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开好的两济药方给独孤敬烈瞧过之后,交与宫女,道:“小公爷这外伤瞧着吓人,倒不算重,没伤筋动骨的。只调养内腑便了。”说着重又穿上进宫时的黑衣风帽。独孤敬烈将凌琛横抱起来,小心安置在宫女们收拾铺陈好的床帐之中,为他掖好锦被,方领着周至德下楼出宫,令自己的侍卫送他出宫。虽是禁中,但是又有谁敢来检视武德将军的车驾?凭着明晃晃映着“武德”二字的两盏明瓦灯笼,守宫军士便层层放行。
周至德见一路无人打扰,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肚子里的话,道:“我说老烈,小公爷为啥恨你啊。”
独孤敬烈面前,周至德别的不论,口舌是无忌的。就这个称呼,从独孤敬烈的官职到表字“逸德”,叫了一圈儿,最后自己生造了那么个贩夫走卒的叫法出来,居然喊顺了口。独孤敬烈反正万事不开口,他叫什么都默认。
如今他既问出来的又是这么个答不得说不清的问题,独孤敬烈依旧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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