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李唐晚上收到请柬愣了半晌,不知赵无虚知道了会不会为她高兴?不管怎么样,江小姐能心有所钟都值得高兴,他笑着和管家说:“这是好事,我会去的。”转身的一刻被桌角碰到,摔了个大马趴,龇牙咧嘴爬起来,随意揉了揉腿就上楼了。
管家望着他摇头:小少爷强颜欢笑的模样真是太可怜了。
过了两天,剧组的事情不能再拖,李唐收拾行李,由林德开车来接他。
林德靠在驾驶座的车窗上看着他,啧啧称叹:“绿,真绿。”
李唐低头一看,身上是一套绿色的衣服,不知道在林德眼里,他不只穿得绿,还戴了一顶好绿帽。“这颜色原生态,够自然。”
林德瞅他神情里没有郁气,便笑嘻嘻道:“那当然,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诶,周大哥来了?”一见周随走过来,林德立刻收敛嘴脸。
“无虚,这次进山一个月,需要的东西我都让人带上了。山里偏僻,别到处乱跑,知道吗?”周随让人把东西放到后备箱。
“嗯。”李唐垂下眼眸,哼唧了一声。
诡异的气氛令林德顿时警觉起来,看着周随不由想到李唐说的梦,怪不得别别扭扭的。就是不知道周家大哥得知梦境,会是什么表情?林德光想象周随一脸欲语还休就全身鸡皮疙瘩都发出抗议。
周随仍是好大哥模样,拉开车门让李唐坐进去,还弯腰帮他系好安全带,最后揉了揉他的脑袋才合上车门,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车开远。
“无虚啊,你看看你哥对你那么好,你好意思做梦上他吗?”林德一脸为周随不值。
李唐不自在,眼神飘忽道:“他要是不好,我做梦都不愿……唔……他……”
林德闷笑:“说到这个,我看你刚刚走路有点飘啊,要说你是上面的,我还真不信。”
李唐恨恨说:“就算飘,也是我哥那小妖精把我吸干了。”
林德哆嗦一下,满头黑线地专心开车去了。
李唐跟组进了山,忙活了一个月才回家,整个人都瘦了许多,可把周母给心疼死。
江雪婚礼当天,李唐一身白色西装礼服到场,样子帅到就像电视里随时要劫走新娘的男主角。李唐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绿的发光,淹没在人群里也是万花里能一眼看到的那点绿,遇到新婚夫妻时还送上了祝福。
江雪的丈夫和赵无虚不可谓不相似,温文谦逊,谈吐高雅,难怪江雪喜欢。
李唐心想,赵无虚和江小姐的缘分早该了了。上一世,江小姐将命都给了赵无虚,而如今赵无虚数据俱毁,搏来一世,已是两不相欠。
他们的缘分尽了,但他和周随才刚刚开始。那人追随他一世又一世,朝着他走了九十九步,剩下这一步,自然该由他来完成。
李唐隔着人潮望去,周随捧着杯红酒也在望向他的方向。
他笑了笑,朝那人的方向走过去,身后江小姐望着他,仿佛在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那身影在荒山风雪中被湮没,砸碎,飘逝。
几个月后,电影拍摄结束,李唐彻底闲了下来,从剧组出来赶走了林德,自己一个人跑去街边买小吃,吃饱了沿着河堤慢悠悠地散步。
走了没多久,天边暗了下来,浓黑一大块云,即将带着倾盆的大雨压城而至。李唐叹息一声天公不作美,趿拉着脚步走到公交车站等车。
不一会儿,公交就到了,李唐爬上车没一会儿,雨水便砸下来,轰鸣的雷声震得连空气都在颤抖。这个时间,公交上乘客不多,李唐在后排靠窗处找了位置坐下,盯着雨水模糊了的窗玻璃,城市迷迷蒙蒙,透着睡意。
车子在下一站停下,又驶离,李唐余光瞥见一人弯腰走上后排,坐到他旁边,带着雨水的湿气。李唐眼也没抬,昏昏欲睡地瞅着窗外,瞅着瞅着,突然大腿上一沉,还有点痒。
他顿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只极为修长瘦削且骨节分明的手自然地搭在他大腿上,大拇指还暧昧地隔着裤子摩挲他的皮肤。
李唐面无表情抬头,口罩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男人清冷的面庞倏尔缓缓展开一抹笑,唇畔轻轻上挑。“好巧。”
李唐克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巧个屁。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把他拖进梦里的?
周随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却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将手钻进了他的裤袋,毫不顾忌地揉捏他。
李唐猛吸一口气,咬牙忍住刹那的低哼,小心脏扑扑直跳,眼睛死死瞪着周随。
周随朝他又一莞尔,旋即转过了头,靠着座位闭眸假寐,唯独一只手还在作孽。他轻轻侧首,鼻息落在李唐脖颈之间,略带神经质地呼吸着发间的味道,李唐甚至能从他手掌细微的颤抖中感受到压抑的病态的满足。
那是李唐独有的特殊气味,柠檬味香波,掺杂着雨水的潮湿,还有他无数次侵略而留下的味道。
周随心满意足,正如他过去所期待的,在爱人身上留下印记,刻下自己的记号,打上不可磨灭的标签,证明这人属于他,只属于他,而现在,他已经一步步实现。
李唐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愉悦,身体不由自主跟着激动起来,任何的作假都显得多余,脑海里激荡开一幅绚烂的洪卷。
余韵之后,他在山峦之巅缓缓平静,犹如一根羽毛,从半空中缓之又缓地飘荡下来。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身体还有不由自主的时候,在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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