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精壮的汉子介绍着,面容虽比不上冉业的几分,但那身子倒是比冉业健壮了不知多少。
琴风久冷眼看着,心里不满。才回了这村子,烂桃花就贴上来了,这寡妇也是,都有了新丈夫,还吃着碗里瞧锅里。也不看看面前这是谁的人?
冉业的笑直达眼底,能再回到这个山村中,已是他余生曾未想过的事了。但如今琴风久肯与他回来,继续做回“无忧无虑”,实是让他感动。
琴风久对他的心,冉业无法再忽视。记得那日琴笙走后,冉业曾问过他。“若你说,你父皇那一剑是欠琴笙的,而你母后那一剑我还了,但……你的那一剑呢?”
“自然是要由你用一生去还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欠了我半年。”那桃花眼弯弯的,里面的瞳仁亮晶晶的。
自此,冉业再也不会提起杀父弑母之事。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代替琴箫二人,永远的照顾好琴风久,护他喜乐安康,无忧无虑。
才送走了阿铁娘,又来了江家父女。江寄汝见着冉业,眼圈一红就抱了上去。掉着眼泪道,“李大哥……你都瘦了……”
琴风久看得额头上青筋都暴起来了,手似钳子似的把姑娘自冉业身上扒下来。冷道,“男女授受不亲。”
听得此话,江寄汝才收了手,胡乱擦着眼泪,也不知道是要哭还是要笑,慌忙递出了手中油纸抱着的桂花酥。“不管怎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大哥,这是我前日新做的桂花酥,用得是桂花蜜,比用甘糖做出来的更好吃。”
冉业一生唯一的致命弱点,便是这甜食。也不管琴风久的脸绿成什么样儿,先伸手接了糕点。
江则见这对兄弟还似原来那般,也颇为欣慰,笑着摸摸胡须。想着自家女儿心心念念一年,自是要念叨几句的。“哎呦,这年一过,无虑也三十几岁了,还没寻得个媳妇儿?”
冉业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眼睛一侧,偷看了琴风久一眼。见他那脸由绿变黑,好不精彩。“江先生……这个……”
“哈哈……莫要不好意思,不瞒你说,其实我家这姑娘,打小就惦记着你。这心心念念十来年了,都没改变心意。倘若你……”
江则这番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见琴风久自两人中间一站,冷脸道,“没有倘若,江先生请回罢。”
江家父女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被琴风久推出门去了。
琴风久面上虽无表示,但那双眸子里却烧着嫉妒的火焰。把门一插,迈步至冉业面前,未等他开口,便一吻封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话。
身子被推着不断后退,嘴巴却从未分开,两个胸膛越来越近,心跳声也越来越大。直到冉业的背碰到墙壁,退无可退。唇齿胶着,津液自口角渗出,蔓延而下。冉业红着脸喘着粗气,手不知放哪里才好,却被一只手带着向上,环住了琴风久的颈。
这个吻还没有结束,琴风久的手便顺着衣襟向里面伸去了。掌间是那柔韧的肌肤,指尖抚摸着腹肌间小小的沟壑,顺着侧腹向下。只可惜还没摸到那禁忌之地,便被冉业一把抓住了。
胸膛被推拒,琴风久不满的结束了这个吻,眉间纠结,眼睛似会说话似的,询问着他拒绝的原因。冉业这心里建设还没做完,才接受琴风久没多久,就这么快来这档子事儿,实在是老脸微羞。
虽大抵猜到了冉业拒绝的原因,但琴风久还是不满。胯下yù_wàng挺立,身边的人却不配合。又不可能来硬的,毕竟他打不过冉业。最后无法,只得把人推到门外去了——他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饿虎扑食。
被轰到门外的冉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要转身寻个地方待着,就见门又开了个缝儿,一只手伸出来一下,门又关上来了。低头看看手上的桂花酥——这是怕自己饿着了。
虽说是借花献佛,但也止不住冉业这心里和桂花酥一个味道。正想着去旁屋里吃掉,就听见背后一声,“我是今日新搬来在隔壁的住户,来此拜访下。”
冉业心里一惊,回过身去看,竟真的是琴笙。说来,他似真的许久未见琴笙了。在宫中被囚的半年里,所见不过寥寥数面,而后在王府住了半年也未见到他。饶是伤病那日,琴笙也是被绳子缠得看不清容貌。“好久不见……”
琴笙也勾了个笑出来,刚要开口,就见冉业的注意已经不在自己脸上了。直勾勾盯着自己手里,叹了口气,将两个油纸包举起,还未开口,就听得冉业抢答着“鸳鸯酥和芸豆卷”,只得笑着应了,然后将手中糕点递给他。
欣然收下后,冉业才想起来,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琴笙好好的谈一次了,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真的是很久了,琴笙。”
见冉业这样说,琴笙自是已猜到接下来的话了,眉头微皱,心中泛起些苦意。
“琴笙……抱歉。我们的缘分,早在十年前晋阳宫中的那场大火中葬送了,我现在唯一能接受的,只剩下鸳鸯酥和芸豆卷了……其他的……抱歉……”
心中听得一痛,却强打笑容问道,“那红绫餤和薄荷糕也不能接受了吗?”
一句话问得冉业脸烧了起来,闷道,“除了你……其他的都能接受。”
过了半晌,琴笙才缓缓回道,“我知道。”
是的,他们已经错过了。曾经,琴笙是拥有过冉业的,拥有着冉业所有的爱与感情。可惜,是他自己将这一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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