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傻了之后似乎烦恼忧愁也跟着没有了,只要没有人在他耳边刻意提醒,他都能轻易地忘记之前发生过的不愉快的事情,就如同现在的童潼一样,没有人在他耳边提醒,他或许都不会想起来,顾恩第就是言之,现在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言之变成了相公了,也变得更加温柔了。
住在江城曲流的这个小四合院里,童潼显得比以前住在童府的时候还要高兴,平日闲来无事,就是拉着顾恩第在院子里四处转悠,这里看看那里瞅瞅,似乎喜欢得很,兴趣来了,还会想着要不要在院子里养个野猪什么的……
顾恩第明显微讶,扭头问他:“为什么要养野猪?”养野j-i他能理解,村子里也有些许猎户猎了野j-i回来不想吃便圈养着的,但是这野猪……
“因为野猪没有家呀”童潼眨着大眼睛看他,那乖巧的娃娃脸上全是理所当然:“野猪没有家不是很很可怜么?”。
顾恩第听的轻哂,他微微摇头:“那依你之言,野j-i岂不是更可怜了?”。
“嗯?野j-i?为什么呀?”童潼懵了。
顾恩第正经说道:“因为野j-i也没有家,也一样漫山遍野的跑,而且它们体积还比野猪小,很轻易就能被人抓住了”。
童潼抓抓头:“好像是的呀……”。
“那我们便在院子里养几只野j-i,等回去的时候,一块带回去吧”。
“回去……”童潼似乎从来都没有想到还要回去的这个事,眼下听顾恩第突然提起来,不由得怔了怔:“我们还、还要回去?”。
“嗯”伸了手,顾恩第将他圈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我们还没有分家,不合适在外面单独居住,而且我们现在也只是暂时住在这里,等你看完了大夫,我们还是要回去的”。
童潼闷闷的哦了一声,底下头去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太愉快,顾恩第略微沉吟,还是问他:“怎么了?童潼不想回去吗?”。
“不知道……”那声音也瞬间失去了几分j-i,ng神。
顾恩第微微蹙眉,思付片刻方又说道:“若是童潼乖乖听话,回去以后,我去教学时都带你一起同去,可好?”。
“真的?!”童潼嚯地抬头,那满脸惊喜,双眼发亮的模样,像是突然收到了什么礼物一般。
顾恩第在他鼻尖轻轻刮过:“真的”。
童潼听得欢喜,当下张开双臂一把紧紧的将顾恩第抱住。
翌日,曲流特意前来陪同他们一起医馆复诊的时候,看着童潼那明显的神色飞扬的模样,曲流不由得暗暗挑眉,低声朝顾恩第问:“这两日都发生了何事?怎么他突然就像个换了个人似的?”。
顾恩第只是睨了曲流一眼:“秘密”。
曲流一怔,瞬间不太友好的眯眼。
到了医馆,依旧还是之前的那个大夫给童潼复诊,童潼浑身绷着,坐得比值,那小脸满是严肃如临大敌一般,他本就长得乖巧,眉眼之间全是童真童趣,此刻这般模样,不由得让人想起了那些故作老成的小屁孩,也逗得大夫忍不住笑意,还安慰他,让他放轻松些。
童潼暗暗呼一口气,突然调皮的说:“休养不错,伤势恢复极佳,可以走了”。
噗……
曲流跟大夫都同时失笑。
大夫笑道:“不错不错,都能给自己断诊看病了”。
童潼忽而满脸希翼:“那我是不是可以……嗷!”痛呼一声,他立即抱住了自己的头,不让大夫再看。
大夫呵呵笑道:“看来你医术不是太好,还是会疼是不是”。
童潼委屈巴巴的哼唧了一声:“坏的”。
大夫笑了笑,一边哄着童潼,一边给你他把头上的伤药换过,童潼虽然一直紧绷着,不过一直到布带都缠好了,也没感觉到什么疼痛,童潼稀奇的说了一声:“老爷爷医术比许郎中的好!”。
大夫狐疑。
顾恩第忙解释道:“那是在下村子里的老先生”。
大夫明了了哦了一声,他点点走,走到盆架边上净了手:“他头上的外伤,再缠这两日的伤药,便无大碍了,回去之后,还是多以内服为好,这几日,也给他多补补身体,他体质还有些虚,其他的,暂时无甚大碍,回去七日,再过来复诊一次,便是了”。
顾恩第朝大夫道谢。
曲流略微沉吟呼道:“不若老先生再为舍弟开几幅调养身体的药膳吧”。
大夫应好,走到桌边便开始提笔写药膳。
曲流眸光一转,见顾恩第正看着自己,他微微挑眉:“我本就年长童潼几岁,唤他一声舍弟有何不可?更何况,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他明年便该是我妹夫了”。
顾恩第微微蹙眉,没理会他。
回去的时候,童潼还惦记着养野j-i的事情,他连四合院都不想回去,就拽着顾恩第跟曲流往街上跑,口中还嚷嚷着要买野j-i,弄得曲流一头莫名不解这是何意。
街市上,行人不多,贩卖小物的摊贩倒是不少,童潼拉着两人一路过来,看着街道两边摆放着除了一些物件,就是那些关在笼子里的小猫小狗,每一个都让他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凑上前看个稀奇。
一会是这个狗狗好可爱,一会就是这个猫猫好可爱,一会又是鸽子看着好乖,他……都想要!
于是转了神,童潼就睁大眼,满脸希翼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看着两人。
曲流这次看明白了,噙着嘴角问:“童潼想要这些?”。
童潼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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