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花……花迟开?!
浑不在意的墨泪,听到人的姓氏,略怔后又淡定的嘘了口气,下一秒,那口气就卡在胸口中,上不来下不去了,噎得一阵脸红脖子粗。
好花迟开终须开,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开什么花?难道是想菊花朵朵开吗?可惜气没喘顺,也没及时打断去打听名字的内幕来历,当顺过气来,忽然就愣了,老头说的是什么鬼话?
“停停停!”再认真一听,小心脏阵阵乱冲,几乎要冲出嗓眼去,忙忙大喝。
“……”正说的起劲的花迟开,一下子咬断话头,斜眼以对,以示自己的不满。
“老头,你救我,我感激你,但是,绝对不会为谢你就为你赴汤蹈火,更不会为你上刀山下油锅的,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那条心吧,别自作主张的帮我安排学习课程,我不学,你想将我教导成有用之材,没门儿!”
不管是不是老头救的,她都当是好了,反正是谁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目的,如果是有目的,她宁愿没被人救,至少不会欠人情。
“小丫头,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不是老头我强行安排的。”老头神色自若,全当那番话是耳边风。
“我答应的?我几时答应了?”狐疑的盯着老头,墨泪茫然的摸摸头,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几时有答应做那种无聊的事,更何况,她根本就没跟人说话好不好?难不成梦游了?
“昨天夜里,你炼药结束后。”花迟开相当的合作,一点也不避讳的解释。
昨晚?
昨晚她当时就睡了,该不会……?
默默一想,墨泪的背毛都竖起来了,两眼发红:“你,你……”
第十三章
黑漆漆的夜里,远远的看去,灵气圈的光芒竟变得出奇的柔和,光圈内的空气好似静止了般,令人几乎要窒息。
安静,安静得能清晰的分辩出心跳与浅浅的呼吸是嘱于哪个人的。
慢慢的,站着的人又坐了下去,徒留小魔女还站着;一旁的月小小在无声流泪,她紧紧的咬着唇,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串成线,从她脸上滚落。
一息二息……
人人掐着指头默默的计数时间,等待小冰熊的回归,每个身躯绷得僵直,各人掩在袖子内或放于双腿上的手都攥得紧紧的,道道视线齐聚在中心圆台上。
二八,二九,三十。
当数至三十息那刻,一点白光从圈外一划即落在圆台旁,当它闪至时,众人只觉似是看到了一颗流星飞速的坠至,定睛,那儿多出了一个白袍老人,他的一只手掌正托着那只黑白分明的小冰熊。
人人呼息一紧,变得更加的微细。
默默流泪的月小小,呆呆的仰着头;圆台上的四人,后背一紧,绷得像铁板一样硬。
依着小冰熊指路而来的任老,在圆台旁边刹住,一眼扫巡过圆台上,虎目爆睁。
圆台上五人一兽,却只有五颗心在跳至,只有五缕呼息,仰躺着的那小小的娃娃儿面容平静,然而呼息已绝,心脏静止。
那情形,分明已气绝心死。
死了?!
任老如遭雷击,眼前阵阵发晕。
他呆住了,站在那儿,犹如一棵树,无声无息。
满场学生们头皮一麻,呼息骤然窒了窒,部分人承受不住高度的紧张,浑身颤抖,冷汗一层一层的往外渗。
呆了呆,任老慢慢的抬脚,走向圆台,心里自己安慰着自己,错觉,一定是错觉,小娃娃儿前几天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肯定是自己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花烬、夜轩,墨棋、白子智四人的心跳急促了跳了跳。
任老走得很慢,他步上圆台,一步一步的走向中心,对于另四人,有视无睹,径自从夜轩旁边走过,走到仰躺着的少年身侧,伸手探了探鼻息。
他的手似触电似的颤抖了一下,又移至心撤脏部位,一摸,一只大手僵在那儿。
没有呼息!
心脏已死!
任老彻底的懞了。
心脏已死,人已气绝,回天乏术。
头脑一空之后,他呼的站起。
“谁干的?”冷冷的声音,如惊雷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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