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月老的院子里偷出来」的来历就够匪夷所思的了,陆砚亭根本不信。
再说当时季方送给他的时候就那么光秃秃一枝小枝干,活不活得成都是问题,陆砚亭也就意思意思的将它随便插在泥土里,放到窗台上就不管它死活,任由日晒雨淋了。
前几个月倒是生了些叶子,后来还多了个很大的红色果子,陆砚亭觉得这至多只能说明这小树生命力顽强而已。
前几天嘴馋的小蛇看上那颗果子,试了几次都没能爬上窗台,还跟自己撒娇来着。自己怕那么大颗果子让小东西吃了会撑死他,便一直没答应。
现在自己夸下海口,也不好意思收回去,他想了想,反正也压根儿不相信什么姻缘树的说法,何况这小东西不过是条蛇,难道还能跟自己来段旷世之恋不成?
想到这里,陆砚亭摘下果子,拿出匕首,细心的将它削成一小块一小块,怕噎到小东西。
肖想了多日的果子终于能吃进肚子,凌睿高兴得嘶嘶轻叫,直围着陆砚亭欢快的打着转儿:「嘶嘶!」(勉强原谅你!)
陆砚亭心里好笑,觉得这小东西真可爱,一个果子就哄得兴高采烈的。
他削了皮,每剜下个手指头大小的果肉球儿放下来,凌睿张嘴就吞进肚子里,不一会儿就给凌睿吃光了。
凌睿将身体撑得圆滚滚的,心满意足地瘫回自己的小窝消化肚子里的食物。
陆砚亭宠溺的摸摸它,换来凌睿撒娇的磨蹭,「你怎么这么记吃不记打呢?」
「嘶嘶」凌睿挺起身子昂起头不断晃动着抗议:我这叫宰相肚里能撑船!
看懂了小蛇的不满,陆砚亭无奈的笑着:「是是!」
第二天凌睿死活不肯随陆砚亭进宫,陆砚亭想起小东西和李慕泽的矛盾闹得挺大,而且最近李慕泽打算计画收网了,两人要商量的东西多着,没空去管小蛇,也就随它留下了。
陆砚亭从不让下人进房间,凌睿第一次自己留在这儿,觉得新鲜得很,便爬下篮子四处逛逛。
正感叹自己饲主的房间比自己的家还大时,忽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凌睿痛得浑身无力,全身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痛到极致时,凌睿一度失去了意识。
过了片刻,疼痛退得一干二净,凌睿眨眨眼睛,爬起来,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变成人了。
他颤抖着摸摸自己的脸,撩起衣袖,看到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他蹬蹬腿,跳了两下,欣喜地发现当了一个多月的爬行动物,变回人的感觉真是无限的美好。
他傻傻的咯咯笑了两下,迫不及待的拿起铜镜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古代的铜镜照得不太清楚,可是还是看到里面映着一个甚是清秀的少年,眉眼里全是古灵精怪。
「x的!怎么还是这张脸!老子怎么转世了还是张娃娃脸!」凌睿噘了噘嘴,这不是自己十五、六岁时的模样吗,到底是自己变成了一条蛇呢?还是一条蛇变成了自己?
凌睿不太满意自己的模样,清秀的脸让他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
凌睿是个打架大王,以为他好欺负的人都给他揍得满地找牙凌睿是名符其实的糖衣炮弹。
说起来,凌睿现在满嘴巴的脏话还是因为这娃娃脸。曾经有一段时间,凌睿竭力想让自己更一点,于是留着稀稀拉拉的胡渣子。又因为声音清脆,所以又学来满嘴脏话,只是后来因为洁癖不能忍受胡渣子而还了一张干净的娃娃脸,可惜脏话一直没改回来。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长到了二十岁还是张,何况凌睿还是上警校的。凌睿第一天去警局报到时,局长呆了呆,回神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手忙脚乱地翻开柜子,拿出凌睿的简历,确认眼前这孩子的确是已经从警校毕业了的高材生,而不是哪里来的冒牌货。看着局长那质疑的目光,凌睿差点儿当场翻脸掀了局长那张红木办公桌。
往事不堪回首,凌睿放下铜镜将前世的悲惨遭遇抛于脑后,将念头转到变身上面。
他试了试,发现只要自己想就能实现两种形态的转变,不由得乐了。可又苦于不知怎么跟陆砚亭说,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穿越时空是怎么一回事儿,到底算借尸还魂呢,还是在时光黑洞里自己本身的基因被改造了而变成了一条半人半蛇?
又喜又忧了半天,讨厌麻烦的凌睿还是决定暂时瞒着陆砚亭。
所以陆砚亭从宫里回来的时候,见到的还是那个小小的白蛇。
自从能变成人后,凌睿就再不肯跟陆砚亭进宫了。他总是等陆砚亭离开后,悄悄地溜出他的府邸,然后找个偏僻的角落变成人逛集市,等陆砚亭快要回府的时候再潜回他的房间装出一副等门的乖宝宝模样。
如此这般将近一个月,凌睿几乎将整个京城都逛遍了,还是没打算告诉陆砚亭自己能变成人。
独自玩得乐不思蜀的他其实早已忘了还有这么一件事儿。偶尔想起来也得过且过的,根本没动过和陆砚亭摊牌的念头,毕竟凌睿觉得又是穿越又是妖精的,不知怎么开口索性就搁置着算了。
再说天知道陆砚亭会不会介意自己半人半妖,到时候将自己扫地出门,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不会吟诗作对,干不了用脑子的事儿,又不想干粗活,靠什么来养活自己呀?干回自己老本行吧,白痴也知道这时代的捕快根本没有奖金、保险和工伤赔偿,这么没有生命保障的职业,凌睿才不会去干,所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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