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叫姐姐亲切些。”我也是当着姐姐的面。
伯父也不是我们的亲伯父,是爷爷或者曾爷爷那代人分支下来的,到了父亲这辈,以兄弟相称,听奶奶说过,实际连堂兄弟都不算。
这些关系很复杂,听得我似懂非懂,很朦胧。但这些关系又很重要,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亲的是疏的,关键时刻总能体现出来,很清晰。
伯父也是生了三个儿子,只是多了两个女儿,加上新兰姐,就是三个男孩,三个女孩。算是功德圆满。最大的姐姐嫁给一个教师,育养了一男一女。日子过得平淡踏实。第二的姐姐嫁给一个山旮旯的木匠,后来搬到镇上,学着经商,白手起家,这几年,日子一年好过一年,辛劳付出有了很好的回报。第三的是大哥哥,在家务农,喜欢倒腾各种机械,如榨油机,拖拉机,辗米机…整天弄得蓬头垢面,满身油污,因为这些嗜好,新兰姐一直很烦他,结婚的时候也是老大不愿意,说他不修边幅,邋里邋遢。还一事无成。一晃十几二十年。侄子侄女都有了各自的男女朋友了。姐姐还会为这些琐事叨叨他几句,他却一点不介意,或者习惯了。现在开的大卡车也是大哥哥无师自通学会的,人是能耐人。第四第五的两个哥哥,很早到深圳打工,自己赚钱成家立业。逢年过节,拖儿带女,风风光光,让左邻右舍很是羡慕,让伯父伯母很是骄傲。
加起来,一大堆的堂哥堂姐堂嫂,我比较喜欢和新兰姐分享喜怒哀乐或者从外面听闻的新鲜事,原因是她不会一味的附和,她有比较独到的见解,又比较通达,还很正义,做得不对了,该说说,该骂骂,她不会留情面,甚至不理会对方的性别年龄,也会和绝大部分的女人那样八婆一些别人的家长里短,但是,她不会明显的鄙夷谁谁谁,最可贵的是她不会转身又去八婆给另外一个人,以一种发现新大陆或者唯恐天下不乱的姿态。……
“姐,我要结婚了。”不知道是分享还是泄压,那天晚饭后我来到姐姐家,告诉了她。
“是吗?要死了,前几天,你还说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姐姐很惊讶,惊讶得一口饭在嘴巴里停留了两秒钟。
她放下碗筷,转身出去了,进了里屋,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支啤酒。
☆、8 姐姐和大哥哥
“来,干杯。”姐姐举起倒满啤酒的碗,很豪爽的一仰脖子。把我震住了,心想,也没有见过她这样喝酒的啊。
“瞪着我干嘛?快喝,这是鱼干,这是狗肉,昨天的了,还没变味,还有这是芋禾,在外面可能没得吃吧,这种乡下菜……”
我很感动,有这样一个姐姐多好,又有点心酸,怎么每个人都那么希望我快点结婚呢?我能告诉她,我实际并不情愿的吗?当然不能,因为我不是一个晃荡不定的人,从行为上,从思维上,我都不是,这点他们都很清楚,我也很恪守。
举起筷子,我门姐弟两一边吃一边聊,聊我在外面听闻的新鲜事,聊家乡这些年的变化,大哥哥买车了,是那种小东风,帮人家拉河沙,红砖之类的,生意很好,很忙。经常晚上饭后才回来。
我不胜酒力,撑足了就三支的量,两碗下肚,已经面色通红。那晚,不知道是姐姐在分享我的喜讯,还是我被她开心的言行感染,反正,大家都挺开心的。
没过几天,她回来了,背着简单的行李,一副归心似箭的神态,我照样是一副横亘不变的严肃模样,她却多了几分妩媚与娇羞。我们很少说话,特别是谈论什么议题,一直以来都这样,我没有太多的言语,包括对待我其他的家人,除了我的母亲。
她和母亲也很多话,像是归巢的倦鸟,叽叽喳喳,没完没了。小住了几天,又走了,说是还有些事没交接得好,还有一个月的工资没有拿,还有一部分行李需要搬回家来。当时她在中山一家制衣厂上班。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着,虽然多了很多左邻右舍的言语祝福,我的内心依然平淡如初,母亲这边却已经排备得如火如荼,良辰吉日都已择好,就等她再次回来。
公历2005年1月20号,她辞职回到家里,21号,是我们办酒席的日子,早上一起给她的生身父母送彩礼。彩礼包括有80斤猪肉,16斤鱼,三对鸡,很简单的物品,很古老的送礼方式。
新兰姐和大哥哥成了挑夫,或者说是男方家的代表,我们四个一起步行前往,因为不远,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虽是腊月,但那天的天气并不见得寒冷,蔚蓝蔚蓝的天空,偶尔掠过几只觅食的小鸟,欢叫着,在路边田野里枯黄的杂草上划出一条无形的弧线,为这萧瑟的寒冬的旷野增添了几许律动的生机。
清冽清冽的北风,让鱼塘干瘪的水面轻轻跳动起来,如同丝绸上镶嵌了鱼鳞,有质感,有动感,还有闪光点。
“哎呀,干嘛…?”姐姐一个小小的趔趄,肩上的担子左右摇晃了几下,差点摔跤。
“看看你是不是裹脚的小脚婆,走得那么慢,连蚂蚁都不放过似的。”尾随在后面的大哥哥哈哈大笑。原来是他故意踩了姐姐的脚跟。
“没点正经,这能开玩笑的吗?要把这几十斤猪肉掉地上,那怎么办?”姐姐有点愠色,提起鞋后跟继续赶路。
“掉地上,到时就叫他们当米粉肉吃。”又是哈哈的笑,大哥哥就是这副鬼马样子。闲下来就爱开些玩笑,挑着重担也不忘忙里偷闲,我们都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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