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笑容灿灿,“不过就算是你背弃誓言,我也不惧你。千万人中取人首级的本领才是我们江湖人的看家本事,你防得住我一年半载,可防不住我十年八年。小王爷也该为自己这颗大好头颅着想啊。”
杨逍夹着殷梨亭在广元城中兜了个大圈子才直奔他落脚的客栈,仗着轻功高绝直接从窗子飞身落入屋内。
殷梨亭脸色酡红,神思迷乱,只仗着杨逍的扶持才能勉强站立。
杨逍强提内息探了探殷梨亭经脉,继而微微一哂,暗道那老不修可真是人老心不老,连春\\药都随身带着。
杨逍直接抄起桌上茶壶,将半壶残茶全都泼在殷梨亭脸上,淡淡道,“凝神静心,扛不过去就自己出去冲冷水。”
殷梨亭被冷茶一激,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身上麻痒虽然依旧,整个人却清醒不少。他愣了愣才茫茫然问道,“这是哪里?”
杨逍已经盘膝坐在床上调息,无暇理会殷梨亭。
殷梨亭见杨逍额头冷汗涔涔,头上水汽开始渐渐蒸腾,竟又化作白雾缓缓飘散,心中恍然——玄冥神掌阴寒霸道,杨逍这是在逼出寒毒。
殷梨亭心中难免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受自己与侄儿青书的拖累,以杨逍那样高明的武功,何至于受了这么重的伤。
他原本对杨逍心有芥蒂,可毕竟恩与怨一笔归一笔,况且纪晓芙明知是错,却依旧不悔,他又能怎样呢?
殷梨亭擦干了脸,心中只一思忖,就在床边坐了下来。眼见杨逍行功正值关键时分,他哪能放着杨逍不管?若是有敌人尾随而来,他起码能抵挡一阵。
殷梨亭凝神静心,默默将内息在经脉中缓慢流转,驱除身上的不适。却不想待到内里流转一个周天返回丹田之时,竟觉得周身上下都窜起了火苗,这火苗越烧越旺,竟似星火燎原。
他不由得口干舌燥,本已清明的灵台竟又一片模糊。恍惚间身上烫热难忍,不由自主的向不远处盘膝打坐的杨逍靠了过去。
一时间,只觉得那里寒凉如冰,润泽如玉,蹭过去竟有着说不出的舒服。
杨逍双目紧闭,正全力以赴驱除寒毒。不想腰间一热,一只手试探着摸索过来,先是带着犹疑,后就是温温热热却不得章法的磨蹭。
杨逍眉峰猛的一跳,内息猛的一乱,本已经被压制住的寒毒陡然反扑。杨逍丹田之中霎时剧痛,冷汗涔涔顺着额角滑下。
胸臆之间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到了喉中,又被杨逍狠狠的咽了下去。
腰间那双手竟很快的扯开了腰带,衣裳被不耐的扯开,簌簌颤抖却又滚烫如火的身体贴了上来。
杨逍顿时内息一乱,继而心中狂怒,想不到他竟是看走了眼,殷梨亭竟是这样的道貌岸然的东西!
不就是着了加了料的东西,竟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难道为了报复夺妻之恨?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杨逍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他自知伤的极重,运功又被殷梨亭打断,寒毒再次入体,比之受伤之初还要麻烦百倍。
若是当真拼起功力,他如今未必是殷梨亭的对手。
他自武艺大成以来,遇到过无数次难事,无数次险境,可却从不曾想过竟会有这样一天。
杨逍双目紧闭牙关紧咬,感觉到殷梨亭手上动作一时急切一时停滞,可若是动作,手腕力道便是极重又不将章法,甚至用上了内力。
杨逍拼尽了全身残余功力凝聚在手掌之间,同时感觉到上身一凉,衣裳被扯得大开,胸口被啃得两下,继而唇上又猛的一疼,却是被狠狠咬了一口。
杨逍猛的睁眼,当机立断一推一拍连续两掌劈出,殷梨亭没有半分防备,接连两掌正中胸口,整个人直接打得飞跌出去,噗的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这两掌着实拼尽了杨逍残存的几分功力,亏得杨逍重伤在身寒毒入体,不然只一掌就足够取殷梨亭性命。
剧痛之下,殷梨亭迷乱的神智终于清醒,只见杨逍外裳被扯落在地,白色的中衣也只虚虚的挂在身上,唇上竟还带着一个染血的牙印,殷红的血珠正沁出来。
殷梨亭不可置信的望着杨逍,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知所措的摇头,“我……不是……”
他这一开口,又是一口血呕了出来。
杨逍脸色铁青,挑起的眉梢带着凌厉的弧度,原本俊雅fēng_liú的气度竟染上了摄人的气势。他的手狠狠在唇上一抹,又倏地把滑落的中衣拉上,冷笑嘲讽道,“张真人教的好徒儿,武当出的好弟子!”
殷梨亭被刺得脸色通红,满面惶然渐渐化作了十分稚弱,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甚至都不敢看杨逍一眼,只声音颤颤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这不对……”
三十岁的人看起来竟如同少不经事的少年一般。
杨逍眼神如冰,俯视着殷梨亭,看了一会儿,却冷冷一哂,“你若是嫉恨杨某抢你未婚妻,大可划下道来。男儿立世光明正大,,便是张真人出手,杨某也接着。可你借药装疯,嘿,好个武当殷六侠!”
殷梨亭被他说的浑身颤抖,急切辩驳,“我没有!”这一喊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
殷梨亭的武当九阳功极有火候,他这一受伤,功力自动运转,却不防内力又是流入丹田之时,全身又麻痒入骨。
殷梨亭这回眼睛都红了,只强忍着那股子麻痒,可眼中不由得沁出泪来,神色十分稚弱无措,身体抖得更像是濒死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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