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吗?我来打。”我一边掏手机一边说:“前几天我还见过他,副驾上坐着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他老婆来了。”我开始拨号,把手机扬起。
“喂,李师傅啊,这两天忙吗?”
“天天上晚班,累死了。”
“哦,我前两天看到你从这里经过,副驾上坐着一个人,是不是你爱人来了?正好我弟弟也回来了,看看什么时间方便,想请你们吃顿饭,好吧?”
只听到对方嘻嘻嘻…嘻嘻嘻的笑,大块头的男人,这下笑起来还那么斯文,像是中彩,掩藏不住,又不敢张扬,我斗胆抛出一句:“下面的工作解决了吧?听你笑得喜滋滋的。”
次日早上,他就过来了,车子停靠在油站旁边,隔着一堵墙,车窗紧闭,副驾上坐着一位五官端正,头发乌黑,身材苗条,穿着朴素的女人,三十多岁的光景,肤色健康,神情淡定,坐在车上,目不斜视。
李师傅独自下来,进来油站就和我们打招呼,拍着弟弟的肩膀,也不提之前的事情,像是昨天才见面,今天再见面一样,只是多了惊喜:“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样,今晚和我一起去拉碎石?那边有条新开的大马路,最适合新手驾驶了。”
“好啊。”弟弟受宠若惊,忙活起来,煮开水,泡茶。
“不用了,马上就走,不喝茶,大清早的,要买菜。”李师傅都没空坐下,一边说,一边往外退,退到一半,被我挡住了。
“上面那位是?”我扯住他的衣裳,看着他的眼脸。
“在石场帮忙煮饭的。”
“你又不属于石场的人,干嘛要你负责带她出来买菜呢?是上了你的贼床吧?是小寡妇吗?”我突然变得骚情,小声的问。
“不知道,她说她老公在老家广西。”李师傅咧一下嘴角,如实的答,露出丝丝得意。
上唇盖住下唇,嘴角两边翘起,大圆脸,白皮肤,壮如牛。五官周正,像个军官,大腹便便,又像个老板,口无遮拦,就是一个市井小民,某些地方,和我一样。
他好色,而且喜形于色,我也非常好色,只是大部分的时候,我会装得不露声色。
“难怪说累死了,白天上班,晚上上班,怎么会不累?”我松开手指,换成巴掌,在他的大屁股上狠狠的拍打几下,双掌推着他的后背,向着门外,佯装生气,如同成全某种苟合,也要笑哈哈的。
很得意,我懂得,站在什么样的山头唱什么样的山歌,后来熟悉了,我跟他说话也毫不拘泥,当然,主要因为他也毫不介意。他经常说我是个鬼精,不知道是更侧重于野鬼呢,还是更侧重于精灵,不管了,看他笑得哈哈声,就当做是夸奖。
“好了,你今晚可以去跟车,不要急于求成,人家不叫你开,你不要强求,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车。”我看向弟弟,弟弟脸上洋溢着喜悦。
晚上早早的做饭,吃完了,蹬蹬蹬跑到马路斜对面三十米开外唯一的小卖部,买了两包香烟,大红的盒子,硬盒,显得喜庆。
弟弟说:“家里也没什么东西带给人家,他抽烟,就买两包香烟给他。”
我暗喜,突然想,母亲教导下的小孩,虽说没什么大的成就,但为人处事,礼尚往来,长幼尊卑,这些小规矩还是记得清楚。做人啊,要多记得别人的好。
突然想到母亲,我不由的打了个小小的哆嗦,弟弟下来的时候问过母亲的情况,说是身体不好,容易感冒,还拉肚子,总是觉得累,贪睡,去看了赤脚医生,好不了几天,又不行了,好不彻底,叫她去大医院看看,彻底的检查检查,她又说不要紧,可能就是太劳累,加上爷爷刚走,精神上还没调整过来。
另外,弟弟下来的那天给了我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详细地址,还有一个女孩的名字,说是村里的大娘帮忙找的,叫我有空联系一下,相互通通电话,看看能不能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达成爷爷的遗愿,母亲真的开始行动了,为了我的婚姻大事,已经开始托媒人为我找对象了。
纸片被我搁置一边,忙起来就忘了,母亲却记得,包括昨天中午,已经打了两次电话来询问情况。那时家里还没安装电话,打电话和接听电话都要去小卖部,简单的言语,反复的催促:“你抓紧点啊,不要浪费电话费了。”
“哦,知道了,我这几天比较忙,过两天再说吧。”正要提醒她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她就挂掉了,耳边一阵忙音,嘟嘟嘟,嘟嘟嘟,像是放大了的心跳声,让我生出一些烦躁,一些紧张,不愿面对,但也无法躲避,何况,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果场,一晃一个多礼拜没有进去,不是遗忘,只是太忙,现在想起,时间也还不晚。
“喂,吃饭没有?在哪里?”我打电话给晋军。
“在果场啊,哈哈,刚刚想打电话给你,我们今天发工资,晋极说想你了。”
“发工资不请我吃饭,就想找我斗金花吧?没几个人,没什么意思呀,况且他那么厉害,我都不敢和他斗。”我犹豫。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不能说每一个人,但我知道有好大一部分人,明明是想要去争取的,但突然间,出现一个条件可以拉近他想要争取的事物的距离,他却会产生犹豫,哪怕只是片刻的犹豫。
“今晚人多,在外面住的司机有几个会过来,姐夫也来了,都是有钱人(刚发工资的有钱人),就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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