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摸,像奶奶的姿势,听到我们说话,走过来:“我们现在去买一套煤气灶回来吧,走,老武弟。”
“好啊。”弟弟拍拍双掌上的灰尘,抬头应允。
我打开收银台,正要取钱,哥哥制止了我,说:“不用,我这里有钱。”
“来这里哪能要你出钱呢。”我还是拿出几百元,哥哥不接,我就给了陈武。
“在这里,肯定用老板的钱啦,你都多余去争的。”陈武轻轻的推一把陈雄,毫不客气,接过钱。明明一目了然,也还要像发扑克牌那样欻欻的数几遍,牵着两端上下来回扯一扯,纸币发出啦啦的声响,然后在掌心拍拍几下,眨巴一下眼睛,眉毛向上仰起,吹一声口哨,看着陈雄,大笑起来:“哈哈,走吧,等下顺便加点菜。”
这个活宝,走马灯似的,跑跳着出去了。哥哥跟在后面,两只手依然背在后面,像个干部。
回来的时候肩上扛着一个小煤气罐,弟弟左手提着煤气灶,右手提着菜,有草鱼,蒜苗,芋头,油豆腐,生菜…… ,放在办公桌边。
“刚才忘了叫你们买个电磁炉,安全些。”我说。
“问了,没有,就一家有,太贵,炒菜也不上火,不好吃的,还是买了煤气灶。”哥哥解释,接着问:“在哪里安放?”。
我四周看看,没有厨房,办公室那么小,屋外又没有雨棚,该放哪里呢?目光落在一个长方形的玻璃货架边,那里空旷一点,因为挨着厕所,厕所不大,冲洗得干干净净,为了安全,每天炒菜的时候就把煤气灶抬进厕所里面,煤气桶放在玻璃货架傍边,菜刀,案板,油盐调味品放在玻璃架中层。
“安装好了,今天吃什么?我来煮吗?”哥哥问。
“我来露一小手,给你们搞个拿手好菜。”弟弟捞起手腕,哈哈的,跃跃欲试。
其实就是一锅杂锅菜,芋头,鱼头,油豆腐大蒜苗,辣椒。主菜配菜分开炒,最后和在一起,盖上锅盖,焖上一会,香气四溢。说是在广州的客家餐厅偷师学来的,芋头与鱼头的味道相互中和,油豆腐吸收鱼头与芋头中和的味道,加上蒜苗红辣椒点缀,看起来杂乱无章,吃起来鲜美浑匀,鱼头细滑,芋头香醇,比起单独煮食更有一番滋味,许是我好些天没有这样美美的的饱餐一顿住家饭的缘故。
“嗯,还是不够好。”弟弟夹一块入口,自谦的说。
“煮都不是这样煮啦,去!”哥哥毫不顾忌。
“不是吗?我们在那个什么餐厅吃的不是这个吗?我刚才买材料的时候问你你也说是这些的呀。”弟弟像是被小小的打击了一下,转过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哥哥。
“材料是这些,只是煮的时候有一个步骤错了。”哥哥不温不火。
“哪一步出了问题?”
“那鱼头是要用油炸的,你只是翻炒一下,肯定不一样了,就像煮咸鱼茄子那样,茄子必须要油炸,要不然,味道就不一样,就算你是油炸,油不够,茄子炸不好,做出来的咸鱼茄子煲也同样不那么好吃,呵呵。”哥哥像是一个专业的厨子,说得头头是道。还举起筷子划拉一下每道菜,详细的点评起来。
“刚才你又不说。”弟弟显然有点泄气。
“你说要露一小手嘛。我以为你很会呢。哈哈。”
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没看过猪走路总还是吃过猪肉的吧,在酒店上班有在酒店上班的好处,用心的话,无处不师,看着他们两个开始有那么一点点不和谐,我说:“已经很美味了,原来这样乱七八糟的搅和在一起,也能搅和出一个美味来。还是家里老人说得好,鸡(饥)好吃,鹅(饿)好吃,其他什么都不好吃,哈哈”我夹起一块油豆腐放入口中。
哥哥吃完饭吩咐弟弟收拾碗筷,叫我坐下来喝茶,很严肃,很正经的问了我三个问题,第一个是这里我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做的,为什么也没有招呼一声。第二个是这里每天的营业额有多少,说是看看过完年能不能帮他一把。第三个是问我这附近是不适合做服装,说是他的一个朋友想来这边开门店,广州的生意越来越难做,基本达到饱和,很难突破。
做服装也许厚街还可以,但这个可能他自己本人过来调查一下市场会好一些,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至于帮忙,到时再说吧,真要帮忙,能帮得上的,兄弟嘛,吱个声就好了。开始与结束不太重要,每天营业额多少也很难说,有时多点,有时少点。
除了问候,我也很严肃。也不知道哥哥对我的回答是否满意,只见他小幅度的摇摇头,转向窗外,双手捧着茶杯,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很入神,许久,再转过头来,就说要走,说是只请了一天的假期,我也不留,工作重要,留下来连住处都没有。
我和弟弟站在门口,目送他走远,瘦弱的身形,工整的着装,自信的步伐。
☆、32 弟弟学车
“嫂子和你一起下来的吗?”我看一眼身边的弟弟。
“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我不再说话。
“哥哥听说你开店了,要过来看一看。”弟弟抓一下头皮,等了一会,见我不说话,走开了。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跑到桥墩,展开双臂,向着菜地,向着河涌,做出呐喊的姿势,回来说:“这里比原来的油站好很多,位置好很多呀,开阔。”
“好好做吧,看看能不能尽快的起个洋楼,买个小车,呵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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