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杭睨了他一眼:“你掺和什么?”
“他要打姑姑,我就把他扔到地上,这他也有得说,我有什么办法。”
“除了说要报警之外,他有说什么条件吗?”
“你猜对了。”
“他一向如此。”
“他现在不要东边的厂子了,”顾宇衡端起茶杯,无奈地笑了笑,“他要你的杂志社,他就是想报复你。”
“要杂志社他能做什么?”
“打得稀巴烂呗,他不是一向如此吗?”
“不给他他就报警?”顾屿杭像在陈述一个讽刺的事实,末了笑了,“那你们是有主意才过来的?”
顾宇衡沉默一瞬,挠挠额角:“我们还不知道事情原委,就是来当面问清楚的。”
“回去爸是不是要宰了我?”
“你还在怕的吗?”
“有点吧。”
“我们也没有主意。”顾宇衡说,“因为我跟爸妈说,贺俊儒可能是要非礼女生,所以才被揍的,他们不信。不过既然事实确实如此……”
“非礼是说轻了的。”顾屿杭咬着后槽牙说,“他跟畜生一样。”
“那就是……□□未遂。”
这四个字一出来,顾屿杭脸都绿了,但他不能否认,只是提醒道:“你等等不要说这种话。”
“我明白,我没有那么蠢。”
“现在那怎么办?”顾屿杭问。
顾宇衡呷了口茶,说道:“杂志社肯定是不能给他----你辛辛苦苦弄起来的,是吧?贺俊儒不敢报警,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能让他承认自己不敢报警,协商解决就好了。”
顾屿杭禁不住他这么绕弯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想?”
“如果有证据证明他犯罪未遂,他脑袋那团浆糊也能意识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除非他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可是哪里有证据?”
“人证……”顾宇衡斟了杯茶。
顾屿杭立马截断他的话:“她不行,她很害怕。”
“那你知道那个阿勋跟缨和为什么会揍他吗?”
“不知道。”
“他们能不能做什么证明?”
“不知道。”
“那只能靠篮子问了。”顾宇衡说着,吹散茶杯上的热气,慢悠悠地呷着。
顾屿杭看了楼梯一眼,问:“嫂子到底在问什么?”
“就是想了解情况。怕你太固执不告诉我嘛,谁知道你今天这么配合。”
“无聊。”
这时候,楼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篮子拉着柳千树从楼上跑下来。
见状,顾宇衡面色一凝,大声说道:“你慢点,你跑什么?”
“你凶什么凶?”篮子的台阶上定住,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如出一辙的训斥与口吻让柳千树跟顾屿杭面面相觑。
记得多久之前,她也是用这般态度对他说这样的话。
看到篮子横眉竖眼,顾宇衡一句话都不敢说,摆摆手让她下来。
“我房间里有监控。”柳千树一边下楼一边说,对上顾屿杭惊讶的目光,解释道,“罗锦装的,我没有拆掉。”
“监控是个很好的证据,”顾宇衡看了弟弟一眼,“但你知道监控还原现场。”
“就是因为还原现场才有用。”
“对你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
“不会。”柳千树平静地说,“只要能够看出他……犯罪未遂吧?”
“对。”
“而且,阿勋跟缨和打他之前,也听到他说一些下流的话。”
“可以做人证吗?”顾宇衡问。
“可是他要报警抓他们,”柳千树迟疑了,“因为打人本身不对,我不想他们受连累。”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他们受累的问题,而是他要报警抓他们。但贺俊儒可能只是口头上吓唬我们,我们先告诉他有监控和人证。他胆小鬼,他没死,只要他没残,让他自己去琢磨这件事对谁更有利,如果要报警,或者上法庭,他也不敢。”
“跟他的行为相比,打人者的行为就是见义勇为,英雄救美,阿杭你说是不是?”篮子说着,特意笑眯眯地拍了拍顾屿杭的肩膀。
顾屿杭沉闷地看她一眼:“嗯。”
“啊呀,别这样。”
“你嫂子晚上在这里睡。”顾宇衡突然说。
篮子立马跳起来:“我不!”
“外面很冷,听话。”
“我们又不是走路回去!”
顾屿杭火上浇油:“嫂子说得没错。”
“你是不是又想到酒吧去?”篮子严肃地问,露出警觉而自得的神情,“你上次到哪儿我知道,去酒吧了是不是?还骗我你去图书馆,去你个大头鬼啦!”
“不是这样,篮子!”顾宇衡着急地走上前来。
“还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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