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严楷在一起实在是非常轻松,什么也不用考虑,只需要接受他无微不至而又不动声色的关照。这个男人道行高深,察言观色的本事已臻化境,只是这种关照能持续到什么时候,沈言殊自己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他很快把整碗面吃个精光,又毫不顾及形象地捧着碗喝了几大口汤,满足地叹了一口气,问严楷:“你要在这里待几天?有地方住吗?”
严楷笑得很含蓄:“没别的事,只是来看看你,看完就走。”
沈言殊揉揉太阳穴,熬夜熬到现在他觉得眼睛干涩至极,一说话就想打哈欠:“那,到家里坐坐,喝杯茶吧。”
沈言殊带严楷走进一个有些年头的小区,穿过一排又一排小城常见的平顶六层居民楼,砖红外墙经历长年雨打风吹,逐渐斑驳了颜色,他走到尽头的一栋楼前,停了下来。
“在三楼。”他说。
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严楷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吻他,每上几级台阶他就会突然把沈言殊压在墙上,笑得嚣张像个得志的小流氓,低下头用自己灵活的唇舌和手指不断挑拨他,就像过去他们常常做的那样。沈言殊抵挡不住,半推半就地回应着他,停在门口找钥匙的时候严楷把手伸进他裤子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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