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作越来越快,没有要停的意思。
濮然发出一声含糊的应答,别过头。上面的人脑袋上还挂着t恤,象埃及人的发饰一样垂在后面,样子十分好笑。他笑不出来,只是在扭过头的那一霎那,不断涌出来模糊视线的液、体渐渐有了退去的趋势。
那夜过的很混乱,通常这种混乱发生在酒后。
可苏友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每进行一步都谨小慎微,生怕伤了老板。
但他好像又完全不受控制,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也不是,就是停不下来。他甚至在第一波余韵过后和濮然一同躺在床上,抖着胆,手又摸回到刚刚让他兴奋的地方,那里湿湿潮潮的,指头很容易就滑、进去。一边来回摩挲,一边闭着眼睛不敢看对方,小心翼翼的说,“还没合上,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濮然也是清醒的,他顿了顿,用胳膊支起身体,从床边的柜子里又取出一个暗金色方形的小塑料包,扔给苏友,什么话都没说。
苏友隐约也明白这种机会不会再有,即使再面对,恐怕也不会再这么有胆了。
所以那次他格外不舍得一下冲到顶点,每回差不多便忽然停下,感觉渐渐退去才又开始动。这样两三回下来,终究再也忍不住,一面摸上对方的家伙握在手里,一面激烈的运动起来。
苏友的动作很青涩,有时会弄痛他,多半时候都找不到让他兴奋的那个地方。但也许是这个位置空了太久太久,濮然仍旧感觉心里有一块被填住的满足感,一阵痉、挛后泄在他手里,没两下苏友也彻底缴械。
扯了纸巾草草擦了,苏友沾了枕头就昏睡过去。
那夜,苏友做了个梦,梦到了小时候的生日蛋糕,只有一小块,爷爷奶奶说都是他的,他便藏在冰箱里,时不时忍不住就打开冰箱看看,再忍不住就用手指抠出一点含嘴里吃,最后总有一小块会在冰箱发霉。正对着发霉的一角蛋糕叹气,梦醒了,t恤还卡在脑门上,濮然站在床尾系衬衣扣子。
濮然瞟了他一眼,眼神转移回衬衫扣上,说出的话不带一点感情、色彩:“醒了,就出来吃饭吧。”
早饭一个汉堡,一杯牛奶,苏友想问昨天的事,又没鼓起勇气。濮然已经吃完,拿着昨天摔坏的手机碎片发呆。苏友说装上还能用,不由分说的拿来合在一起。机器是开了联系方式也都还在,屏幕有一半黑掉了,测试了下铃音象从地底发出的鬼叫。濮然没说话,取了钥匙催他走。
“哦,该上工了。”苏友抹抹嘴,先濮然一步迈出门。
濮然说:“今天不开摊不上工,我带你去别的地方。”
车里的气压很低,苏友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等他看到所谓的地方是哪里,立刻拔腿就跑,濮然唤了一声“苏友”,他的腿便挪不动了。
发型师是濮然指定的,看样子和他很熟,发型师抛了几个媚眼,问说要剪什么样的,濮然把白金卡递给他,回答说:“随便,干净利索就可以了。”
苏友连个发表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扔进了流水线。洗头吹头按摩,苏友还是第一次在理发店享受这样的服务,虽然店里的小工妹妹的手艺很好,不过跟他聊天的时候他有点心猿意马,歪头四处搜寻。
濮然一早就出了店,倚在玻璃窗外侧,嘴里叼着根不知什么时候买来的烟,低头看着着手里摆,弄的破手机。
在苏友的印象里,濮然总是懒懒的,从没见过他吸烟,表面冷淡淡的话也不是很多,其实心地很善良,决定做的事会全力以赴,他人不坏也不会把别人想坏,所以会上当会受骗。现在的濮然心事重重,很陌生也让人心疼。
苏友此刻非常想暴打自己一顿,怎么上个床,自己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喜欢上人家?又怎么可能!别说人家不稀罕他,他喜欢的应该是摊子上里那些眉眼动人,有胸有屁股的漂亮妹妹才对。
小工把白金卡还给他,从店里出来时,才惊觉整个脑袋轻轻凉凉的,玻璃窗上映着他贴着头皮的寸发,染的那撮留这一点颜色歪在一边,普普通通但又好像不太普通。
“好多了。”玻璃窗里映着的另外一个影子走近,又在两步以外的地方停下来。
苏友心里闷闷的,转而这才想起来,他要哀悼一脑袋被喀嚓掉的美好才对。
濮然收起卡,坐回到车里,问苏友:“住哪?我送你回去。”
苏友报了地址,濮然的车开到胡同外,没法再往里。
再见之前说点什么吧?苏友犹豫着,濮然从后座拎了个大袋子塞给他,“当是道歉的,昨夜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苏友接过袋子,里面是一套新衣,粗棉的质感,朴素的店里一样的风格。他看着濮然,内心很复杂。
“要是觉得我变态,工作不想再做下去也无所谓,明天去我把这月钱结给你。”
苏友恍恍惚惚的抱着袋子下了车,车子嗡的声就没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补一下最近没更的
5、安慰
苏友照常去朴素的店报道,没提辞工的事,也没跟濮然要这月的帐。濮然也变回了以前那个濮然,睡到太阳晒屁股才来开摊,看摊的时候瞌睡连连,还是偶尔突然变得很大方,时不时的又变得挑剔小气,派给苏友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如往常。
一主一雇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回到以前又怎么可能呢?就好像现在,分明刚刚还在躺椅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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