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样的事来。
无奈之下,杨逍只能强忍着满心不愉,亲自上手照顾殷梨亭。
杨逍对医道还算精通,心知殷梨亭的内伤虽然沉重,但也不是不能治,只是那药物磨人,想必绝不是普通的春\\药。
明教人才济济,更有医仙和毒仙在,杨逍也不怕解不开这药。
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免要走一趟蝴蝶谷。且不说他自己也重伤在身,只说那蝴蝶谷在安徽濠州,而今还有两个月就是年节,这是他与女儿不悔相聚的第一年,哪能放着不悔一个人?
杨逍几番踟蹰,终于还是决定亲自送殷梨亭去蝴蝶谷。
他也没忘了召集下属打听宋青书的下落,只是却半点消息也没有,能算得上好消息的,就只是知道宋青书没落在那位小王爷手里。
冬季官道上本就空旷,马车行走如风,马车内殷梨亭蜷身睡着,杨逍则是闭目打坐运气。
一路行来已经十余日,杨逍内功精深调息不辍,玄冥神掌的寒毒被一点点的逼出体外。
可是殷梨亭就麻烦异常,只要他一动内力,那药便立时发作。发作时竟一次比一次欲难自控。
殷梨亭本就不是心性强硬的男子,更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可是他的伤又实在太重,睡梦之时常常真气自行调息。
第一回被杨逍又浇了一头一脸的冷水,可转过头就发起烧来。这下连浇冷水的法子也不能用了。
杨逍惊才绝艳少年得志,从来只有人侍奉他,他又何曾照顾过人。只被殷梨亭折腾的百般无奈,干脆直接把殷梨亭拖上了青楼,往名妓床上一扔。
殷梨亭虽无力反抗,可整个人就是缩在床脚,神色十分稚弱腼腆,视那名妓竟如洪水猛兽一般。
那名妓只在床边一坐,还什么都不曾做话都未说一句,殷梨亭便用求救的眼神望着杨逍,倒不像是那名妓要服侍他,反倒像是他要被那名妓强了一般。
名妓被逗得吃吃直笑,可杨逍却被气的脸色铁青,在床边站了好半晌,才冷笑着把殷梨亭捉在手中带走。
如此一来,殷梨亭一旦入睡,就只能杨逍在旁看着。一连十余日,杨逍脸色一日沉过一日,殷梨亭心下既愧疚又羞耻,就越发不敢看杨逍。
只要杨逍在一旁坐着,殷梨亭简直就如同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诺诺。这幅模样更把杨逍气的不轻,好歹武当殷六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怎么心性就这样软弱单纯?
杨逍干脆打定主意,将人送到蝴蝶谷找胡青牛医治,他便自回坐忘峰去陪宝贝女儿!
杨逍打坐片刻,忽地听见殷梨亭呼吸节奏一变,心知他又是无意识的运起内功疗伤。
杨逍随手一推,将殷梨亭推醒。殷梨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便看见杨逍,然后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杨逍唇上。
殷梨亭急忙低头,目光躲闪,一边又低声道,“又麻烦杨先生了。”
杨逍微微一哂,也不接茬。殷梨亭这两日却是受惯了杨逍的冷落态度,只默默的盘膝坐好,眸子茫茫然的落在车壁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地叮铃一声响,一只小小的金铃铛从杨逍身上落了下来。杨逍微微一皱眉,拾起来仔细一瞧,原来是系着的金丝被磨断了。
殷梨亭一直看着,突然问道,“这是纪姑娘的么?”
殷梨亭恍惚记得,那日他扯开杨逍的外裳,似乎也见过这件东西。这般想着,那日的迷乱就又在脑中过了一遍,殷梨亭脸上不由得染了薄红。
杨逍淡淡道,“是我女儿的,这回我来中原给晓芙报仇,不儿便说让我带着,就像是她陪着我,看着我给她娘亲报仇一样。”
殷梨亭哦了一声,期期艾艾的问道,“我听青书说,杨姑娘与纪……她娘亲长得很像?”
提起女儿,杨逍的心情总算好上几分,唇边也带了几分笑,“是啊,有七分相似,倒是性格更像我。”
殷梨亭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只是低头默默。
杨逍将那铃铛放在怀里,才对殷梨亭正色道,“晓芙之事,是我对你不住。你要报仇原也应当,从来江湖事江湖了,我还是那句话,你划下什么道来我都接着。”
殷梨亭怔了怔,才摇头道,“我不会找你报仇的。”
殷梨亭望了杨逍一眼,又快速将目光转开,“我不怪你、也不怪她。我们虽然是父母之命,可她心里从来都没有我……唉,总归是命……情之所钟,不由自主。”
殷梨亭说完这一句,心中更是酸涩难忍,他忍不住望了杨逍一眼,却又快速转开眼睛。
杨逍只当是他心性软弱不善言辞,却不知大半是因为他只要一看杨逍,待到入睡之时梦中便是那日羞人的一幕。
杨逍垂眸喃喃道,“情之所钟,不由自主。可是情为何物?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爱她。”
殷梨亭正自暗中难堪自己心思龌龊,却不想听见这一句,不由得失声道,“你说什么!你……你……不爱她么?”
杨逍皱着眉,缓缓道,“我只知道她是不一样的,我想要她,想留下她。这就是爱么?我不知道。”
殷梨亭登时心中一喜,可转念却又一酸,待到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竟闹得脸色通红,连脖颈都红透了。然而再一转念的时候,殷梨亭心中如受锤击,霎时脸色变得惨白,额头竟渗出汗来。
殷梨亭这边如同川剧变脸一样,杨逍看的诧异,问道,“你怎么了?”说着又伸出手来要探殷梨亭的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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