杀!
辱人 -妻女者,罪加一等,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叫其船毁人亡!不得好死!
大明东南海面,看见“潮州”战旗,百姓欢呼雀跃,海盗如丧考妣,番商战战兢兢,就怕上岸有何不妥,被拖进潮州卫所,受那地狱苦楚。
而那最初的导-火-索,不过是几名痴傻的女郎和军汉心中的一点愧意。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奉天殿。
兵部侍郎宁进出列,奏琼州兵事,另两广总督请求朝廷尽快决断此番落马的琼州官员替补人选,尤其是土官之选,关系一地安宁,延误不得。。
事情一出,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
或言琼州反叛,可见土官忠心实在堪忧,应派遣老成之臣,主持战后大局。
反对者却道,广西、云南等地亦有土官,却未反叛,可见只要朝廷礼遇,土官未必不能守一方太平。琼州事,不过偶然为之,应再扶当地望族,尽快稳定民心。
又言,前番滇南豪绅勾结地方官吏以修治海口为名,强占民田,当地民不聊生。滇南土官亦难脱干系。若民生苦困,何尝不是辜负圣恩,应遣清廉之士入驻。
朝堂官员,有的没的,呛个没完。
吏部尚书耿裕适时出列,言日前接到被外派体察民风的翰林编修徐穆的回报,举荐江西临江府同知王佐暂任琼州流官,稳定民情,以防被沿海强盗风闻,危害百姓安宁,再出祸事。
此言一出,朝堂为之一静。
耿裕接着奏道,查察王佐其人,其父乃宣德年间世袭抚黎土舍官,因年幼失怙,无法接掌府事,自愿放弃继承权利,由其庶兄接任,后其庶兄多病,成化年间,由其庶母所在家族继任,便为此次反叛符氏。吏部清选司查其官绩,知其擅平盗乱,治乱有术,为官期间,所居民爱,所去民思,故认为徐穆所请可纳。
朝官多数面面相觑,不知便罢,如此一听,符氏上位缘由亦颇为可疑。
刑部尚书白昂出言,认为应派人详查符氏上位究竟,以防广西、云南当地有奸猾之徒欲仿其行。
无人继续发言,群臣以为按弘治帝习惯,会垂询内阁意见,不料弘治帝直接表态,准吏部所奏,任王佐为抚黎流官,问政三年,以观后效。
如此干脆利落,倒叫一些在朝堂沉浸日久的朝官们感到稀奇。
但有些消息灵通者一想,王佐乃是丘浚门下弟子,倒也觉得不出意料。
阳江县衙。
东厢房。
谢正与李兆先正趴在桌前倒头酣睡,一旁的小榻,谢丕只用手抚额小憩而已。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肩部似遭受重压,谢丕淡定抬眼。
眼前之人
一袭黑袍,负手而立,神情冷冽,抿唇立在一处也不知多久。
身旁四名大汉,个个体型壮实,站在男子身边,却像隐了行迹一般,毫无存在感。一名离自己较近,想是适才叫醒自己之人。
大致了解情况,谢丕起身,拱手行礼,“尊驾前来所为何事?”
男子眼有赞许,“处变不惊,孺子可教也。”
谢丕面不改色,“尊驾过誉。”
男子转过眼神,看着桌前二人。
大汉们了然,砰地敲击桌案,尚在美梦中徜徉的李兆先只觉有一口金钟在脑海轰轰作响,耳骨振振。
睁开惺忪双眼,又听一声震响。
“锦衣卫奉旨。”
李兆先半抬起头,见是一团黑影,砸吧砸吧嘴角,嘟哝:“什么金衣,金钟还没到手呢。”
又砰地倒下。
大汉小心向后撇去,看见身后幽深的一双俊眼,肩膀耸动,难得头儿心情好,想有礼一点,你自己找死,可别怪人。
正要一挥蒲扇般的大掌,
“温润高华”的少年忽然提起茶壶向自己走来,有礼浅笑,“可否让丕代劳?”
大汉被“小白兔”蛊惑,退开半步,回神后乍然失色,但见男子没有反应,只得笑出满脸褶子,轻手轻脚退到一边。
身旁的兄弟,果然个个在挤眉弄眼,嘲笑自己。
大汉剐了兄弟们一眼,一转身,却见那一看就是个乖仔的少年,提起茶壶,先将茶水倒往桌前一人的领口,再倒向另一人的……脸???!!!
这下,睡着的两人顿时手忙脚乱地站起,十成十的醒了。
大汉暗地里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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