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第点头:“劳烦娘了”。
徐氏微微一笑,连忙应着不麻烦,这便转身出去。
房间里静了下来,顾恩第摸过童潼头上冷敷的帕子,感觉温度淡了,又给他重新浸透帕子,小心翼翼的敷了上去。
许郎中被丝惗跟松竹请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还在气喘吁吁,显然这一路是被两人催促着跑过来的。
曲流在这里与顾家人周旋了片刻,见得松竹带人回来,他也猛然起身,朝许郎中作揖:“许先生,舍弟的命,便要拜托先生了”。
许郎中明显惊了一跳,连忙说着不敢不敢,才复追问:“童夫人现在在哪?”。
丝惗忙道:“他在房间里,我带您过去”。
许郎中转身离开,曲流自动跟上,余下顾家的众人彼此间眼神交错,也相继跟着一块过去。
一时间,顾恩第这小小的房间,倒是难得的都挤满了。
床榻前,许郎中摸着童潼的脉搏,神色微沉。
顾恩第盯着许郎中看,神色凝重,曲流也守在床前,满脸担忧。
王氏与武氏等人不敢在内室等着,便都退到外头,一个个坐立不安的时不时朝里面伸长了脖子。
良久了,许郎中才放下童潼的手腕。
顾恩第心里骤紧,低声追问:“许郎中,内子如何?”。
“受了寒气,因他身体原本就较为虚弱,故而这寒气一时间也是来势汹汹,需要好生调理才是”顿了顿,又问:“你们说他之前从山上摔下,摔着哪了,可是又伤到了头?”。
曲流忙道:“是伤到了头,我发现他的时候,他的头上还有血迹”。
“让我看看”。
顾恩第连忙退开,许郎中不敢下重手,只问了曲流发现血迹的位置,便小心翼翼的拨开头发,仔细查看,而后又伸手摸了摸,便蹙起了眉:“侧脑处这里,果然有很大的一个包块啊……”。
顾恩第心里赫然紧绷。
许郎中又给童潼检查了半响,而后才道:“他这伤势有些严重,依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带他进城,找城里的大夫给他再仔细瞧瞧,不然唯恐落下什么病症,那便麻烦了”。
顾恩第脸色一紧:“你说的病症,那是……什么病症?”。
“这个不好说”许郎中摇头:“但若是让他这么恶化下去,情况便不太乐观了,原本他的头上就受过极重的伤,现在又是伤上加伤,会有怎样病症,一时间也说不清楚,还是别耽误了,先带他进城里去吧”。
曲流当即催促:“既然如此,那我带你们进城便是,你立即给童潼收拾一下,我与松竹将马车车轮再焊一遍,我们即刻进城!”。
作者有话要说: _(:з」∠)_
☆、相公
带着童潼的马车,忙慌慌的朝着城里去了,在天将黑下的时候,几人才到了城里的医馆,请了大夫给童潼看诊,入许郎中所言,童潼头上的伤势是伤上加伤,情况不好,发烧也是正常情况,只是何时退烧却无人知晓,其实童潼不止头上有伤,他身上还有多处刮伤,细细的小小,布在身上,大夫给童潼检查过后,先是给童潼开了药服下,又给童潼寻了一些膏药擦在刮伤伤处,最后才另外准备的布带与伤药,给童潼缠在头上,只是系上的时候,因为碰着的他额前的伤处,原本一直昏睡的童潼,却忽而嘤咛了起来,显然是疼了。
大夫一听这个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他病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顾恩第心里发急:“大夫,那内子这伤”。
“好好养着吧”大夫说道:“他伤势颇重,最少先好生养着两三月吧,若是包块消下去了便无大碍,若是包块到时依旧还在,就要另想办法了,这些日子,让他多休息,按时服药便是”。
曲流也问:“那他头上这个……”。
大夫微微蹙眉道:“每隔两日来我这里换一次药,先给他外敷几日看看便是”。
交代完了,大夫便出去开药方了。
房间里,一时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与守在旁边等候吩咐的松竹。
曲流蹙眉,看向童潼头上的布带,道:“我看这几日,你们便先留在城里吧,我在城里有处空宅,你跟童潼先在里面住着,应付眼下这几日吧,他这般情况,总是与你颠簸来回也并无溢出”。
对于曲流的提议,顾恩第并没有拒绝,他只是朝曲流看去,深深的道了一声:“谢谢”。
曲流在宅子在菖蒲街,是一个小巧的四合院,顾恩第与灼华住在里面,都显得还有些空荡,曲流担心他们在这里会有什么不便,便将松竹留了下来,给顾恩第帮忙,顾恩第想了想,倒也没有拒绝。
童潼服下了药后,是在翌日天快亮时才退了烧,顾恩第摸着他冰凉凉的额头,才松了口气,床榻上,童潼双眼簌簌抖动了两下,便缓缓睁开了眼,不过许是因为睡得久了,一时间童潼还显得有些迷糊,直到顾恩第忽而将他的手给抓住,童潼才回了神。
“这里是……”童潼眼珠乱转,满脸疑惑。
顾恩第轻轻一晒,道:“这里是曲流在城里的别院,你病了,要看大夫,这些日子,我们便暂时住在这里”。
童潼微微眨眼问他:“大家都一起么?”。
“没有,只有我们两个暂时住在这里”顾恩第摸摸童潼的头。
童潼嗯了一声,忽而又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那我去给你做”顿了顿,顾恩第又问:“想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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