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到走廊,他们就发现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隽乐,祁天一下子就急红了眼。他从冰凉的地上把隽乐抱起来,安排其中一个干事先跑去通知演员,另外一个去通知李冉晚会的事她全权接管。
布置好一切后,他先跑去了后来,为怀里的隽乐裹上了他的外套,紧接着抱着他去了医务室。
他飞快的跑着,脸上的汗珠滴落下来沾在了眼睛上遮挡住了视线也浑不在意。他第一次觉得医务室怎么那么远,他觉得跑了很久才到。
祁天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把里面的医生和来拿药的学生都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的将隽乐放在了医务室空着的床上,冲上前拨开放在前面的人,不顾形象的大喊:“医生,你快过来看看,他晕倒了!”
医务室的医生听了这话赶紧走上前去对隽乐进行了初步检查。她一摸隽乐的额头,烫的吓人,然后拿出了体温计,甩了甩后递给祁天,嘱咐道:“给他夹在腋下,十分钟后拿出来看看温度,注意别放偏了啊。”
祁天紧抓着医生的手不放:“医生,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晕倒?”医生好脾气的跟他解释:“现在看来是发烧了,量完体温后再看看,同学,你先去把体温计给他夹上吧。”
祁天紧绷的心弦稍微松了松,他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抓住医生的手,给隽乐夹上了体温计。
十分钟后,祁天取出来体温计一看,和医生说的一样,发烧了,38。7度。他此时已经镇定了不少,把医生又喊了过来。医生检查了一下他的眼白和舌苔,开了药就让隽乐在这里挂水了。
祁天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隽乐还是担心得很,又跑去问医生:“医生,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昏迷不醒?”医生之前听了祁天的大致描述,此时正在为等在一旁的另一个同学开药,头也不抬的说道:“你试试穿的少一点一直在冷热交替的高强度运动,我保证你也会像这样昏迷不醒。”
祁天被嘲讽的难得的脸红了一把,但还是觉得不放心,又追问道:“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我做些什么他才会好一些?”
医生觉得这个同学真的好烦,明明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这人是没常识吗老是问来问去,但还是本着敬业精神回答了他:“你去旁边看着他挂水就行,快滴完的时候过来喊人,挂完水带他去吃点清淡的东西,按时吃药,就没问题了。”
祁天连连道谢后又坐回了隽乐身边,他试探的摸了下隽乐的手,本身因为一直冻着手就冰凉,现在挂水液体从静脉流入,让他的手更加冰冷。他心疼的将隽乐的手塞进被子里,又伸出自己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温暖着他。就这样用自己的体温暖了他十来分钟,隽乐手上的温度才渐渐的回升。
挂水挂了一个多小时才快见底,祁天又去喊来了医生拔针。拔针时的疼痛让隽乐醒了过来,祁天按着隽乐手上止血的棉签不让他乱动。隽乐半靠在病床的枕头上,一脸迷茫的看着祁天,开口问道:“学长,我怎么在这里?我生病了吗?”祁天帮他塞好漏风的被角,有些不开心的说:“你发烧晕倒在了走廊上,隽乐,你是傻的吗,我一会没看见你你就能把自己折腾的晕倒,你这让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打工?”
隽乐觉得自己很委屈:“我都是按照安排做事啊,怎么能怪我,也可能只是我正好感冒了抵抗力差而已。”祁天此时心里隐隐有些怀疑,他想了解更多的细节:“本来你不是在场内安排座位吗?谁安排的你去通知演员?”
隽乐挠了挠头,仔细回忆道:“是李源,他过来跟我说他拉肚子,学姐让我接替他去通知,而且那边节目已经开始了耽搁不得,我就着急忙慌的跑过去了。当时他确实脸色不怎么好,我就信了。”
祁天思考了下,还是觉得事情有些巧合,可隽乐都说了李源的脸色不好,他是不会跟自己撒谎的,那应该就是他家小可怜刚好倒霉受了风感冒加重发烧了吧。隽乐感觉自己恢复了点力气,手上的针眼也不再流血后,自己坐了起来。祁天给他披上外套,扶着他站起身,两个人拿了药后离开了医务室。
祁天把他送回了寝室,自己又跑去了万达的粥公粥婆给他买补血的红枣板栗粥。祁天一路畅通无阻的去了隽乐的寝室,此时的寝室除了隽乐在,其他人都去看元旦晚会了。祁天把隽乐放在床下的电脑桌支起来,将买的粥放在了上面,又给他身后垫了个靠枕,让他能坐得舒服点。
隽乐顺势坐好,祁天已经把勺子从袋子里拿出来,递给隽乐,又给他倒了杯热水晾上。隽乐看着祁天跑前跑后的为他忙活,眼眶觉得有点热。他妈妈身体不好,从小都是需要他照顾。可一旦他生了病,妈妈想照顾他身体也不允许。妈妈只能给他找出来药,熬上一锅白粥,甚至连熬夜照看他身体都撑不住。
他体谅妈妈,可也还是很羡慕周围的小伙伴们生病时家人无微不至的照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照顾自己,他的内心涌上了一股暖流。如果,能和他就这么一直在一起,该有多好,他觉得这是多么美好又不切实际的奢望。
隽乐披着外套坐在床上,用勺子轻轻搅拌着浓稠的板栗粥,用嘴微微吹凉在送进嘴里。甜甜的已经被熬烂的红枣在口中化开,切成小块的板栗带着清甜的香味,他有些贪婪的呼吸着这温暖甜蜜的气息。
祁天坐在他的床边默默地看着他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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