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药喝了太多留下的后遗症。
殷书欢舀起一小勺的汤药在自己的唇上沾了沾试了试温度,方才摆到时何弱的眼前,温声道:“喝罢,我给你准备了蜜饯。”
这药味实在太冲,看过去又乌黑乌黑,实在是让人不太想喝。
更何况,以时何弱多年喝药的丰富经历来说,这药一定奇苦无比。
想到此处,时何弱就越发不想喝了,伸手推开自己面前的汤药。
“你真不喝?”
时何弱坚决摇头。
“嗯……”殷书欢一边慢慢搅动着碗里的汤药,一边抬起眼来望着时何弱,而后突然轻声一笑,眉眼弯弯:“你若不喝……”
时何弱被殷书欢的那一笑,笑得有些浑身不自在起来,正琢磨着对方又要搞什么阴谋诡计之时。
却听得门外有人叩门的声音。
殷书欢收起自己不正经的笑容,看向门外,道:“进来。”
殷书欢的这一系列表情变化,自是被在一旁的时何弱看在眼里,时何弱忍不住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殷狐狸。
“殷神医,热水已经备好了。”进屋身着翠色衣裳的小丫鬟端进来一盆热水放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放好之后,又福了福身子,正欲退下时,却一抬头看见了时何弱,面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欣喜如狂,紧接着竟是喜极而泣地捂着嘴巴道:“二公子,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翠烟多担心你……”
眸中泪光盈盈。
时何弱有些发愣,只好有些为难地用力地点了点头,心里隐隐觉得对方的反应似乎有些太激烈了点。
而且要是他没记错的话,翠烟好像还是老爷子那边的人,怎么眼下到了这边来服侍了。
“有劳翠烟姑娘了,这有我就够了。
”殷书欢走到桌边,身影正正挡住身后躺着的时何弱,对着翠烟露出一个温和却疏离的笑容。
想看的人突然被挡了个严实,翠烟有些不悦,又想起府里最近几日在流传的传言,咬着唇望向殷书欢:“殷神医,你真的……”
“不用问了,你想的就是真的。”殷书欢还不待人家说完,便给出了答案。
本来还含着的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翠烟向右走了一步,对着时何弱又行了一礼,声音哽咽:“二公子能醒来就好,小翠已无他愿。”
时何弱显然对此有些无措,一时间神情有些呆愣。
翠烟摸了摸脸上的泪,转身就是要跑,却又在跑至门前时回过了身子,望着时何弱,语气坚决道:“二公子永远就是二公子,谁也改变不了。就算是老爷也一样!”
时何弱一听更是一头雾水。
“还有,不管旁人如何说,小翠是真心祝愿二公子和殷神医。”
最后一句话说完,小姑娘终于抹着眼泪急匆匆地逃了。
时何弱犹回不过神来。
殷书欢走到门边,伸手将门合上,转过身后背倚靠着门,望着床榻上仍对一切一无所知的时何弱,叹出一口气来,颇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难道看不出那个小姑娘喜欢你吗?”
时何弱瞪大了眼望向殷书欢。
殷书欢有些无力地垂下了头,半会才抬起头来望着时何弱,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的脑袋怎么就跟个木鱼似的,时何弱。”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感觉自己最近像被打入了冷宫t t,每天顶着断网抹黑码字更新都木有小天使理我
看来是文章开始写得有问题惹,周六、周日修文吧
第13章 第十二章
时、何、弱这三个字如一记滚雷打在时何弱的心尖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殷书欢,瞪圆了眼,张大了嘴,喉结上下动了动,张嘴出声叫道:“啊……”
可时何弱只来得及叫这么一个字,很快下一刻胸口突然爆发出一阵汹涌锐利不可抵挡的疼痛,这痛感如同一把斧头将时何弱生生劈裂开来。
他感觉自己像被无数只手往不同方向拉扯,似乎要把他的身体活活撕裂了一样。
时何弱疼痛难当,径直从床上滚了下来,倒在地上捂抱着自己打滚,疼到面部扭曲,嘴里一直嚎叫不止。
“何弱,何弱,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殷书欢快步走过去抱起地上打滚的时何弱,急切问道。
时何弱却觉得越发痛得厉害,而那一声声何弱更如同催命夺魂的恶咒一样,叫得他更为痛苦起来。
时何弱逃开殷书欢的怀抱,继续在地上抱头打滚。
凳椅被碰倒,四角梅花方桌上的花瓶被撞得摇摇欲坠。
“砰。”花瓶落下,应声而碎,四分五裂。
殷书欢眼疾手快地抱住时何弱,两人抱做一团,滚向另一处,堪堪避过。
飞溅的残渣碎片,砸在两人的脸上。各自划出两道伤口。
殷书欢压在身下的时何弱犹是一副疼痛难当的样子,口中仍是凄厉的叫声。
殷书欢皱起眉头,而后飞快出手一把捏住时何弱的下巴,口舌相衔。
时何弱犹陷于无边的疼痛之中,意识早已溃不成军,只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入了口,紧接着好像又有什么一股暖热的气侵了进来。
那一团气如有生命,进了口之后,划过喉道,一路直下,直冲五内。而后到心之后,又如烟似雾般地迅速散开。随着这团气的散开,胸口的疼痛也跟着慢慢褪去。
一切感受都清晰分明得很。
五脏六腑如同被清洗了一遍,污浊艰涩之气皆出。
时何弱疼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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